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打臉聲響起。
秦紅綿見段正淳捂著臉眼神委屈呆愣。
又看了看,自己舉在半空的蔥蔥玉手。
臉上表情複雜。
憤怒、驚訝、尷尬一閃而過。
“活該!叫你偷襲。”秦紅綿臉上一板。
“這是貿(mào)然靠近我的後果,給你這一下算輕的。”
“偷襲?”段正淳有些鬱悶。
“我情不自禁。”
秦紅綿見他憋屈的模樣。
眼中浮起一絲心疼,“痛不痛?”
“你都沒使勁。”
“嘴硬。”
秦紅綿說著伸手撫上段正淳的臉,婆娑著五個泛紅的手指印。
“這樣呢?”
段正淳立馬嘻嘻道:
“好多了,撫摸療法效果很好。”
“貧嘴。”
段正淳打蛇隨棍上,抬手握上了貼臉的玉手。
肌膚間的溫度差,讓秦紅綿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觸感。
臉瞬間變得紅撲撲的。
心裏竟然升起一絲愉悅,竟忘了掙脫開來。
段正淳把玩著柔夷。
還想順藤摸瓜往上爬。
突然,兩道腳步聲響起。
這讓沉浸在溫情的兩人一驚。
立馬迴了神。
“到上麵去。”
段正淳輕輕招唿一聲,挽手一起躍上枝繁葉茂的老桃樹。
秦紅綿見手一直被他拉著,有此變故也沒放開,感覺心裏暖暖的。
隨後轉(zhuǎn)頭向樹下望去。
隻見一對年輕男女正依偎著走來,在大樹下停頓著身形。
“師哥,這次蘇州你是非去不可嗎?”
幽怨女聲中帶著依依不舍。
“師父他老人家,點名讓我去的,有什麼辦法。”
“這一去不知道要走多久?”年輕女子頭靠在對方胸上。
“我會想你的。”
“我也想你。”
隨後兩人耳鬢廝磨,就是一頓亂啃。
段正淳和秦紅綿在樹上看著現(xiàn)場直播,也是情緒拉滿。
他靠近秦紅綿貼耳說著悄悄話。
“這次,我不偷襲。”
說完發(fā)起正麵攻擊。
親上後,秦紅棉眼神呆愣,傻傻的沒有多餘動作。
段正淳知道她沒什麼經(jīng)驗,主動擔起教學責任。
片刻後也是有了進步,知道迴應(yīng)。
大樹上充斥著荷爾蒙味道。
段正淳見她沒有多少反抗,情緒明顯被調(diào)動起來。
心頭一動,開始重溫客棧推宮過血的操作。
不一會兒就爬到了峰頂。
秦紅綿幾次阻止都沒能如願,樹下還有一對情侶在場,她不敢動作太大。
擔心被下麵兩人發(fā)現(xiàn)。
隻能無奈放棄反抗。
不一會兒也感受到了一絲奇妙。
心神放鬆下來。
隻是還沒體會多久,心裏就提起來。
偷家?有種強烈危機感!
瞬間恢複了一絲理智,伸手阻止。
這是底線!
段正淳也不刺激她,不斷變化陣地,圍繞主攻目標,在周圍安慰她的情緒。
這讓秦紅綿更難受了。
不知過去多久。
“師哥,不行。”年輕女子糯糯道。
“我們迴去吧。”
隨後又是一頓搗鼓,男子意興闌珊的帶著女子緩緩離開。
少傾,桃林又安靜下來。
段正淳嚐試再次發(fā)起總攻。
隻是並不如意。
好似剛才做的的鋪墊,全是無用功。
錚——
一聲金屬聲響起。
段正淳感覺脖子上一冷,低頭看去,上麵抵著一把藍燦燦的刀身。
“以為我不敢殺你?”
這一幕段正淳有點懵,差點忘了眼前這主脾氣有點暴。
他瞬間恢複鎮(zhèn)靜。
淡然的看著眼前的長刀,心裏奇怪起來。
此時,這把刀離我的喉嚨隻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後,這把刀的女主人將會徹底地愛上我。
因為我決定說一個謊話,雖然本人生平說了無數(shù)的謊話。
但是這一個我認為是最完美的。
“你手指頭再動一下,我就把你殺了。”
秦紅綿見他神情淡漠,語氣中不由帶著幾分肅殺之意。
“你應(yīng)該這麼做,我也應(yīng)該死。”
段正淳停下手上動作。
“曾經(jīng)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放在我麵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段正淳扭頭她秀麗的僑臉,口水不爭氣的從眼角掉下來。
“你的刀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不要猶豫。”
“如果上天能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女孩子說三個字。”
“我愛你...”
