容珩握著荷包狀的香囊,輕輕嗅了一下。
他知曉楚嫵都在做什麼,但既然對(duì)方不主動(dòng)說明,他亦然不拆穿,隻配合的同樣裝作不知。
荷包裏的香跟他院子附近種的那些藥草味道相近,卻要更濃鬱些,好聞些,輕輕一嗅便叫他感覺心肺都舒暢了。
這香囊果真是對(duì)他好的。
“氣味倒是不錯(cuò)。”容珩說,“並不討厭!
“……”
楚嫵心想:你討厭也不給換!就是這個(gè)救命味了!!
“你自己做的?”容珩又問。
楚嫵連連點(diǎn)頭,“對(duì)呀對(duì)呀~”
怎麼樣,能幹吧?快誇我!
容珩在掌心翻看荷包,他的手白皙剔透,手指修長,連指甲修剪出的弧度都是好看的。
何況這段時(shí)間有了楚嫵的調(diào)養(yǎng),手背上的血管透的不明顯,不再是黛青的色澤,隻淡淡的。
反襯得手裏青色的香囊也提升了一個(gè)層次。
“荷包也是你縫製的?還有上麵的繡的花兒?”
楚嫵頓了下:“……那倒不是。”
她又要畫圖紙又要給他煉丹,哪有那麼多時(shí)間再給他繡花。
“哦!
容珩的表情倏然淡下來,他把香囊又拋迴去,楚嫵立刻接住。
?
“重做。”男人冷淡道。
???
“要外麵的荷包也是你做的。”
?????
這尼瑪……
人設(shè)不能崩。
楚嫵瞧瞧對(duì)方那張極好的臉,終究壓了自己的火氣,無賴的一攤手:“我不會(huì)啊。”
這話沒說錯(cuò)。
在修真的大環(huán)境下長大,從小就因?yàn)橘Y質(zhì)不錯(cuò)入的宗門,宗門不缺雜役弟子,是以楚嫵擅長的東西和人間尋常閨秀不大一樣。
刺繡女紅廚藝……她統(tǒng)統(tǒng)不會(huì),反而煉器煉丹修煉殺人奪寶之類的,倒是十分擅長。
容珩側(cè)首瞥她:“你可以學(xué)。送我的東西難到不應(yīng)該完全是有由你經(jīng)手的嗎?”
楚嫵:“……”
你特麼……慣的你!
楚嫵還沒憋出一句話來,卻見容珩眼瞼輕垂,鴉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暗色,他的膚色又白發(fā),瞬間又好像有幾分的可憐。
“毫無誠意,敷衍!鳖D了頓,“這大概是我收到的最不走心的禮物了,甚至都不如這些花兒!彼隽伺龌ㄆ。
“……”
楚嫵:“做做做,我做還不成嗎!”
種田係統(tǒng):【你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他敢那麼囂張那麼作,還不都是你給慣的嗎!】
-
簽訂了一係列“喪權(quán)辱國”條例的楚嫵,終於在三天後,熬夜將自己親手肝出來的荷包遞了上去。
容珩照例檢查翻看。
針腳歪歪扭扭的,上麵修的東西也是亂七八糟,比之上一個(gè)可以說是毫無美感了。
楚嫵趴在桌子上。
她邊上是個(gè)花瓶,裏麵插著一株楚嫵今早送上的花,嫩黃的花蕊綻開,素雅且富有生機(jī)。
“這個(gè)真是我自己做的,喏你看,上麵的花繡了好些天,我眼睛都看花了,你再不滿意我也沒辦法了,真的不能再返工了……”
她趴在那裏耍賴,隻露出一雙眼眸望著容珩,大有“你再敢拒絕我就弄死你”的意思。
然而容珩看了眼:“這次倒還不錯(cuò),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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