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就看一旁的李知風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你管這他娘的叫下重手?
那下死手呢?
哦,忘了!你小子下死手是滅人滿門,沒事了。
麵對群臣的斥責聲討,蘇君月置若罔聞,轉(zhuǎn)過身來,一步步朝著那些世家子弟走去。
“殺、殺人了……”
“殺人了!”
“蘇君月,你敢殺人!”
蘇君月麵光冰冷地看向那說話之人,玩味一笑道:“本公子有何不敢?”
嗖!
隻見蘇君月的身影一把捏住那人的脖子,問道:“第五公子可還記得屈小西?”
唿吸不暢的第五元衫艱難地開口問道:“誰、誰是屈小西?蘇君月!你、你快放手!”
第五元衫用力想要掰開蘇君月的手,但事與願違。
蘇君月的手仿佛一隻鐵鉗一般牢牢扣在他的脖子上,紋絲不動。
“既然第五公子想不起來了,那本公子就好心提醒一下,城西麵館。”
“還有那碗第五公子撞翻了的麵湯!”
聞言第五元衫眼中閃過一絲明悟,而後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為什麼會知道?”
“那不過是個市井小民而已,蘇君月你未免……”
聞言蘇君月的眸子一冷。
就聽蘇君月繼續(xù)說道:“你覺得本公子有些小題大做了是嗎?”
“那家麵館的麵很好吃,本公子年幼時偶爾嘴饞就會去吃上一碗。”
“每次本公子去吃麵的時候,屈小西那丫頭都會悄悄地多放一塊肉。”
“因為她說我長得好看,像她那病故的哥哥。”
“就因為這小丫頭還和武昭月吵過架。”
說著就聽蘇君月輕笑一聲,然而抬頭看去隻見蘇君月的眼角卻是掛著淚滴。
蘇君月惡狠狠地看著第五元衫說道:“然而這次迴來,我卻發(fā)現(xiàn)那裏變成了廢墟。”
“於是本公子就花了點錢托聽風閣調(diào)查了一下。”
聞言第五元衫心中不禁罵道,蘇君月你有病吧!
你是有錢沒處花了嗎!
一個破麵館沒了就沒了,犯得著請聽風閣查嗎?
“市井小民?所以你第五公子就能走路不長眼,殺人焚屍?然後再把這口黑鍋扣在本公子的身上?”
“是誰給你第五元衫的膽子?”
說到這兒,就看蘇君月身上的煞氣再次爆發(fā)出來,染紅了那一雙兇厲的眼眸。
“蘇君月!你馬上放開我兒!不然老夫定叫你生不如死!”
第五玉山目眥欲裂地盯著蘇君月,厲聲喝道。
然而蘇君月卻是不屑地笑了笑。
“既然第五公子不長眼,那這雙眼睛就別要了。”
說罷就看蘇君月抬手一揮,淩厲的罡氣宛如一把刀子在第五元衫的眼睛上劃過。
“啊!”
“蘇君月!我要你死!”
第五玉山飛身一躍,一掌朝蘇君月劈下!
蘇君月撇了一眼第五玉山,冷哼一聲,瑕疵的七品金身而已,小的不長眼,老的眼睛也瞎!
“滾!”
蘇君月大喝一聲,抬手一掌拍出!
一式三千,掌式,地煞!
隻見蘇君月身上的煞氣瘋狂湧動,形成了一隻巨大手掌朝第五玉山拍了過去!
噗!
第五玉山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跌落在地。
就看第五玉山一把扒開胸前的衣服,隻見一道煞氣掌印盤踞在胸口。
第五玉山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煞氣正飛快地侵蝕著自己的身體,不過片刻那股煞氣就已經(jīng)衝入了自己的心脈!
心髒的每跳動一次,那股煞氣就狠厲一分。
第五玉山一隻手死死捂著胸口,麵露痛苦之色,滿眼乞求地看著蘇君月說道:“蘇少爺,月公子,救救我……”
第五玉山爬到蘇清河的腳邊,一把抓住蘇清河的腿乞求道:“楚王爺,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莫說蘇清河救不了,就是能救此時也斷然不會出手。
你想弄死我兒子,還想我這個做老子的救你?
本王現(xiàn)在沒有一腳踩爆你的腦袋,你就感恩戴德吧!
蘇清河將腳猛地抽迴,冷眼看著第五玉山說道:“煞氣入體沒救了,等死吧。”
也不知那第五玉山是聽了蘇清河這句話後急火攻心還是那煞氣完全侵蝕了心脈,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死在了蘇清河的腳邊。
“爹!爹?你怎麼了?爹!”
雙目已瞎的第五元衫摸索著四周,無力地叫喊著。
就聽蘇君月輕聲說道:“放心,你馬上就能見到你爹了。”
第五元衫聲嘶力竭地吼道:“蘇君月!你不得好死!”
“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以為那個小丫頭是被火燒死的嗎?”
“不!我怎麼可能讓她死得那麼痛快!”
“我叫來了那一條街所有的乞丐,活生生將她玩死了!哈哈哈哈!”
“那時候,那個小丫頭又哭又喊,可動聽了呢!哈哈哈哈!”
說著就看第五元衫滿臉鮮血,癲狂地笑道。
隻見武昭月猛地起身,曼聯(lián)殺意地朝第五元衫衝去卻被蘇君月一把攔下。
“今晚這些人都是我的獵物。”
“你,莫要插手。”
武昭月捏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盯著第五元衫說道:“別讓他死得太輕鬆。”
“那是自然。”
雖然第五元衫雙目已瞎,但聽聲辯位這等事情還是做得到的。
隻見第五元衫扭頭看向蘇君月說道:“月公子,我們的青天大老爺,你要不要將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一並殺了給那個賤丫頭報仇啊?”