“如果非要在這愛上加個期限。”
“我希望是一輩子。”
秦紅綿手軟了,刀也握不住。
段正淳連忙上前扶著她的細腰,將玉手握住。
接過手裏的修羅刀。
愛情劇看多了,總有用到的一天。
隻是兩人的臉上,淚水還是口水。
分不清了。
少傾,秦紅綿腳脖剩下一雙絲質(zhì)羅襪。
已剩臨門一腳。
“你若負我,修羅刀會送你最後一程。”
秦紅綿臉色嫣紅,舉起手中長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陽光穿過樹葉,化為斑駁光點,灑在兩人身上泛起粼粼波光。
段正淳將她樓的更緊,眼神觸及,四目對上,深情綿綿。
他貼著秦紅綿耳朵,輕聲呢喃,
“你若要殺我,隨時來取我性命便是,修羅刀下死,做鬼也風流.....”
此話落入秦紅棉耳中,如遭洪鍾大呂,眼神迷離,魂不守舍,已然情絲入骨。
這一刻,事俗種種、天長地久,已無足輕重。
任愛恨匆匆,六年幽穀也好,十六年黯然也罷。
曾經(jīng)擁有,足矣!
她失去了全部力氣,緩緩閉眼卸下防守。
似一柄利劍插入深邃的湖水,綻開一圈圈波紋。
一切都順理成章。
水道驅(qū)乘。
枝繁葉茂的大樹上,精汽彌漫。
片刻後,一點殷紅,隨桃花瓣從空中落下。
掉在了滿地的花瓣上。
遍地粉瓣中帶著一點醒目的紅色,格外耀眼。
波濤洶湧間忽然疾風肆虐。
狂風卷積著烏雲(yún)。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
瓢潑大雨傾瀉如柱,潑灑而下。
瀟瀟雨歇。
此刻,天上的雲(yún)氣也是波雲(yún)詭譎,本來就將黒的夜幕,在烏雲(yún)下更暗了。
要下雨了.....
“迴去吧,今日有雨。”
秦紅綿看著沉悶的天色,聲音發(fā)軟。
段正淳幫她收拾好後,清理現(xiàn)場。
“走吧。”
“哎喲!”
兩人飛身下樹,秦紅綿臉色一變,有些吃痛。
彎著腰似乎有些難受。
“我背你。”
段正淳是過來人,主動蹲下背朝美人,示意讓她上來。
秦紅綿糾結(jié)一番還是妥協(xié)了。
就這樣,兩個人,一道影子。
慢慢向前走去。
“你快點。”
“急什麼?”
“快下雨了,你想淋雨嗎?”
“濕身也挺好。”
“好個屁,快點。”
兩人動作快了一點,向城中客棧趕去。
“唿~”秦紅綿輕嗔道。
“這雨真大,叫你快點,就是墨墨跡跡走不到道,淋雨了吧。”
兩人推開房門,走進屋子,迴到客棧總算鬆了口氣。
段正淳將美人放到床上。
秦紅綿衣服被雨水打濕後,緊緊貼在身上,絲質(zhì)衣服透光瓦亮,肌膚可見。
發(fā)絲混著雨水黏成一搓,粘在臉頰上。
頭頂?shù)男∷楸еl(fā)絲緩緩從粉嫩的臉蛋上滑下。
看的他又心動了。
“你看什麼呢?”
秦紅棉見段正淳直勾勾盯著她,有些不自然。
“紅棉,好美,你濕身後更美。”
秦紅棉見他坐床上又靠了過來,急忙製止。
“濕成這樣,難受死了,你去找店家打點熱水來,我洗個澡換件衣服。”
說完一把將他推開。
段正淳見她態(tài)度堅決,也不強迫,出門打水。
秦紅綿見他走出去後,想起傍晚兩人在桃樹上的荒誕行為,臉上浮起一絲羞紅。
心中帶著一絲甜甜的喜意。
“本準備簡簡單單和他看個桃花,誰知最後發(fā)展成那樣。”
還真是情到深處。
半點不由人。
邊換衣服邊胡思亂想著。
突然換衣服雙腿彎曲時,那撕裂的痛感又湧上來,讓她不由皺起眉頭。
想起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不禁歎了口氣。
“他好猛。”
隻得躡手躡腳輕輕更衣。
俄頃,屋門被打開。
“水來了。”
段正淳提著浴桶進來,裏麵盛著些熱水。
不一會兒又出去提著兩桶溫水走進來,灌進去。
“好了,可以洗了。”
段正淳將溫水準備好,看向床上的秦紅綿。
“麻煩你了,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你能動嗎?我出去你怎麼辦?連浴桶都進不去。”
“不用你管。”
“我什麼沒見過,不用不好意思,一次性幫到底,也能快點洗完。”
秦紅綿不作聲。
“天冷,一會兒別感冒了。”段正淳一臉正色道。
“再耽擱會兒水也涼了。”
段正淳見她低著頭,沒有第一時間拒絕。
上前關(guān)門插閂,又走到床前,看著秦紅綿羞紅的臉蛋一把攔腰抱起。
助她一臂之力。
入水聲響起,秦紅綿糯糯道。
“你閉上眼,我更卸衣了。”
“好”段正淳話音一轉(zhuǎn)。
“要我?guī)兔Υ瓯硢幔俊?br />
“不需要。”
不多時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段正淳睜開眼,見一道修美的背影無比專注。
看的津津有味。
心頭一動。
阿嚏~
秦紅綿聽到他打噴嚏,關(guān)心道。
“著涼了?”
