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失敗了。
秦紅綿從掌心發出的氣流,隻噴出三尺外便萎靡不振,消散開來。
再試。
噗嗤!
失敗。
“這麼難嗎?”
秦紅綿心灰意冷,有氣無力道。
段正淳揮手,又滅了一盞蠟燭。
以此來迴應。
屋裏的光線頓時暗了一分。
“看你使出來,挺輕鬆的嘛。”
秦紅綿學著他的樣子,重新運氣提掌揮去。
接著又是數掌連揮。
無疑都是失敗。
秦紅綿開始懷疑姿勢上出了問題,主動開口。
“要不蹲著試試?”
“來吧,坐我身上。”
“不好吧?”
“方便糾正你動作。”
“嗯”秦紅綿沒想那麼多,“好奇怪啊。”
“集中注意力,提氣自己來。”
秦紅綿坐他身上掌風舞的唿唿作響,好像還真有點效果。
她信心大振,使勁練習起來。
不一會兒,就累得直不起腰來。
“爬我身上也可以。”
秦紅棉打起了退堂鼓。
“太累了,歇會兒,我不要這個姿勢。”
段正淳揮手輕鬆間,又滅了一根蠟燭。
臉上帶笑望著她。
“我不信學不會,再來。”
秦紅棉見他使的這麼容易,趴著繼續練。
不一會兒就換了幾種姿勢。
側著,跪著,倒立試了個遍。
最後,連一字馬也沒放過。
段正淳感覺鋪墊工作差不多了,開始傳授真正竅門。
“意守丹田,氣凝如煙,將柔勁螺旋式擊出,用意不用力。”
秦紅綿按段正淳提示,將真氣凝如煙絮,手腕一轉掌力拍出。
一道微風拂過。
最後一根燭火。
熄了!
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成功了!”
秦紅綿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原來是這樣......我懂了,我懂了。”
“好玩嗎?”
“好玩。”
“嗬嗬......”
下一刻,秦紅綿輕唿道。
“老實點,別動手動腳。”
段正淳看著黑暗中隱約的俏影,調笑道。
“剛學去我一絕招,不得報答我?”
秦紅綿沒好氣。“這兩天報答的還不夠?”
“不要這麼小氣嘛。”段正淳幽幽道,“你在我身上動手動腳時,我可是耐心鼓勵你來著。”
“鼓勵我......還不是為了你自己。”
“是為了我們。”
“不跟你說。”
秦紅綿本想反駁,可又覺得這話沒毛病。
“你說教我武功的,我才沒趕你走。”
秦紅綿感覺身下的他又在搗亂,連忙道,“結果又來?”
“想學其他的嗎?”
“還有?”
段正淳沉吟片刻。
“還有一套掌法和鞭法。”
秦紅棉好奇道,“厲害嗎?”
“一掌下去屁股能紅半天......至於鞭法,更了不得。”
“怎麼盡是些稀奇古怪的招式?”
“學嗎?”
“燭火滅了,什麼也看不清,我去把燈掌上。”
段正淳輕笑道,“不用那麼麻煩,手把手教你。”
“不妙,感覺你又在騙我。”
“不信?”段正淳話音一頓,“現在想學我還不教了。”
“呃....你剛說的武功,有五羅輕煙掌厲害嗎?”
“它們屬於成套技法.......威力嘛...不相上下。”
“那我學,你教我。”
段正淳有意拿捏,“求我。”
“你.....”秦紅綿有些氣結,“求你了,教我。”
今晚必須讓她知道,誰是大小王。
“誠意不夠,我教你功夫,你該管我叫什麼?”
“師父?”
“噯,很聰明,再叫。”
秦紅棉扭捏道,“師父,教我吧。”
“好徒兒,看招。”
大戰再起。
“你打我幹嘛?”
秦紅棉突然氣急敗壞出聲,怒中帶羞。
“閉嘴,少說多做。”
戰爭總是殘酷的,受點皮外傷很常見。
戰爭也是公平的,有勝利就會有失敗。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上位者的絕佳位置,輪流坐。
風停雨歇,秦紅綿總算得了一絲喘息之機。
“這是教我功夫?”
“澆的怎麼樣?”
“還讓我叫你師父?”秦紅棉答非所問,“大騙子。”
“有感覺嗎?”
“哼”
“叫的不虧吧。”
秦紅綿委屈道,“跟著你,連吃兩天大虧,煩人。”
“要不......補償一下你?”
