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娜在幽暗的臥室裏驚醒,裹著一身冷汗尋找身旁的布萊恩。
“怎麼了,親愛的?”
撫摸著身邊女人的臉龐,布萊恩輕聲問道。
“有人來過臥室,我感覺到了!”
西蒙娜十分害怕,用力吸了口氣。
“長得什麼樣,能夠描述出來嗎?”
“太模糊了,不過那個影子很可怕。”
西蒙娜直搖頭,麵帶呆板的微笑。
“可能隻是個噩夢罷了,再睡一會吧,離天亮還有一小時呢!”
攏著順滑的秀絲,布萊恩心生憐憫,緊緊抱住。
在愛人的寬慰下,西蒙上安心了不少,於是閉上了雙眼,佯裝入睡。
不過,過了幾分鍾之後,卻又把眼睛給睜開了。
“怎麼了?”
西蒙娜麵帶醉人的微笑,趴在布萊恩的身上,在唇間印上溫柔的香吻。
“我睡不著了。”
輕笑著語帶暗示。
接著,就在布萊恩準(zhǔn)備掀起被子時,卻聽見臥室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西蒙娜隨即阻擋了遊移的動作,撐著胳膊支起身子。
“噓!”
布萊恩扶著不安的西蒙娜躺下,讓她慢慢平息著錯亂的唿吸。
然後下了床,貼著牆仔細(xì)聆聽,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布萊恩輕手輕腳地拿起椅子旁的手杖,經(jīng)過上次的事件,米莉已經(jīng)進(jìn)行了改造,本身的長短可以進(jìn)行隨意的改變,可以視為一個小型自動手槍,但是威力卻大的很多。
一道拉長的陰影從門縫溜了進(jìn)來,布萊恩屏息以待。
外麵的人也沒有了動靜,像是也在靜待時機。
兩分鍾之後,布萊恩確信站在門口的人還在,開了口:“外麵是誰。”
一秒後,一個老成的聲音想起來,
“是我,這裏的管家,維裏克·瓦德。”
“有什麼事情嗎?”
“哦,先生,”他緊張地解釋道,“你的房間裏麵是否一盆植物?剛才,我不小心在窗戶外麵看到了。”
聽到之後,布萊恩開燈,四下張望了一番,果然看到了一個盛開著紫色花的植物。
“有什麼問題嗎?”
“那是天使號角,在月光下會可能散發(fā)一種能使人昏迷過去的香味,非常的危險,你們注意一下。”
“這是誰放的?一直都有嗎?”
布萊恩略微生氣的問道。
“不知道,”管家顯然思索了一會,“我也是突然才看見,小姐的遠(yuǎn)方親戚曾經(jīng)來這裏住過一段時間,可能是傭人不小心放的吧。你沒事就好了,再見,先生,祝你做個好夢。”
之放的吧,布萊恩便聽見一陣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
維裏克·瓦德離開了。
“看來卡特的預(yù)料是準(zhǔn)確的,這裏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危機四伏。”
思忖到這裏,布萊恩決定自己留下了,今天就讓西蒙娜離開。
“不,我要和你一起在這裏。”
這樣的嬌嗔倔脾氣,是布萊恩萬萬沒有想到的。
“你得知道這裏有多危險,有人想要組織我們調(diào)查下去,”布萊恩耐心勸導(dǎo),“如果不是我們有卡特解毒劑的幫助,今天可能就遭了殃,雖然那個管家好心來告訴,可是他的心是黑的還是紅的,可就不知道了。”
“是啊,”西蒙娜也這樣說,“這裏很危險,如果把你留在這裏,我可放不了心,就像你上次那樣。”
布萊恩羞紅了臉。
“我就感覺出來了,”西蒙娜繼續(xù)解釋道,“女人的第七感可是很準(zhǔn)的呢!那個人肯定是使了手段,開門進(jìn)來一點聲音都沒有。將來我們還得弄一張結(jié)婚證,快快樂樂地在一起。”
“好吧。”
布萊恩最後選擇了妥協(xié),一起麵對。他僅僅抓住西蒙娜的手,當(dāng)兩顆心互相發(fā)現(xiàn)時,就感到互相需要,於是緊緊地?fù)肀г谝黄稹?br />
它們的魅力使你纏綿悱惻,它們宛若幽靈,出現(xiàn)在你眼前,使你柔腸百轉(zhuǎn)。
天亮後,有人輕扣著房門。
威爾莫特夫人走了進(jìn)來。
“真是萬分抱歉,”她的聲音冷冰冰、慢吞吞又充滿吸引力,“我聽管家說,有人把天使號角不小心放在了這裏,真是十足的粗心。今天一早,我就把那些仆人數(shù)落了一頓,讓他們漲漲記性,不再這麼胡來了。”
“還好,夫人”布萊恩微笑著說,“也沒造成什麼影響,因為它,我們睡得還蠻香呢!”
