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柳青看了看時間,已是八點(diǎn)鍾左右。
他有些等不及,便提前去了易白秋等人聚會的飯店。不過他並沒有直接進(jìn)去,而是在一樓隨便要了點(diǎn)東西,這樣的話就算有動靜也能立刻察覺。
鄧主任最好不要有什麼壞心思,否則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而另外一邊,易白秋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像是喝多了一樣。她自知酒量不好,但也不至於一口就成了這樣吧。
此時飯桌上已經(jīng)喝開,沒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宋姐,我有些不太舒服,先迴去了。”
“現(xiàn)在還沒吃一半呢,何況你老公不是九點(diǎn)來接你嗎?再等一會兒吧。”宋思寧正被鄧主任逗得哈哈大笑,也沒將易白秋的話放到心裏。
易白秋看了看手機(jī),還有二十分鍾。
本著不掃大家興致的心思,便準(zhǔn)備咬著牙再堅持一會兒。
今天這麼多人,她如何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往酒裏下藥。更何況那瓶酒是她看著拆,看著倒的,根本不會有任何機(jī)會。
“嘿嘿,就算你心思再細(xì)膩,也萬萬想不到自己用的杯子裏有迷藥。”看著易白秋昏昏欲睡,鄧主任在一旁暗暗得意。這家飯店是他一個朋友開的,提前在望酒杯裏塗上一層迷藥還是很簡單的。
身為醫(yī)生,他對迷藥的劑量拿捏的很準(zhǔn),易白秋並不會完全昏睡,但殘留的那一點(diǎn)意識不僅無法反抗,甚至醒後連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不過當(dāng)時會有感覺,玩弄一個“活人”總比玩弄一個“死人”更加有趣,也更加有征服感。
“姓鄧的,你是不是對她下藥了?”坐在鄧主任身邊的洪頁彤忽然低聲說道。
鄧主任嚇了一跳,急忙道:“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
洪頁彤冷笑一聲,說道:“別裝了,你有什麼心思難道我會不清楚?可別忘了,當(dāng)初我也是這樣被你騙上.床的!”
鄧主任笑了笑,說道:“早知道你是一個小浪貨,當(dāng)初我才不費(fèi)那個心思。”
洪頁彤怒聲道:“你才是個浪貨,老娘現(xiàn)在不想跟你廢話。”
鄧主任沉聲道:“說吧,你想幹什麼?”
洪頁彤笑道:“我可以幫你把她搞到手,但我要那個女人身敗名裂!”
鄧主任皺了皺眉有些猶豫,這麼絕佳的女人他還想多玩幾次呢。
洪頁彤冷笑道:“怎麼,不舍得啊?那你可想好了,我要是報警的話,你不僅一次也得不到,而且恐怕還得坐牢。”
鄧主任當(dāng)即笑道:“怎麼會舍不得,在我心裏你一直才是最好的。”
雖然知道是騙人的,但洪頁彤心裏還是非常舒服。
“等會兒你拖住宋思寧,我把她送到酒店……”兩人很快就悄悄地製定了一個更加嚴(yán)謹(jǐn)?shù)挠媱潯?br />
眼見易白秋已趴在桌子上快要睡著,基本已喪失了思考與行動的能力,洪頁彤見時機(jī)差不多,當(dāng)即起身道:“你們先吃,我有些事得先走一步,順便也把小秋送迴家。你們可真是的,她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嘛,看看都成什麼樣子了。”
宋思寧有些不放心洪頁彤,道:“還是我送她迴家吧。”
洪頁彤笑道:“怎麼,還怕我把她賣了不成?我是有家有口的人,而且這麼多人看著,你瞎擔(dān)心什麼啊。再說了,我一個女人能把她怎麼著,真是的。”
鄧主任這時起身道:“小宋,過來坐,我正好有點(diǎn)事問你。”
見到心儀的男神叫自己,再想想易白秋與洪頁彤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便不再計較,開口說道:“小秋讓他老公九點(diǎn)來接她,你扶著她到門口等一會兒就行。”
鄧主任一聽,頓時暗自慶幸還好動手快,不然麻煩可就大了。
柳青見時間差不多,正準(zhǔn)備上去時,卻見洪頁彤扶著易白秋走了樓。
這讓他頗為不解,難道不應(yīng)該是鄧主任嗎?
或者說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為了弄清究竟是怎麼迴事,他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想看看究竟是怎麼迴事。
如果對方?jīng)]什麼心思最好,若是有的話,那他就一並斬草除根!
“老婆,隻要有我在,就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洪頁彤叫了一輛出租車,柳青緊跟其後。她當(dāng)然不是要送易白秋迴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店。
柳青的眸中當(dāng)即綻放出了冰冷的殺氣。
看來,今天是不得不見血了!
在服務(wù)員的幫助下,洪頁彤把易白秋送到了房間裏。
看著床上的女人,她的臉上逐漸顯露出一抹獰。你平日不是高傲嗎?你不是冰清玉潔嗎?今日過後我就讓你身敗名裂,成為人人厭惡的女西門慶!