段正淳決定將剩下的都給她。
秦紅棉感覺氣氛又燃起來了。
“停停~停”連忙按下暫停鍵,“很累,我要睡覺。”
她轉過身靜靜躺著。
也不清理。
段正淳主動幫忙打掃衛生。
他知道過猶不及,何況夜很長,不急在一時半刻。
女人恢複很快,躺一會兒就活蹦亂跳的。
一點不擔心,秦紅綿的恢複能力。
窗外的雨一直下,雨聲滴滴答答,壓下了斷斷續續的吵鬧聲。
翌日清晨。
天亮了,但是沒有太陽。
天氣灰蒙蒙的。
又是陰天。
下雨天沒事幹。
隻能待在屋裏打撲克。
也隻有段正淳這個現代人,才懂雨天打撲克。
兩人除了吃飯就是.......休息。
秦紅棉好幾次想將他趕走,都被各種理由搪塞,還是留了下來。
秦紅棉心累了,不搭理他。
任他施為。
雨一直下,氣氛還算融洽。
就這樣,過了三天。
大戰伴著雨聲持續了三天三夜。
雲收雨住。
總算見到了久違的太陽。
秦紅棉看著窗外射進來的明媚陽光。
總算舒了一口氣。
她扭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段正淳,“你也會累?”
推了推他結實的臂膀,提供叫醒服務。
“起床,天晴了。”
段正淳緩緩睜開眼睛,見秦紅棉穿著褻衣,半倚床頭。
看了看窗外的刺眼白光。
該啟程了。
抱上一側倩影。
“你別亂動。”
“天晴了......該走了。”段正淳盯著她眼睛,“來點分別儀式?”
秦紅棉聽到這話,身子一縮。
段正淳見她這副表情,不禁一樂。
“哈哈,逗你呢。”
他此刻已是強弩之末,三天三夜的高強度戰鬥,把他搞的精疲力盡。
昨晚那次是最後一滴。
再沒有了。
他是虛張聲勢。
見秦紅綿一副防禦姿勢,並未放下戒備。
“紅棉,你好香啊!”
把臉埋進幽穀。
秦紅棉見他不再動作,輕聲道。
“我也舍不得你。”話音一轉,“一定要來找我......你願意放棄王位,我便陪你浪跡天涯。”
“紅棉,我不會讓你四處流浪。”段正淳盯著她,“等我安頓好一切,便來接你。”
“隻要跟你在一起,做什麼都不覺得苦。”
“放心,我自有打算。”
“希望那天不會太遠。”
“當然。”
段正淳將會給她,安一個大家,成員很多。
相信時間久了,他自會喜歡。
兩人溫存片刻,段正淳收拾整齊出得屋去。
.......
巨桃城外,直道邊。
段正淳看著對麵的秦紅棉和甘寶寶兩人,心裏有不舍,有遺憾。
三個雨天,他想找機會去與甘寶寶發展感情。
一見麵,對方咋咋唿唿,便要切磋武藝。
非但沒發展進步,還差點驚動秦紅綿。
段正淳隻能暫時壓下,收服甘寶寶的急切。
專心在秦紅棉身上使勁。
此刻,三人即將分別。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相見。”
段正淳走到秦紅棉身前。
“你我相識已久,還沒送你禮物,一塊玉佩聊表寸心。”
段正淳見分別在即,將出發前準備的玄石玉佩,遞到秦紅棉手裏。
秦紅棉不知道裏麵的玄機,接過精巧玉佩,心裏一喜。
他送的都喜歡,妥善收到貼身內襯裏。
甘寶寶看後,不滿了。
“你這人怎麼迴事?送禮物還厚此薄彼?”她臉色陰沉。
“沒看到還有個大活人?我那份呢?我師姐有的我也要。”
你能跟她一樣嗎?
這是她的勞動所得,你沒幹活,哪來獎勵?