偵探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在沒有弄明白事情真相之前,裝瘋賣傻是很有必要的。
“真是萬幸,”威爾曼特夫人繼續(xù)補充道,“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換一間房子。”
“不必了夫人,”西蒙娜湊過來以微弱的聲音說道,“這裏很好,我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說實話,要是老是換地方,我和布萊恩可能有點適應(yīng)不了。”
“好,”女主人滿臉微笑,“一會,我會吩咐女仆給你們送些東西過來,然後你們身體不適的話,可以在休息一會,撰寫迴憶錄的事情不著急。”
“你真是太好了。”
西蒙娜恭維著說。
“別客氣。”
威爾莫特夫人一離開,兩人便立刻進(jìn)行了商議。
“看上去像是一個善良的人呢!”西蒙娜喃喃道,“絲毫沒有戒心。我感覺我們用了卑鄙的手段欺負(fù)了她,把她理所當(dāng)然地當(dāng)成了一個巫婆的仿製品。”
“現(xiàn)在不宜太早地下結(jié)論,”布萊恩說,“我們隻能硬著頭皮堅持到底,直至真相水落石出。”
就這樣,兩人吃過早飯,整頓心神,在房間裏呆了一上午,把角角落落檢查了一個遍。對於西蒙娜昨天所說的事情,布萊恩很是在意。
所有的窗戶在裏麵都是閂好的,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幹幹淨(jìng)淨(jìng)。隻有房門有點奇怪,除了原來的鎖孔外,還多出了一個不規(guī)則形狀的暗槽,需要特定的東西插進(jìn)去,這或許就是機關(guān)所在。
房間的天花板以及地板的便縫都是嚴(yán)嚴(yán)實實,沒有鬆動過的跡象。
下午,當(dāng)他們?nèi)フ遗魅苏勗挼臅r候,卻被人告之,又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於是,計劃再次被擱淺,心情頹廢。
不過,這時,熱心的管家走了過來,穿著西裝筆挺,鼻梁上架著單片眼鏡,在昏暗中像個掉進(jìn)水井的銅板似的閃閃發(fā)亮。
他告訴他們,如果想要知道威爾莫特先生的事跡,可以去和克洛伊小姐聊一聊。
“是個女孩喲,”布萊恩吐出來一句,“你去吧,西蒙娜,我去周圍其他地方看看。”
“哎!”
望著布萊恩的背影,西蒙娜惆悵似的歎了口氣。
陽光如水,瀉入房間裏麵。
格子狀的玻璃窗讓房間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律動。一個倩影坐在低窗臺上,略略側(cè)著身子,溫柔地?fù)軇又话延瓤搜Y琴弦,一種很古老的旋律,神馬在神山上奔跑,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馬蹄聲。
這就是克洛伊。
她俯身彈奏著那件樂器,低聲吟唱,音調(diào)感傷。
站在一旁聽著的西蒙娜不禁陶醉其中,這樣一來,她不禁為布萊恩的溜走而感到慶幸。
任何一個男人見到克洛伊的容貌,都會忍不住地偷偷瞄上幾眼,雖然她的眼神很是迷茫。
威爾莫特先生的女兒,臉龐和雙臂白皙剔透,五官輪廓明顯,頂著一頭柔亮黑發(fā),動人的光澤宛如浸濕的巖石。
西蒙娜判斷她頂多也就十八歲,隻是她的舉止,卻讓看得人感覺到像垂柳一樣沉洛在腳底,讓人覺得她是位沒有年齡的仙女。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克洛伊停下了自己手裏的動作,轉(zhuǎn)過身來,麵帶著少女般靦腆的微笑。
“是西蒙娜·瑞拉小姐嗎?”
她的聲音像水晶一樣,清澈卻清脆,如果一個人魯莽插上嘴,話語可能會破裂。
“我母親告訴我,uu看書 wwuuanshuo你和布萊恩·韋斯特先生來這裏為我父親撰寫迴憶錄,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克洛伊說,“我很喜歡費柴德·韋斯特先生的書,相必布萊恩先生和他父親一樣優(yōu)秀吧。”
“是的,”西蒙娜毫不吝嗇地誇讚道,“不過他離父親差的遠(yuǎn)著呢!”
克洛伊側(cè)頭微笑的同時,手指一直撥弄著耳邊的發(fā)絲。
“你們結(jié)婚了嗎?”
“還沒有,我們兩人認(rèn)為現(xiàn)在還很早。”西蒙娜說,“你呢,克洛伊小姐?是不是有鍾情的人了?”
克洛伊緊抿著嘴唇不言語,像是觸及到了難以啟齒的心底秘密。
而提出問題的西蒙娜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隨即改了口,“很抱歉,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請你原諒。”
克洛伊笑了。
“雖然我心裏掛念的很,”她哀傷地說,“可是卻不知道他在哪?由於我的個人問題,耽誤了他,或許,這輩子就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放心吧,克洛伊小姐,愛神會保佑忠愛的年輕人,”西蒙娜補上一句,希望給自己剛才的冒昧找個臺階下。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相信你啦!不知怎麼的,我感覺他也在慢慢地靠近我。”克洛伊綻發(fā)出燦爛的笑容,“謝謝你,西蒙娜·瑞拉小姐。”
“你直接叫我西蒙娜就好,還有我的丈夫布萊恩。”
“這樣不顯得很沒有禮貌嗎?”
“我們不介意,”西蒙娜誠懇地露出淺笑,“你可以把我們當(dāng)成你的朋友,一個未來可妻,值得傾訴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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