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中州悄然而靜。
點(diǎn)點(diǎn)霓虹,絢爛中,顯得有些孤寂。
霓虹之下是一家連鎖酒店。
因地理位置不是太好,常年比較冷清。
七樓的一個房間內(nèi),聚集著五個外國人。燈光昏暗,但通過粗獷的麵龐,以及健碩的身材,並不難分辨,正是從北疆而來。
在牆上釘著一張照片,赫然便是李靖雲(yún)。
而他們,乃是月氏國鼎鼎大名的“逃亡者”!
“隊長,李靖雲(yún)已越過埋伏,迴到了這裏!币粋刀疤男恨恨地道:“不愧是白虎邊防會的會長,我們精心所布置的必殺之局,竟然也能被他逃脫!”
得到李靖雲(yún)將會迴來結(jié)婚時,他們就立刻秘密潛入,並在途中設(shè)置了一個又一個暗殺。
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沒想到,竟然還是失敗了!
本名科南特的逃亡者小隊長冷冷地笑了笑,說道:“他能活著才是李靖雲(yún)嘛。不過,那又能如何,今日我們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裏,那麼就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其他人的臉上也露出狠辣之色。
李靖雲(yún)麾下的白虎邊防會不知?dú)⒘怂麄兌嗌傩值堋?br />
此仇,如何能不銘刻於心!
刀疤男低聲道:“我已經(jīng)查到明日他們將會在哪裏秘密舉辦婚禮,並安置好了炸彈。我想,這個驚喜他一定非常喜歡!
科南特嘿嘿一笑,“他,必須喜歡。”
忽然。
他手中一甩,一張照片飛出。
竟直接插入了堅硬的牆壁當(dāng)中。
這份力量頓時讓周圍的人大為驚歎。
而那張照片上的人,則是胡雅嫻!
已是深夜,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會有客人,櫃臺小姐則趴在桌子上淺睡。
這時,進(jìn)來了一名男子。
大叔型。
很帥氣。
“先生,請出示身份證,入住幾天?”帥哥總是會讓人精神亢奮,櫃臺小姐一下精神了不少。
“我不入住,找人!
化為“柳仙人”的柳青淡淡一笑,問道:“我那幾位朋友是外國人,可以問一下他們住在哪個房間嗎?”
“抱歉,我不能隨便透露客人的信息。如果他們真是你的朋友,可以打電話詢問一下。”櫃臺小姐倒還算沒有被迷惑的失去理智。
這時,柳青的眼中忽然閃過一抹亮光。
隨後櫃臺小姐的眼神呆滯起來,察看了一下入住記錄,僵硬地道:“703。”
“謝謝!
柳青轉(zhuǎn)身離開。
等他進(jìn)入電梯,櫃臺小姐恍然迴神。
她怔了怔,輕輕拍了拍腦袋,心說一定又做夢犯花癡呢。這大半夜,難來的帥大叔!
“咚咚咚!
科南特與一眾逃亡者小隊成員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等待天亮?xí)r,卻忽然有人敲門。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會是誰。
刀疤男說道:“我聽說中土國的治安特別好,經(jīng)常會有警察查房!
科南特說道:“不可能,咱們的行蹤非常隱秘,黃天宗師盟都沒有察覺,警察更不可能!
幾人雖經(jīng)常與白虎邊防會打交道,但還是第一次如此深入中土國,對這裏的風(fēng)土人情,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開。
還是不開。
五人頓時開始天人交戰(zhàn)。
“隊長,外麵隻有一個人,看起來並非黃天宗師盟的人!币幻爢T通過貓眼看到了外麵的柳青。
一個人?
科南特心裏稍稍放心,說道:“其他人也藏起來,你去問問他有什麼事情。如果有可疑之處,直接殺了。在明天之前,我們絕不可以暴露!”
刀疤男打開門,說了一句柳青聽不懂的語言。
柳青沒有廢話,直接抬手,一把捏碎了對方的脖子。
而後。
他走入房間,關(guān)上門。
見到刀疤男倒地,科特南自然明白對方來者不善。當(dāng)即與另外三人,朝著柳青攻擊而去。
他們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功夫極高,隻要不是李靖雲(yún)那樣的高手,可一擊殺之!
然而。
化為柳仙人的柳青,哪怕是李靖雲(yún)都要抬頭仰望!
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柳青隻是抬手一劃,一道火線劃開四人的脖子,並將他們燒成灰燼。
期間,幾乎沒有鬧出任何聲音。
他看了看牆上,冷冷地一笑,就憑這幾個菜雞,也敢深入中土搞事?
誰給你們的勇氣!
他屈指一彈,牆上李靖雲(yún)與胡雅嫻的照片也化為灰燼。
接著。
柳青又往來酒吧、地下室等地方,將潛伏在中州城內(nèi)的國外組織來人一一斬殺。
有他在,中州從來不是任人撒野之地!
第二日,易白秋打扮了足足兩個小時之久。
柳青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看,實(shí)在看不出與剛開始有什麼不一樣。
“那是你眼瞎,哼!”
易白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明是變漂亮了嘛,不會說話!
