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宗師盟總部。
“現(xiàn)在怎麼辦?”
早已戒煙多年的二長老,今日竟然又破天荒地點了一根。
其他四人也是一臉愁容。
張培君至今沒有發(fā)出信號,而達裏爾偏偏還忽然間不知所蹤,這讓他們根本無法定位到深淵的具體位置。
而盲目地轟炸除了給大地造成傷害,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報告!”
這時一名朱雀情報會的成員一路跑來,氣喘籲籲地喊道。
“何事?”大長老問。
“會長讓我前來匯報,青芒現(xiàn)世,黑暗退散。”
“當(dāng)真?”
五人同時長身而起。
“千真萬確,這是衛(wèi)星拍攝下來的圖像。”
那位成員遞上幾張高清照片,先是在西域的偏上方出現(xiàn)一點青芒,隨後快速擴散,直到驅(qū)散所有黑暗。
久違的陽光得以重灑西北大地。
“太好了!”
大長老麵露喜色。
三長老說道:“這道青芒有些眼熟,似乎是……”
四長老道:“柳盟主!”
西域之地。
黑暗驅(qū)散後,陽光揮灑而下。
幾人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深淵的危機總算得以解除,要是能活著,誰會想死。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想要得道以求長生。
退散的不隻是黑暗。
那一根巨大如山脈般的黑棒,悄無聲息間,也消散無形。
一切都像是夢境。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一切都隻是剛剛發(fā)生過。
“柳仙人,那根黑棒去了哪裏?”張培君問。
“你以後會知道的。”
柳青打了個啞謎,而後看向另外三人,“我歡迎你們加入黃天宗師盟,當(dāng)然,不願意也沒關(guān)係。”
癲仙人、吳仙人以及張劍祖對視一眼,略顯猶豫。
他們習(xí)慣了獨自隱居的生活,再入世俗,也不知是否會習(xí)慣。
張劍祖當(dāng)先表態(tài),“我願意,不過能不能先撤銷對我的通緝令?”
因為顧清名的死,讓他成為最大的嫌疑人,弄得不得不躲躲藏藏,很不方便。
“我會安排。”柳青說道。
癲仙人說道:“柳盟主,我習(xí)慣了獨來獨往,恐怕還真不適應(yīng)與人待在一起。”
吳仙人說道:“我也是。”
柳青並未多勸,而是道:“隨時歡迎兩位前輩,不過一旦加入黃天宗師盟,的確要受到許多條條框框的約束。對了,我的身份你們知道就可以了,暫時沒必要公之於眾。”
其他人自然不敢違抗。
他又看向達裏爾,“第二,送我們一程?”
開車迴去需要幾日,而達裏爾可以撕開空間裂痕,轉(zhuǎn)瞬就可迴到中州。
不得不說確實非常方便。
“我不叫第二,我叫達裏爾!”
淪落到第二,本就是她心中的一個傷疤,偏偏還有人不停地撕開。
太可惡了!
“趕緊的,第二。”柳青催促。
“你……”達裏爾忽然笑了,“原來這世間還有你柳仙人做不了的事情,我還以為某人無所不能呢。看來,真神就是真神。”
她大大地張開雙臂,很是得意。
柳青含笑道:“既然這麼高興,以後就留在我身邊當(dāng)司機,如何?”
司機?
達裏爾的笑容頓時僵硬下來。
要不是打不過,她非要好好地教訓(xùn)一下這個凡人不可。
“此地距離中州十萬八千裏,需要耗費很大的精神力,不知柳盟主如何答謝我?”達裏爾的意思很明確,沒有好處我可不幹。
柳青想了想,“我剛才可救了你一命,跟恩人討價還價可不好吧?這麼說起來,我對你的空間法則還真有一些興趣,要不要我也學(xué)學(xué)深淵,把你吃掉?”
達裏爾神色一變,無奈地道:“僅此一次。”
她大手一揮,前方的空間裂開。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柳青一直處於忙碌當(dāng)中。
深淵的威脅雖然已經(jīng)接觸,但是因為那詭異的黑霧,卻是讓不少民眾產(chǎn)生疾病。
他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畢竟想要再次提高境界,可是需要九萬棵靈氣樹,亦或者81萬片靈氣葉。(一顆靈氣樹相當(dāng)於九片靈氣葉)
治一人,得一葉。
救一人,得一樹。
如果隻是單純的醫(yī)病救人,他需要醫(yī)治81萬名患者!
不要說對於一名醫(yī)師,就是對於一家醫(yī)院來說,這都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此次事件,讓整個西北之地都都陷入黑暗。
患者不計其數(shù)。
柳青的收獲也算頗豐,加上先前所積攢,目前共計有六萬多棵靈氣樹。
也算是又往前邁了一大步。
其實,他現(xiàn)在對於境界的追求,並沒有前世那麼狂熱。
可以說已經(jīng)是非常的佛係。
不然,他就可以像那次在不列顛國,等到危機擴大以後再出手,但是沒有必要。
畢竟中土國對他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情感在內(nèi)。
換而言之。
深淵直接威脅到的是其他國家,白白送來的靈氣樹,他是不可能不要的。
還剩下三萬棵,靠著平日的積攢不太可能達成。
還是要有一場大事件才行。
不過……
柳青相信已經(jīng)快來了!
……
瀛島。
人類向來喜歡主動去淡忘一些事情,比如深淵。
過去了一個多月,已經(jīng)很少有人提及。
再加之,深淵的威脅對於較遠的一些國家而言,隻是“光打雷,不下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所以自然也就懶得去紀(jì)念什麼。
而最近一些時日,安井千聖卻心有不安,總覺得還會有什麼大事發(fā)生。
“織田姐,你能不能先不要離開?我最近總感覺有什麼危險在靠近。”安井千聖請求道。
“放心啦,不會有事的。”織田斬雪摸了摸他的頭。
今日是她辭去天照櫻花組組長職位的日子。
身為女人,她的心終究不在什麼天下第一之上,相夫教子才是最好的。
為此。
她心甘情願放棄現(xiàn)今所擁有的一切地位。
豐臣關(guān)白自然不願放人,但織田斬雪去意已決,再加之現(xiàn)在的未亡日公司元氣大傷,構(gòu)不成什麼威脅,瀛島武道界有足夠的時間發(fā)展壯大。
他也隻能忍痛點頭。
“織田君,天照櫻花組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豐臣關(guān)白說道。
“有時間,我會迴來看看的,不過可能會比較久。”織田斬雪的笑容當(dāng)中帶著幸福。
豐臣關(guān)白心裏深深地歎了口氣。
織田斬雪的武道天賦何其驚人,並且還是時間法則的掌控者,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一旦嫁入中土國……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笠花家族那邊呢?”豐臣關(guān)白問。
“我會拜托黑木君,他有能力打理好家族事務(wù)。”織田斬雪迴道。
“嗯……”
豐臣關(guān)白說道:“離開前,再去看一看他吧。你走了,他一定會非常寂寞。”
離開內(nèi)閣府。
織田斬雪獨自一人來到了笠花道劍的墓前。
她跪在地上,倒了一杯親手煮的茶。
“家主,對不起……”
織田斬雪低著頭,臉上帶著愧疚。
她不知道,如果笠花道劍如果還活著,是否會同意自己的選擇。
畢竟。
笠花道劍對她抱著非常大的期望,為了讓她成為新一代刀聖,登上武道之巔,甚至不惜甘願死在她的刀下。
而現(xiàn)在,她想自己一定讓家主失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