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無垠的靈河之上,到處是銀光閃閃的碧波。
在靈河深處,有一塊終年漂流在靈河水麵之上的島嶼,這塊島嶼非常大,稱之為大陸。這就是有名的明清大陸。
明清大陸上有大大小小幾十個國家,最大的國家就是日月王朝。
日月王朝的國度石頭城,可算得是明清大陸第一大城市。其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果是皇都氣象,與外郡不同。
所謂:皇都壯麗,時看玉燭之調(diào);紫禁巍峨,永奠金甌之固。六街三市,摩肩擊轂盡王孫;八相九卿,展采之人皆髦士。京城富裕,庫藏中錢如山積,倉廒裏粟似泥沙,聚八方之玉帛,會四海之珍奇。人民安居樂業(yè),家家戶戶盡笙歌,往往來來俱禮樂。
在京城的郊外,有一座整座山峰象龍一樣的鍾山,鍾山與石頭城相互映襯,渾然一體,雄偉壯麗,氣勢磅礴。山麓,一條偏僻的街道上,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卻不開,隻有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修真第一世家”五個大字。
大門之內(nèi),朱門繡戶,畫棟雕梁;陳設(shè)物件,晶瑩耀目,多非人世所有。
這裏就是鹿驪等人此次要來的目的地,名震修仙界的賈府。
賈府是修仙家族,但這個修仙家族很不一般。
一般的修仙家族都依附於修仙宗門,畢竟再牛的修仙家族也比不過一個中等修仙宗門。
賈府恰恰相反,賈府有元嬰期修士坐鎮(zhèn),實力遠比一個中等修仙宗門強大,畢竟一個中等的修仙宗門頂多也就金丹修士坐鎮(zhèn)罷了。
所以,在這一方世界,賈府實際上也就是頂尖的修仙勢力了。
賈府大堂,這裏實際上也是賈府長老議事的所在。
大堂北麵牆壁高掛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匾上寫著鬥大的三個大字,是\"長生堂\",後有兩列小字:\"莫道傳聞都是謊須彌芥子具精靈\",又有\(zhòng)"萬幾宸翰之寶\"。大紫檀雕螭案上,設(shè)著六尺來高青綠古銅鼎,懸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一邊是金蜼彝,一邊是玻璃盒。地下兩溜十張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對聯(lián),乃是烏木聯(lián)牌,鑲著鏨銀的字跡,道是:
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
此時大堂中坐著三人,一人坐在中央,其他兩人一左一右。
中間一人頭戴光耀耀的星冠,身披散發(fā)五彩霞光的錦繡。足踏雲(yún)頭履,腰係熟絲絛。麵如滿月多聰俊,形似瑤天仙客嬌。他正是當(dāng)代賈府家主賈修。
左手一人,頭上戴一頂?shù)Z黃九錫雲(yún)錦紗巾,身上穿一領(lǐng)箸頂梅沉香綿絲鶴氅。腰間係一條紉藍三股攢絨帶,足下踏一對麻經(jīng)葛緯雲(yún)頭履。童顏鶴發(fā),玉麵多光潤,蒼髯頷下飄。他是賈府長老賈真。
右手一人生得麵如冠玉,齒白唇紅,眸若點漆,晶光閃爍,長眉插鬢,又黑又濃。不過眼睛是金黃色的,瞳孔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金睛飛火焰,長目過眉梢。同時,他的身周似乎有淡淡的雲(yún)霧繚繞,行動雲(yún)隨步,逍遙香霧饒。他正是賈府長老賈仙。
賈修緩緩地問:“事情準(zhǔn)備得怎麼樣?”他問的是賈真。
賈真點了點頭,道:“基本上都按照家主的意思去辦了。”
賈修也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問了一下賈仙:“你覺得還有什麼地方遺漏的嗎?”很顯然,他們彼此都知道,他們談?wù)摰氖鞘颤N事情。
賈仙沉吟了一下,才慎重地道:“應(yīng)該是沒有遺漏了。在整個東觀園洲,我們賈府的勢力算是很大的了。我們已經(jīng)隱忍了很多年,一直沒有采取什麼動作,東觀園洲的修仙界都似乎忘了誰才是東觀園洲真正的主人!我們這次適當(dāng)發(fā)威一下,應(yīng)該沒有什麼問題。北辰宗和守舍宗不過是一個中等宗門,宗門中連元嬰期修士都沒有,居然也敢不怎麼把我們放在眼裏,哼,這迴要他們好看。”
賈修似乎還是有一點擔(dān)心,慢條斯理地道:“北辰宗和守舍宗不用擔(dān)心,他們實力不夠,小魚翻不起大浪。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那些隱藏的勢力如果幹預(yù)的話,我們賈家的行動恐怕……”
賈仙思索了一下,道:“我們現(xiàn)在是弓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合城雖說是東觀園洲最大的勢力,不過也是表麵上的,而且老祖宗在其中也有很大的話語權(quán),這不用擔(dān)心。流金海外海深處的蒼龍不敢妄動,龍族現(xiàn)在基本上是要被上天除名的生靈,它隻要敢興風(fēng)作浪,上天自然會懲罰它。無極河下的蠻荒鬼域雖然實力很強悍,但在無極河上空的通天鬼眼將它克得死死的,他們還能有什麼作為?依我看,在東觀園洲,目前沒有一個真正的力量可以和我們抗衡。”
賈修臉色凝重地道:“東觀園洲當(dāng)然不會有問題。我擔(dān)心的是,會不會有其他洲的勢力會通過傳送陣過來。上次我們賈家去七月大海的探子迴報,在春秋大陸上發(fā)現(xiàn)了晉文王的影子。”
賈仙的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緩緩道:“中央大晉我們遲早會麵對的,這是我們計劃的目的,不過現(xiàn)在來看,中央大晉不可能注意到我們賈家的。畢竟,在他們眼中,我們實在是太弱了。不過要加強對春秋大陸的監(jiān)視,防止那個晉文王壞了我們的大事。”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賈真忽然道:“我們真正的依靠應(yīng)該是老祖母,這件的大事一定要得到她老人家的權(quán)力支持。”
賈修對此很篤定,道:“這是當(dāng)然,我們不過是金丹修士,修為在這裏,沒有老祖宗的支持,我們哪裏敢謀劃這樣的大事?這簡直就是虎口奪食嘛。不過事情要是真的成了的話,我們賈家的實力絕對會暴漲,我們也會毫無障礙地修煉到元嬰期,別的地方不敢說,至少在東觀園洲,想做什麼不可以?何必什麼事情都這麼偷偷摸摸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