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手持赤金玄鐵長槍,一身勁裝的武昭月,周先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月公子?”
“如假包換!”
武昭月冷笑一聲道。
聞言周先抬手指向一旁的蘇君月問道:“那他是誰?”
看著周先朝自己投來疑惑茫然的目光,蘇君月咧著嘴,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說道:“我?自然也是月公子啊!”
也是?
蘇君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讓周先呆愣在了原地。
你是月公子,她也是月公子。
你倆他娘的耍我玩兒呢!
合著雲夏四公子,他娘的有五個人?
就聽蘇君月一臉自豪地說道:“想必爾等也應該聽說過,楚王蘇清河驍勇善戰然膝下獨子卻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本公子過去驕奢淫逸,荒淫無度,當然這一點本公子以後也不打算改就是了。”
眾女聽到這話當即冷哼一聲,這毛病改或是不改豈是你蘇君月說了算!
蘇君月此刻卻是不知道眾女心中所想,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總而言之,由於本公子終日沉迷酒色,惹得某人看不慣,所以這月公子的名頭就被你眼前的這位奪了去。”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但有一句話蘇君月沒說。
那就是雖然武昭月確確實實頂替了他月公子的名頭,但對外卻從不以月公子的身份自居。
她一直在為他守著這份昔日的榮譽,靜待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他歸來,重新拾迴這份屬於他的榮譽。
雲夏的月公子從始至終其實一直都是他蘇君月!
就聽蘇君月又提醒了一句:“對了,人家可是有牌子的!”
說罷,就看蘇君月朝武昭月遞去了一個眼神。
隨後隻見蘇君月迴頭看了司徒沐雪一眼。
這個女人居然再一次看透了將他的算計,還真不愧是相國那個老狐貍的孫女,都是一樣的精明,生的一顆玲瓏心竅!
蘇君月朝司徒沐雪笑了笑,小娘皮,本公子就不信還收拾不了你了!
隻見司徒沐雪眉眼輕彎,意味深長地朝蘇君月笑了笑,那一雙清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異色。
月公子既然有意,本公子自然奉陪到底。
看著眉來眼去的二人,李知風小聲同花小蜂說道:“你若這二人日後究竟會是誰人當家?”
花小蜂聞言輕笑一聲道:“我覺得老大有點懸,風哥你呢?”
李知風聞言也笑了笑說道:“君子所見略同。”
比武臺上的武昭月會意,隨即取下了腰牌對著周先說道:“此乃我國夏皇禦賜的公子腰牌,你可還有異議?”
看著武昭月手中的公子腰牌,周先麵色頓時一僵,原來當初大殿之上蘇君月說自己的腰牌丟了,竟是這個意思嗎?
可惡!自己這明顯是被蘇君月這個家夥擺了一道啊!
忽然周先想到了什麼,當即開口問道:“這月公子的腰牌可是僅此一枚?”
眾人聞言立馬反應過來,周先為何會有此一問。
若是這月公子的腰牌隻有一塊,那他蘇君月又憑什麼以月公子的身份自居,這擺明了是故意讓他們先入為主,此等行徑豈不算是誆騙了眾人?
蘇君月在聽到周先的這句話後,不屑地笑了笑。
有點腦子,但是不多。
下山虎周先,不過如此!
就見武昭月頷首道:“禦賜之物,獨一無二。”
周先聞言當即怒視蘇君月,大聲喝道:“蘇君月,你沒有腰牌卻自稱月公子,身為雲夏天驕竟這般誆騙我等,閣下如此行徑是否有失風度!”
誰料蘇君月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地看著周先說道:“誰告訴你沒有腰牌就不能是月公子了?”
“你們金楚四虎又腰牌嗎?風秦雙煞有腰牌嗎?”
聽到這話,比武臺下的秦雲、秦墨還有朱然、孫文遠、於倉頓時麵色一沉。
因為他們確實沒有那所謂的腰牌。
這金楚四虎、風秦雙煞不過是他人賦予的名號罷了,哪裏來的官家腰牌。
見金楚眾人此時此刻麵如黑炭,唐天堯、唐地麟、唐人輕三人頓時樂開了花。
然而就在三人還在高興的時候,就看蘇君月突然迴頭朝他們問道:“你們玉唐三才有腰牌嗎?”
三人聞言麵色陡然一黑,搖了搖頭,強顏歡笑道:“沒有。”
得到迴應的蘇君月當即嘿嘿一笑道:“本公子的身份,聖人認,這龍明城裏的百姓認,乃至整個雲夏都認我這個月公子。”
“本公子於蜀中唐門勝萬蛇穀穀主佘殷鳩,江湖之上也傳的也是雲夏月公子七品勝宗師。”
“本公子且問你,老子憑什麼不能是月公子?”
蘇君月抬頭朝周先咧嘴一笑,揶揄道:“此次四國演武乃是國之大事,本公子雖有公子之名卻無這禦賜的公子腰牌,我雲夏遵循禮法,金楚既然邀戰的是雲夏月公子,本公子自然不能喧賓奪主。”
“為表誠意,自然是這位有著禦賜腰牌的月公子登臺才最為合適。”
“這個解釋,閣下可還滿意?”
當然若是不滿意,本公子就再給你編一個就是。
外界,夏元龍等人聽著蘇君月在這裏信口開河,顛倒黑白,胡說八道不由得笑出了聲。
蘇清河悄悄給夏元龍傳音問道:“這腰牌是你的點子吧?我就說你哪能那麼好心平白無故賞賜那金腰牌。”
夏元龍聞言當即朝蘇清河眨了眨眼睛。
四國演武,夏元龍身為一國之君如何看不出蘇君月身處風口浪尖,危險重重。
但身為一國之君的夏元龍行為舉止又不得過於偏頗。
所以武閣之內更多的還是要靠蘇君月自己。
那一日大殿之上,夏元龍見蘇君月腰牌不在身上,便想著是否可以在這公子腰牌上做做文章。
故而這才借著懲治的口吻點出此事。
如今看來,這小子果然聰慧,一下子就明白了孤的意圖。
畢竟那公子腰牌之上隻刻了風、花、雪、月、四公子,並沒有刻上姓名不是?
聽著蘇君月的詭辯,周先氣不打一處來,如今看來無論自己再說什麼,蘇君月是打定主意不肯登臺了。
好一個空有其名,卻無腰牌。
好一個為表誠意,不可喧賓奪主!
合著你忽悠老子,還是為了顧及老子的顏麵。
難不成老子還得謝謝你思慮周全不成!
周先惡狠狠地瞪向蘇君月,心中越想越氣。
最後就聽周先咬牙切齒,沉聲喝道:“蘇君月!彼其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