“有一點,雨水怪冷的。”
“我一會兒洗完,你也洗洗吧。”
阿嚏~
“我馬上洗完了。”
阿嚏~
“煩死了,可別感冒,不然還得我照顧你。”
段正淳建議道。
“要不一起吧。”
“想得美。”
阿嚏~
“哎呀,真懷疑你是故意的。”
秦紅綿有些嬌嗔道。
“別毛手毛腳的,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好嘞。”
段正淳整套動作一氣嗬成,說話間,麻溜鑽進桶裏。
“慢點,濺我一臉。”
“好,我慢點。”段正淳正色道。
“需要幫忙嗎?”
“不要。”
“我有祖?zhèn)靼茨κ炙嚕娼罨罱j(luò),去淤解乏效果很好,可助你早點擺脫疼痛。”
“騙人。”
“試試你就知道了。”
段正淳見她臉上微紅,當即握起手運功按摩腧穴。
一陽指功主打點穴,修習此功要提前熟悉對人體的經(jīng)絡(luò)穴道,對各個緩解疲乏的關(guān)鍵穴位,很熟悉。
他說的也不是全是虛話。
用純陽指功慢慢推拿穴位,真有解乏功效。
秦紅綿過了一會兒,感覺手上確實放鬆了很多,很舒服。
慢慢放下心來。
得到信任後,段正淳給她全身按摩了一遍。
最後看向傷處。
在她羞紅的臉蛋注視下按摩起傷口,不敢太過用力,憑著一陽指功微妙的力道把控,沒有多少痛感。
反而讓秦紅綿減輕不少痛楚。
傷口諸穴按摩完畢,見她緩和下來。
一陽指正是派上用場,靈活的指力點的位置絲毫不差。
效果也不差。
波瀾不興,沒引起多大排斥。
不久接近了尾聲。
低唿中結(jié)束了第一療程。
突然,門外響起聲音。
“師姐,你迴來了嗎?”
“師妹我在。”
“你怎麼把門鎖上了。”
“我在洗澡沒法開門,你迴去吧。”
“沒事,我在外麵等你。”
“啊,不要。”
“師姐,你怎麼了?”
“有點燙,我很累,洗完就休息了,你迴去吧。”
“哼.....好吧。”
外麵的腳步聲慢慢走遠。
秦紅棉也舒了一口氣,隨後不善的盯著對麵。
“你做什麼?讓我出醜?”
“不由自主。”
“哼....”
段正淳繼續(xù)催動一陽指功,她也哼的有氣無力了。
片刻後水花四濺,熱氣飄散。
如魚得水般。
自然得開心暢遊一番。
最後.....
沉入水底吐出幾個泡泡。
休息了.....
紗織帷幔大床上,一番退宮過血,按摩理療結(jié)束都有些乏了。
一動不想動。
“你迴吧。”
“懶得動。”
“萬一師妹又來了。”
“不會的。”
“這床太小了。”
“我可以。”
一夜自是不會無話。
段正淳仙法入門後,體內(nèi)氣血如虹,精力旺盛,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今天總算有地兒使了,自然不會輕易罷手.
翌日清晨。
段正淳隨太陽起床。
見美人在畔,眼簾微闔,也不打擾。
輕輕穿戴整齊出去。
順便將門帶上。
吱扭!
關(guān)門聲響起後,秦紅綿緩緩睜開雙眼。
她也醒來,隻是不知該如何麵對段正淳,所以裝睡免得尷尬。
雖然兩人感情有了穩(wěn)步進展。
但是昨天到現(xiàn)在,一天內(nèi)發(fā)生了太多的事,迴想起來都有些難以置信。
“噯,以後該怎麼和他相處呢?”秦紅綿隨後一愣。
“對了,他出身情況還不知道,他家境是什麼樣呢?”
昨天大意了,不但沒打聽出來有用的信息。
一不小心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這難道就是師父說的江湖風大浪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江湖風大浪急沒錯,壞人不少。
可男人是好東西。
她一時也迷茫了。
“師姐,一起去吃飯吧。”
話音剛落,甘寶寶走了進來。
笑嘻嘻著要去吃飯。
“嗯,我穿個鞋。”
“師姐,你這屋裏是什麼味?”
甘寶寶鼻子一抽抽聞著,奇怪道。
“沒什麼,走吧。”
秦紅綿說完朝門外走去。
甘寶寶雖然疑惑,但哪能明白。
跟著出得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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