她擺好了相機(jī),並給鄧主任發(fā)了一條消息,告訴他酒店名字與房間號。
做完這一切,她仍舊沒有閑著,而是打算先脫了易白秋的衣服,好好地出一口惡氣。
她長得不比易白秋差,憑什麼醫(yī)院的男人都喜歡多看她一眼,就連那個混蛋鄧主任也是被迷得神魂顛倒。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哪裏比自己強(qiáng)!
但是,當(dāng)她的手快碰到易白秋的衣服,卻猛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涼氣,簡直都快要結(jié)冰一般。
“你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一個冰寒徹骨的聲音出現(xiàn),如同幽靈一樣。
洪頁彤扭頭看去,竟見身後竟然真的多了一個人。
“你,你是人是鬼,怎麼進(jìn)來的?”畢竟是在做虧心事,她頓時嚇的不行,臉都白了。
“我比魔鬼還要可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柳青是以柳仙人的身份出現(xiàn)的,這樣一來就算不小心被拍到也沒事。畢竟那隻是一個不存在的人,警察就算想抓也抓不到。
比魔鬼還要可怕?
洪頁彤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曆,心裏緊張的不行。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以給你錢。”
“我不是來劫財?shù)摹!绷嗟馈?br />
洪頁彤笑了笑,道:“那……你是看上她了,還是看上我了?”她拋了個媚眼,自信沒多少男人能夠抵禦的住這種誘惑。
柳青神情平淡地道:“我是來殺人的!”
殺人?
這句話一說,洪頁彤頓時樂開了,笑著說道:“別開玩笑了,現(xiàn)在可是法製社會。”
柳青漠然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輕輕打了個響指,屋內(nèi)頓時起了狂風(fēng),如刀子一般的風(fēng)刃瞬間割花了洪頁彤那本來還算嬌嫩美豔的臉龐。
“啊,我的臉,你把我的臉怎麼了?”洪頁彤抱著頭,捂著臉,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對於女人來說,這可比殺了她還要痛苦!
“你現(xiàn)在還覺得我在開玩笑嗎?”柳青語氣冰冷,如同三伏的天。
“不,不,我錯了,不要?dú)⑽遥竽恕!焙轫撏蛟诘厣线B連磕頭,地上一片液體,竟是嚇尿了。她心裏是恨透了鄧主任,要不是後者,自己怎麼會攤上這個倒黴事。
柳青沒有說話,就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洪頁彤忍著鑽心的疼痛,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跪在地上求饒。
她心中十分恐慌,這是得罪了什麼神明啊!
咚,咚——
這時有人敲門。
洪頁彤抬起血淋淋的臉看向柳青。
“開門。”柳青露出一抹狠笑。
“你是誰?”打開門,見到滿臉都是血以及傷口的洪頁彤,鄧主任的心差點(diǎn)沒被嚇出來。作為外科主任,他可以判定眼前的女人這輩子是廢了,即使是整容也很難恢複原來的樣子。
究竟是誰下這麼狠的手?
“你說我是誰?”洪頁彤嘶聲道。
她現(xiàn)在恨不得撕碎了這個男人,更暗恨自己鬼迷心竅,若不是被嫉妒蒙蔽了心,如今也不會落成這個樣子。
“你是洪頁彤!”鄧主任打了一個激靈,當(dāng)即知道出事了,二話不說掉頭就想逃。可就在這時,一股突如其來的狂風(fēng)硬是把他推進(jìn)了房間。
“鄧主任,有人想見你。”洪頁彤知道自己都成這般模樣了,那麼鄧主任的下場隻會更慘。
鄧主任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端坐在沙發(fā)上的柳青,定了定神,疑惑地問:“不知兄弟是誰,與我們有什麼恩怨?”
柳青淡然道:“我是你爹。”
鄧主任愣了愣,頓時怒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家裏可是很有背景的!”
柳青輕笑道:“我不喜歡別人站著跟我說話,跪下!”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一股壓力頓時當(dāng)頭砸下,鄧主任還沒明白怎麼迴事,雙腿一軟,直接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的膝蓋顯然沒有地板硬,當(dāng)即發(fā)出一聲慘叫,慢慢滲出一灘血跡。
恐怕是這輩子都難站起來了!
旁邊的洪頁彤嚇了一跳,趕緊跪下。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鄧主任咬著牙道。
她到今也不明白對方是誰,與易白秋什麼關(guān)係,為何要對他們下如此狠手。
“當(dāng)然是要你死!”
柳青眸子一凝,接著鄧主任的身上便開始燃起了大火。
這火很奇怪,明明很烈,卻沒有溫度,甚至在地板上都沒有留下燒焦的痕跡。
鄧主任想張口喊叫,卻發(fā)現(xiàn)嗓子裏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就在這種絕望之下,他親眼看著自己被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zé)闪嘶覡a。
過了片刻,屋子裏已沒有任何動靜。
洪頁彤趕緊連連磕頭道:“我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求您不要?dú)⑽摇!?br />
她已經(jīng)不把眼前的男人當(dāng)成是一個人。
他是比魔鬼還要可怕的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