“你能殺嗎!你敢殺嗎!”
“若是殺了那些人,你與我又有什麼分別!”
“哈哈哈哈!”
看著瘋癲大笑的第五元衫,蘇君月突然笑出了聲:“你為什麼會認為本公子不敢殺?”
“本少爺可是這龍明城裏出了名的紈絝無賴啊!”
“天罡將何在!”
就聽蘇君月突然大吼一聲。
蘇清河和蘇重遠二人聞言大眼瞪小眼,皆是一愣。
天罡將?什麼玩意兒?
蘇家?guī)讜r有過這樣一隻隱衛(wèi)了?
隻見夜色下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蘇君月的身邊。
“天魁星,秦燦。見過月公子。”
八品宗師!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蘇君月和秦燦。
蘇清河和蘇重遠更是瞪大了雙眼,秦燦什麼時候和這小子搞到一塊兒去了?
司徒文嘴角微微向上勾起,想不到這小子還藏著這麼一張牌。
一旁的蕭穆雅看著麵露一絲驚訝的沈千雪小聲問道:“這什麼天罡將難不成不是你蘇家影衛(wèi)?”
沈千雪點了點頭,想不到蘇君月居然不吭不響地自己搞出了一隻隱衛(wèi)。
可惡,居然連親娘都瞞著。
這小子最近很不老實啊!
暗中影三朝影二問道:“二哥,咱們是不是失寵了啊?”
影二嘴角抽了抽,抬手就是一巴掌唿了過去。
你他娘的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
蘇君月語氣森寒地說道:“那一日所有涉事之人,殺無赦!”
“是!”
說罷就看秦燦飛身躍起,不多時身影再次隱於夜色之中。
第五元衫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蘇君月。
他居然真的要殺了那些乞丐?
殺得好啊!
突然第五元衫大笑道:“蘇君月,你殘害百姓,罪大惡極!”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哈哈哈!”
蘇君月扭頭看向一眾朝臣問道:“諸位大人以為呢?”
“本公子是不是罪大惡極,其罪當誅?”
幾個大臣聞言當即上前嗬斥道:“蘇君月,你膽大妄為!縱使第五元衫草菅人命也應(yīng)由律法處置,哪裏輪得到你!”
隻見蘇君月一步步走到第五元衫身邊說道:“你知道屈小西的父親是誰嗎?”
聞言第五元衫頓時一愣,那丫頭的父親?
那麵館了除了一個糟老婆子以外就沒人了啊!
“你少唬我!那賤丫頭就是個野種,爹娘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蘇君月抬手一把按在了第五元衫的天靈,絲絲煞氣侵入其百會。
頓時第五元衫便感覺頭疼欲裂,像是有一把刀子在自己腦子裏翻攪不停。
霎時間哀嚎不斷!
“蘇君月,你還不住手!”
“老狗!閉嘴!”
蘇君月突然大喝一聲,手中煞氣又加重了幾分。
“你!”
隻聽蘇君月默默說道:“屈平東,虎嘯先鋒營步卒,昔年隨紫衣侯出征金楚,戰(zhàn)死於淮川。其妻殉情追夫,獨留一女於龍明。”
“第五元衫,你猜本公子有所言是真是假啊!”
蘇君月這一番話說出來後,不單單是第五元衫呆愣在了原地,就連方才說話的幾位大臣以及附和之人也都紛紛愣住了神。
若是蘇君月所言為真,那第五元衫便是欺侮將士遺孤乃是大罪!
死有餘辜不說,甚至還會牽連整個家族。
而蘇君月此舉無疑籠絡(luò)了一眾武將之心,到時候非但無過,甚至還會被聖上重賞。
“不!不可能!”
“那就是麵館的賤丫頭而已,才不是將士遺孤!”
“你騙我!你在說謊!”
就看蘇君月淡淡說了一聲:“聒噪。”
而後以手為刀,齊肩削掉了第五元衫的一條臂膀。
還不等第五元衫喊出聲來,蘇君月那扣在第五元衫頭頂上的手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十分強大的煞氣。
“啊!”
此刻第五元衫隻感覺自己的頭被鑿進了無數(shù)根鐵釘,腦袋又脹又痛,好像要爆開了一般。
漸漸第五元衫整個人變得癡傻起來,口水沿著嘴角流淌而下,整個人抽搐起來。
下一刻就看第五元衫的頭砰的一聲炸開了。
第三個,這已經(jīng)是今晚死的第三個人了!
看著一臉淡然,麵色冰寒的蘇君月,所有人皆是不由得心生懼意。
一些世家公子此時更是被嚇破了膽。
蘇君月居然真的敢當著夏皇的麵,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殺人啊!
蘇君月扭頭看向眾人,嘴角微微上揚,冷聲說道:“諸位現(xiàn)在可想起來本公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嗎?”
此話一出,包括蘇清河、沈千雪、蘇重遠在內(nèi)的眾人皆是一怔。
腦海之中紛紛浮現(xiàn)出來兩個字,妖邪!
話音落下,就看蘇君月再一次朝著那一眾世家子弟走去。
一些朝臣當即喊道:“蘇君月,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聞言就聽蘇君月直白了當?shù)卣f道:“殺人。”
“禦前侍衛(wèi)何在!快攔住他!”
“武學風,快叫你的人將此子拿下!”
戶部侍郎鄧有為連忙對武學風喊道。
因為他的兒子就在那些人當中!
武學風冷哼一聲道:“都城禁軍隻聽聖上一人之令,敢問鄧大人,您是以什麼身份與本統(tǒng)領(lǐng)說話呢?”
就在這時,隻見蘇君月突然迴頭說道:“鄧大人莫急,因為你今日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