李靖雲(yún)與胡雅嫻的婚禮非常簡單。
胡良誌直接大手筆包下了一整個飯店,但實(shí)際上,既沒有司儀,也沒有賓客。
除了胡雅嫻的家人外,就是柳青一家。
剛好坐滿一桌。
妹妹“總算”結(jié)婚,身為二哥的胡建剛自然也是推掉一切事情趕了迴來。
隻不過,他對李靖雲(yún)似乎並不太滿意。
始終板著臉。
但因?yàn)橛泻颊I在,不好發(fā)作。
柳青倒是能理解。
身為哥哥,他對胡雅嫻這個小妹自然是疼愛有加。
結(jié)婚這種大事,自然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以此也不辱沒他現(xiàn)在的身份與地位。
而如今,卻像是小偷一樣!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diǎn)。
李靖雲(yún)的家人一個也沒來。
柳青倒是挺胡良誌說起過,李靖雲(yún)出身貧寒,父母死的早,一直由叔叔嬸嬸撫養(yǎng)長大。
但是,叔叔嬸嬸一輩子都在農(nóng)村,沒見過世麵,不敢來大城市。
而這在胡建剛看來自然都隻是借口。
反正,他不管怎麼看李靖雲(yún),都隻有三個字:不靠譜!
就算是他是白虎邊防會的會長,也是如此。
“二哥。”
胡雅嫻叫了一聲,輪到新人給他敬酒了。
“我今天身體不適,算了。”胡建剛擺了擺手。
沒有賓客,沒有婚車,什麼都沒有,這結(jié)的是什麼婚!
反正這杯酒,他是喝不下。
“二哥……”
胡雅嫻撒嬌地叫了一聲。
“老二,你有什麼不愉快就說出來,怎麼還耍起脾氣來了。”胡良誌很是不滿。
“今天雅嫻大婚,有什麼不愉快也得憋著。端起來,喝!”胡老敲了敲桌子,語氣不容違背。
胡建剛無可奈何,隻好端起酒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坐在他旁邊的柳青嗬嗬笑道:“胡二哥,你切莫有所不滿。李劍俠背負(fù)邊境安危重任,仇家甚多,他此次迴來途中就曾遭遇了埋伏。中彈三發(fā),刀傷無數(shù),可以說是死裏逃生!
“就在昨晚,中州城內(nèi)有國外三個組織的人,共計十二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更是在這家飯店中布置好了炸彈,可以說,一旦引爆,能活著出去的人不多。李劍俠深愛三姐,也正是因此,才要做好萬全之備。”
他本來不準(zhǔn)備將這件事說出來,但見胡建剛心有不快,這才說出了李靖雲(yún)的難處。
“什麼!”
不隻是胡建剛,其他人聽完也是大驚。
“那現(xiàn)在……”胡建剛驚駭?shù)貑枴?br />
“自然已經(jīng)全部解決,畢竟這裏是中州,而非法外之地。所以,胡二哥還要多多諒解,非李劍俠不想八抬大轎,十裏紅妝,而是他七尺之身,除了許諾給三姐之外,更許諾給了國家與人民。”
聽柳青說完,眾人頓時覺得李靖雲(yún)再次高大起來。
胡雅嫻都沒想到李靖雲(yún)身上還有傷,一時間眼淚直打轉(zhuǎn)。
胡建剛沉默片刻,隨後站起身,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說道:“我妹妹,就托付給你了!”
李靖雲(yún)正色道:“我一定用餘生,愛她,護(hù)她!
話雖簡單。
但,字字出自內(nèi)心。
婚宴結(jié)束後。
易誌澤與李蘭英帶著小媧先行迴家。
易白秋想讓柳青陪她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易白秋的心情似乎很好。
柳青靜靜地跟著一旁。
他一向不善言辭。
不知不知覺間,秋季已見濃。
綠色變黃葉。
秋風(fēng)一掃,有一股涼涼感覺。
“老婆……”
柳青忽然叫了一聲。
“嗯?”易白秋扭過頭。
“咱們結(jié)婚吧!绷噜嵵氐氐馈
“哈?!”
易白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什麼意思,難道以前咱們都不算結(jié)婚嗎?”
柳青低低地道:“我,還欠了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易白秋一怔,鬆開手,輕輕抱著他的胳膊,呢喃道:“我什麼也不要,我隻要你!”
接下來的日子,沒有重要的事情柳青就很少往醫(yī)學(xué)協(xié)會那邊跑了,畢竟衛(wèi)雨凡已逐漸完全可以勝任所有工作。
他可不能忘了本職工作啊。
現(xiàn)在,他還是煉虛初期,想要踏入煉虛中期,則需要一千棵靈氣樹。
目前他的體內(nèi)共有140棵靈氣樹,520片金色靈氣葉。
說起靈氣樹,他還真要感謝一下死去的青鸞真人,若不是他暗中下毒,而且還幾乎是必死無疑的一等毒藥。
上次茅山之行,他也不可能直接收獲近百靈氣樹。
可謂是美滋滋。
如今算來,還差340棵靈氣樹,亦或者金色靈氣葉。
不過進(jìn)度已經(jīng)比他想象中的快了很多。
這半個月內(nèi)戚夫人也是每天都到診所複查,一天兩次,目前來看,恢複的還算可觀。
隻是想要徹底治好,他思左想右,還是差了一味藥。
但這味藥最後才會用到,所以暫且也不急。
“戚夫人,接下來你每隔七天來一次即可,如果期間有異常,隨時與我打電話!绷喽诘溃骸八幎荚谶@裏,你迴去以後按時服用,切記不要吃辛辣之物。對了,夫人先前所拍下的那一株五百年枸杞算是正好派上用場,每天可以炮三五粒。不要太多,不然營養(yǎng)價值就溢出來了!
戚夫人的情況已基本穩(wěn)定,沒必要一直留在中州。
畢竟現(xiàn)在交通方便,做飛機(jī)的話,甚至可以當(dāng)天來當(dāng)天迴,不算什麼大事。
“多謝柳大夫!”
戚夫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盡管現(xiàn)在還沒有太大變化,但是,她已隱隱約約中看到了希望。
她相信,柳青一定可以讓自己恢複如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