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堂後廳,鹿驪的離去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因為六玄門作為江湖幫派,經(jīng)常要處理一些突發(fā)事件,每逢聚會遇到人不齊或者中途有人離開的事情太正常不過了,大家依然高興地喝酒吃菜。
這次食堂為大家準(zhǔn)備的菜特別豐盛,那尖椒兔放在非常顯眼的位置,很快就被大家風(fēng)卷殘雲(yún)吃了個精光。
正當(dāng)大家酒酣耳熱、觥籌交錯之際,意外發(fā)生了。
最先倒下去的是南冥堂副堂主,他也是個大胖子,特別喜歡吃兔肉,尖椒肉大部分被他吃完的,所以他是第一個倒下去的。
然後是移星堂副堂主,神劍堂副堂主,也倒了下去。
至於南冥堂堂主南冥使,移星堂堂主李移星都因練功走火入魔,在迴春穀療傷,並沒有過來參加宴席。
最後倒下去的是六玄門牙山分舵舵主,他是從牙山趕來到總壇稟報分舵事務(wù)的,也吃了毒兔子。
在場的隻有黃藥士沒有倒下,畢竟他可已經(jīng)是修士了,但也夠嗆,這毒性實在太厲害了,他作為一名修煉多年的修士,都感到有點吃不消。
喜鵲先生並沒有參加這次宴會,但聽說參與宴會的人全部中毒了,立即匆匆趕來。他能這麼快得到信息,最主要的還是他那隻烏鴉“呱呱”地叫個不停,引起可他的注意,派人調(diào)查,才知道了此事。
他將宴席上的酒菜全部看了一遍,肯定地道:“是兔肉,被人下毒了,把食堂廚師全部召集過來!”
吃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被召集過來的廚師個個忐忑不安,隻有大阿七心知肚明。
“癡三”更是怕得要命,因為兔肉是他做的,盡管有大阿七在不停地安慰他,他還是渾身發(fā)抖,如果脫光了衣服看,就能看到他屁股上碩大的痔瘡也在不停地抖動。
中毒者全部被人抬送到迴春穀就醫(yī),黃藥士因為中毒不深,並沒有去就醫(yī),而是在一旁協(xié)助喜鵲先生處理此事。
在喜鵲先生詢問了幾個廚師,沒有任何線索之後,大阿七突然站了出來,向著喜鵲先生道:“喜鵲先生,在我命人燒兔子前,我曾看到烏大夫的守藥童子韓破到廚房來過,手裏還拿著一個瓦罐。”
他當(dāng)然不會說,看到韓破用黑色的液體喂兔子,至於韓破臨走前吩咐他的話,更是隻字不提。
他說了這些話,也是冒風(fēng)險的,就緊張地看著喜鵲先生。
喜鵲先生並沒有立即說話,不過站在他肩頭的烏鴉卻“呱呱”地叫了起來。
大阿七滿頭冒汗,他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仟千仦哾
喜鵲先生是個精明的人,不好糊弄,而且精通占卜,能未卜先知,更要命的是他的寵物烏鴉,號稱鐵嘴神鴉,看東西很準(zhǔn),聽見有人說謊,立即會“呱呱”大叫。
喜鵲先生伸手在烏鴉的頭上摸了一下,那烏鴉立即不叫了,低頭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
黃藥士大為光火,立即道:“韓破搞什麼鬼名堂,他最近一直神神秘秘的,我去看看!”
本來已經(jīng)停止大叫的烏鴉又“呱呱”地叫了起來,這讓黃藥士很光火,他心裏恨恨地想著:這烏鴉太可惡了,總有一天我要把你這隻呆鳥給撕了!
喜鵲先生再次撫摸了一下的烏鴉的頭,那烏鴉才不叫了,又開始自顧自地用嘴去梳理身上的羽毛。
喜鵲先生道:“不必勞動黃堂主,來人,去把迴春穀的守藥童子韓破請來,看看到底是怎麼迴事。”
一個青衫門人應(yīng)了一聲,立即動身去迴春穀。
六玄門總壇占地非常寬廣,從南冥堂到迴春穀有好一段路,過了很久,那門人才過來迴報:“啟稟喜鵲先生,那韓破不在他的洞府,我去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
喜鵲先生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又展顏對黃藥士道:“這樣的話,倒用得著黃堂主去一趟了,要不我們一起過去如何?”
黃藥士點了點頭,兩人帶頭,帶了一群人向著韓破的洞府走去。
南冥堂位於紫薇峰的半山腰,迴春穀在紫薇峰的山穀中,這一路,相當(dāng)於半個紫薇峰了,相當(dāng)遙遠,好在對於六玄門門人而言,這些都是家常便飯了。
一行人來到韓破偏僻的洞府前,那個已經(jīng)去過一次的青衫門人再次上去打門,沒有人迴應(yīng)。
喜鵲先生看了看洞府的大門,迴頭看了看黃藥士一眼,詢問道:“這種門,黃堂主能否打開?”
黃藥士輕蔑地哼了一聲,道:“這大門沒有用鎖,它旁邊的門神圖畫實際上是一種類似禁製的符籙,把那個符籙揭開,門就打開了。”
喜鵲先生伸手揭開了那畫著門神的圖畫,然後用手一推,推開了洞府的大門,大家魚貫走了進去。
起居室,廚房,客廳都沒有見到韓破。
現(xiàn)在隻有儲藏室和練功密室了。
一個門人伸手去推儲藏室的大門,卻怎麼也推不到門上。
黃藥士眉頭一皺,道:“沒用的,他在門外布置了陣法。”
然後黃藥士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黃色符籙,隨手一扔,那道符籙立即自燃起來,隻見儲藏室周圍一道灰蒙蒙的光芒一閃,他立即道:“現(xiàn)在可以了,我已經(jīng)破了他的守護陣法。”
這時喜鵲先生的烏鴉又開始“呱呱”地叫了起來。
一名門人打開儲藏室的大門,並沒有發(fā)現(xiàn)韓破。
同樣,黃藥士破開了練功密室的陣法,打開密室的門,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韓破的身影。
然後他們派人去丹房,迴春堂,長春穀等各處去尋找,都沒有發(fā)現(xiàn)韓破的蹤影,隻有一名去藥圃的笛子迴報,藥圃發(fā)生了重大異常,希望他們?nèi)タ匆豢础?br />
藥圃的籬笆門是打開的,當(dāng)然並沒有韓破的蹤跡,藥圃中的一大片藥草被人鏟去了,露出了一大片空白,似乎有人盜取了大量的藥草,而韓破又失蹤了。
黃藥士四處看了看,甚至抓起地上的泥土嗅了嗅,疑惑地道:“看樣子,這韓破很有可能被人謀殺了,誰這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