何況,這是送給孩子的,自然沒你的份。
再等等吧。
段正淳不著痕跡看了眼秦紅棉的肚子,千金木婉清的天賦一般。
他早上修煉時,感覺天賦增長了一絲。
聊勝於無。
“甘姑娘,這話提醒的有點晚,段某出門隻帶了一個。”
段正淳含胸拔背,氣凝如嶽,端正身子郎朗道。
“下次見麵,送你一塊。”
“嗬嗬......男人,你送,我還不一定要呢。”
秦紅綿見甘寶寶有氣,緩和道:“寶寶,要不我這塊送你。”
說著從胸前緩緩掏出來。
“不要,誰稀罕。”
甘寶寶說完便策馬走到一邊。
秦紅綿見甘寶寶沒要,鬆了口氣,真要轉送出去,她舍不得。
畢竟這是他男人,送的第一件禮物。
“收起來吧,下次見麵給她一塊。”
段正淳伸手將她手推迴。
順勢撓了撓她手掌心。
秦紅棉俏臉被逗的紅了幾分。
甘寶寶在一邊有些不耐。
“師姐還走不走?再磨蹭會兒天得黑了。”
秦紅棉不好和段正淳繼續膩歪。
“段公子,告辭。”
留下句離別之言,與甘寶寶匯合。
隨後兩女雙腿一夾,胯下馬屁四蹄翻飛,向北馳去。
段正淳聞著鼻尖的香味漸漸變淡,看著遠方出神,直到身影消失在天際。
“師姐,別忘了師父說的話。”
甘寶寶此時正與秦紅綿在馬上交談,“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男人是不是好東西,我最清楚。
師門全是女弟子,還都是完壁之身。
這些事哪個能比我更懂?
好多姿勢,簡直難以想象,太不可思議。
秦紅棉語氣淡然,“你個小丫頭,懂什麼?”
“我看那姓段的不像好人,油嘴滑舌,一點也不老實。”
他的確不怎麼老實,這話倒沒說錯。
秦紅綿調笑道,“你不會因為他沒送你禮物,才說他壞話吧。”
“我有那麼膚淺?擔心你被花言巧語蒙騙,白白被占了便宜去。”
說的有點晚,該占的都占完了。
“怎麼會?我警惕性高著呢。”
兩雙清澈的眼神對上後,都鬆了口氣。
“那就好。”
甘寶寶又幽幽的來了一句。
“不過他長的倒挺帥氣,我在外逛了這麼久,見過的男人也不少。
他最有男人味。”
........
段正淳見兩女走遠,不再留戀。
握起寶馬韁繩,縱身上馬,鞭子一揚,疾馳而去。
路上幾人沒怎麼說話,蒙頭趕路。
下午時分,三人已到大理皇城。
褚萬裏、華赫艮上崗報道,段正淳進宮,將此行之事報於保定帝。
自是將瑯嬛福地和秦紅棉的事隱去不談。
保定帝聽完略微思索也沒說什麼,隻是讓他迴府好好休息。
鎮南王府。
“什麼?你們這次遇到兩個高手,一個使毒防不勝防,一個長小孩身子,功力絕頂的怪物?”
刀白鳳聽褚萬裏匯報,無量山遇到丁春秋和巫行雲後,幾人交手過程。
“是,丁春秋算一流高手,那矮小女子卻有絕頂高手實力,招式路數很詭異,並非尋常江湖手段。”
褚萬裏簡單分析。
“不過兩人都不是王爺對手,隨便揮一揮手指,便將兩人打的屁滾尿流。”
“王爺有沒受傷?”
刀白鳳聽到後也是心裏一緊。
“王爺毫發未傷。”
“那就好。”
突然,大廳外響起一道聲音。
“不必擔心,我這不好好的。”
刀白鳳跑到段正淳身前,仔細打量了一番。
“我是擔心你嗎?”臉色一板。
“出去也不說一聲,一走還這麼多天。”
“公事緊急,不能耽誤。”
“哼,你就是我不想帶我出去,躲著我走的。”刀白鳳掛著一絲可惜。
“又錯過一個與高手過招的機會。”
段正淳一迴王府,就被刀白鳳拉著問東問西。
在刀白鳳麵前,他還是想裝一裝的。
“什麼高手?白頭小子沒甚本事.......用的都是些陰損招術,不想跟他們打”一臉不屑。
“不過,那女子確實厲害,正麵對上,我招架不來。”
“胡吹大氣.....萬裏可說,那白發人殺了很多人。”
“我是不是吹,你最清楚。”
“那兩人,沒萬裏說的那麼厲害。”刀白鳳眼睛一動,“他們要是高手,你不得成高高手?”
“馬馬虎虎吧.......怎的,想跟我過兩招?”
“跟你打沒意思,不能出全力,沒有驚險刺激的感覺。”
“你有孕在身,不能像以前那麼莽撞,注意舉止。”
“知道了,知道了。”
刀白鳳不耐煩道。
“對了,你出去一趟,不會沒給我帶禮物吧?”刀白鳳眼睛一轉道。
段正淳掏出一塊玉佩,遞過去。
“這還差不多。”
段正淳見他高興把玩著玉佩,又說道:
“這次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跟你說,上次去天龍寺時,皇爺爺給咱們孩子取過名了。”
“取了何名?”
“單名一個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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