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蘇君月一臉認真地開口解釋道:“本公子那時候煞氣入體,對方唯恐沾染了煞氣,有所忌憚,畏首畏尾。本公子算是僥幸勝之。”
“你可別忘了,宗師不可辱!”
“莫要亂來!免得到時候人家一個不小心一掌拍死你!”
幾人將武昭月按迴到座位上,武昭月蹙眉看向蘇君月,柔聲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難不成你真打算一個人掀翻所有人不成?”
“想踩著你揚名的人可是數(shù)不勝數(shù),就算是一對一,車輪戰(zhàn)你也定然頂不住,到時候你……”
武昭月還想再說些什麼,然而蘇君月卻是不打算再讓武昭月講下去了。
就看蘇君月突然抬起手來,屈指狠狠地彈了一下武昭月的額頭。
咚!
!
蘇君月這一指頭的力道可是不輕。
隻見那原本白皙的額頭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紅印。
“嘶!蘇君月!你要死!”
武昭月一隻手捂著額頭,滿臉不滿地看著蘇君月,雙眸之中隱隱有怒火升騰搖曳。
狗男人,居然下手這麼狠!
然而蘇君月卻是看都沒看武昭月一眼,扭頭對武學安說道:“府主既然提到了此事,想必一定也想好了對策吧?”
武學安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小子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精明!
就看武學安眼中一道精光閃過,沉聲說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如何?”
武昭月聞言,思索片刻而後恍然大悟。
“大伯的意思是讓蘇君月主動挑戰(zhàn)一人,再將此人推到身前,從而借此人之手對抗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武學風頷首說道:“不錯。但有一點,這個人的實力不能太弱,否則抵擋不住那些人便是無用之功!
說著就看武學安手指輕輕點了下杯中的茶水,而後指尖真氣流轉(zhuǎn),茶水似是一道水龍蜿蜒隨著武學安的手指從茶杯之中飛躍而出。
隻見武學安在空中寫寫畫畫,那茶水居然在空中肆意翻滾流動但就是沒有一滴掉落在地上!
武學風這一手段倒是與蘇君月那一日在教坊司裏給幾人分酒時所用的手段頗為相似。
然而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二者看起來相似,但其實大不相同。
蘇君月那一日隻是憑借著罡氣和自己極強的控製力將酒水包住,強行提拉出來。
而今日武學安是以真氣為引,直接改變了茶水的流動。
沒有一滴茶水滴落就意味著武學安將每一滴茶水都納入了掌控之中。
這裏麵的難度可要難得多。
更為直觀的來說,蘇君月那日的手段若是個秀才的話,那麼今日武學安的手段便是狀元郎!
一個天,一個地!
就聽武學安接著說道:“再者此人最好是某一方勢力的核心人物,如此一來還可以借勢而為!
說罷,武學安轉(zhuǎn)頭看向蘇君月說道:“想必月公子心中應該早就已經(jīng)有了人選吧?”
蘇君月並未迴答,而是笑著說道:“驅(qū)虎吞狼,不愧是天策府的府主,這一招這般熟練往日裏沒少用吧?”
一旁的武昭月在聽完武學安的計策之後,當即點頭便是讚同,同時心中已經(jīng)開始暗自盤算如何將玉唐的那三個人推到身前了。
畢竟此刻也就和玉唐三才熟絡一些。
武昭月也聽到了坊間的傳言,如今雙方有點小仇怨,正好可以借著一戰(zhàn)平怨仇,從而師出有名不是?
然而就看蘇君月?lián)u了搖頭說道:“此計雖好,但是卻不見得能行得通。”
“驅(qū)虎可以吞狼,但若大家都是虎該怎麼辦?”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啊。”
“眼下可不是什麼好時機!
武昭月聞言再次皺緊了眉頭。
這樣說來,這驅(qū)虎吞狼之計豈不是行不通了?
武昭月看著蘇君月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當即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定然是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
“有主意了?說說?”
蘇君月扭頭朝武昭月微微一笑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看著打啞謎的蘇君月,武昭月美目一翻,不說就不說,老娘還不想聽呢!
武學安卻是笑道:“既然你心中已經(jīng)有了應對之策,那我就放心了。”
武學風低聲喝道:“小子,可別給咱雲(yún)夏的四公子丟人!”
蘇君月朗聲一笑,說道:“放心!好不了!”
“嗯?”
武學風和武學安二人當即朝蘇君月瞪了一眼。
蘇君月?lián)狭藫夏X袋不好意思地說道:“說、說錯了!嘿嘿!”
“若無事,小子還有些私事要處理,今日就先告辭了。”
說完蘇君月便起身準備離去。
就看武學安突然喊道:“小子,要不要來我天策府啊?”
“不用你背叛師門,來坐坐也行!”
“怎麼說你也是出身將門,說不定你那蘇家破軍槍法可以在我天策府大放異彩呢?”
蘇君月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多謝武府主的好意了!可惜我?guī)煾钙獠缓茫 ?br />
蘇君月可是記得玉天清同自己說過當年想要他與龍虎山的事。
嗬嗬!被揍得老慘了!
“我可以和你師父好好商量商量的啊!”
武學安不死心地說道。
天策之立,武幕也。
武幕者,精武幕隱之人。
天策府由蘇清河、夏元龍二人主張,三位武幕老爺子出力共同建立的。
按理說這三位武幕老爺子才是天策府真正的奠基人。
然而蘇清河那匹夫卻每每在自己這個府主的麵前擺創(chuàng)始人的架子,耀武揚威,趾高氣揚!
所以武學安這會兒才會想將蘇君月拉攏入天策府。
掛名也行,當然位置會可能太高,三代弟子就好。
這樣自己才好壓蘇清河一頭!
蘇君月可不知道武學安還揣著這樣的小心思。
縱使知道了,蘇君月也不會這般坑爹。
當然不是不想,主要是師父鬼酒實在是得罪不起。
先是偷酒,後掛名別派,那自己可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蘇君月迴頭朝武學安露出了一個自認為不算冒犯的笑容說道:“武府主,你打多過江湖上的那位半仙嗎?”
“誰?江湖榜第二的玉道人?”
“正是!”
武學安遲疑了一下,而後眼神迴避說道:“打、打不過!
“他是你師父?”
“他是我?guī)熜帧!?br />
武學安聞言頓時麵色一黑,好家夥,這計劃還沒開始就泡湯了。
就看武學安大手一揮,一道真氣自手掌飛出,纏繞在蘇君月的周身。
蘇君月隻感覺腳下一輕,下一刻便被武學安的這一縷真氣送到了武府的大門之外!
“慢走不送!”
空中傳來武學安的聲音。
聽上去心情好像有些不快。
迴頭看著緊閉的武府大門,蘇君月哭笑不得。
就這還慢走不送呢?
您這就差直接給我送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