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學家範想林說,探春才幹精明,是一位“具有政治風度”的女強人。在理事之初,探春恰遇她的生母趙姨娘之弟趙國基死亡之事。這樣一個有尷尬身份的人死了,府上該打理他多少銀子呢?老管家媳婦吳新登家故意刁難,不說明舊例,也不提供辦法,可謂居心叵測。還免掉賈環、賈蘭、寶玉上學的點心、紙筆的月銀。這兩件事雖不重要,卻引起了各方麵的重視與警惕。
在鳳姐對她不作抵觸的情形之下,探春又提出了兩件事:一件是把每個姑娘每月重支的頭油脂粉費二兩銀子免了,因為姑娘們每月已有了二兩月銀,丫鬟們又另有月銀,這又和學裏的八兩一樣重重疊疊。
劉傻子教授說,另一件事,便是探春看了她家的奴才賴大家的花園的管理方法,感到大觀園所生產的稻米、竹筍、蓮藕、花果、魚蝦完全糟塌,提出了一個新的管理方案:她委托幾個園中服役的婆子媳婦分別承包,把大觀園分包給她們,把一個消費性的大觀園改造成了生產性的種植園,為賈府的經濟找到了一個新的生長點。由這幾件事情可以看出,探春確實了不起。
探春具有很強的男兒氣概。《紅樓夢》中的女性人物不乏富有男子氣的人,比如才幹智謀勝於男子的脂粉英雄王熙鳳,以及心胸開闊、名士風流、好男裝的“假小子”史湘雲等等。可是這些女性不論在興趣和形式上多麼有男性化傾向,在她們的心底終究還是把自己當作女性對待的,她們的手段和理想終究女性化:鳳姐的目標是鞏固自己在賈家的地位,湘雲隻是一個孩子氣十足的女性,並沒有一個長遠的目標。
考古專家張洪德教授對《紅樓夢》很熟悉,他說,隻有探春滿心想著離開這個日益腐朽沒落的家庭,到外邊去“立一番事業”,她並不寄希望於愛情和家庭給予自己幸福,而更渴望自己當家做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探春具有精明的才幹、鮮明的個性、起落沉浮和壯誌未酬的身世命運。
神話專家夏青教授說,綜上所述,賈探春這一人物形象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深遠的影響。通過對其性格、經曆和思想等方麵的深入分析,我們可以更加全麵地了解這一人物形象的魅力所在。
話說王夫人因見賈母那日在大觀園不過著了些風寒,不是什麼大病,請醫生吃了兩劑藥也就好了,便放了心,因命鳳姐來吩咐他預備給賈政帶送東西。正商議著,隻見賈母打發人來請,王夫人忙引著鳳姐兒過來。王夫人又請問“這會子可又覺大安些?”賈母道:“今日可大好了。方才你們送來野雞崽子湯,我嚐了一嚐,倒有味兒,又吃了兩塊肉,心裏很受用。”
範想林說,王夫人是《紅樓夢》中登場的主要人物,以下是對其的詳細分析:王夫人出生於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是賈政的妻子,賈寶玉和賈元春的親生母親。王夫人的性格複雜多麵。她表麵上顯得謙和慈善,但實際上是一個功利性很強的人。她對兒子賈寶玉的愛帶有一種自私的成分,這種愛是建立在寶玉能夠給她帶來榮耀和安全感的基礎上的。王夫人在處理家務事時,常常表現出一種逃避的態度,將大部分管理工作交給侄女王熙鳳,自己則更多地扮演一個“賢良”太太的角色。
劉媛媛編輯說,王夫人的行為往往反映出她的矛盾性格。例如,在賈政痛打寶玉時,她表現出對寶玉的擔憂,但這更多是為了她自己的未來考慮,而非純粹出於母愛。她對待身邊的人也缺乏公正,比如在金釧兒事件中,她因為金釧兒的一句玩笑話就將其趕出家門,導致金釧兒自殺。
程萍編輯說,王夫人的決策和態度對賈府的命運產生了重要影響。她反對寶黛婚姻,促成了寶釵與寶玉的聯姻,這對賈府的內部關係和寶玉的未來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同時,她的行為也反映了當時社會中女性地位的局限性和封建禮教對人性的束縛。綜上所述,王夫人是一個性格複雜、行為矛盾的人物,她的形象深刻地揭示了封建社會中女性角色的困境以及人性的多麵性。
劉傻子教授說,王夫人笑道:”這是鳳丫頭孝敬老太太的。算他的孝心虔,不枉了素日老太太疼他。”賈母點頭笑道:“難為他想著。若是還有生的,再炸上兩塊,鹹浸浸的,吃粥有味兒。那湯雖好,就隻不對稀飯。”鳳姐聽了,連忙答應,命人去廚房傳話。這裏賈母又向王夫人笑道:“我打發人請你來,不為別的。初二是鳳丫頭的生日,上兩年我原早想替他做生日,偏到跟前有大事,就混過去了。今年人又齊全,料著又沒事,咱們大家好生樂一日。”
王夫人笑道:“我也想著呢。既是老太太高興,何不就商議定了?”賈母笑道:“我想往年不拘誰作生日,都是各自送各自的禮,這個也俗了,也覺生分的似的。今兒我出個新法子,又不生分,又可取笑。”王夫人忙道:“老太太怎麼想著好,就是怎麼樣行。”賈母笑道:“我想著,咱們也學那幸子大家湊分子,多少盡著這錢去辦,你道好頑不好頑?”
王夫人笑道:“這個很好,但不知怎麼湊法?”賈母聽說,益發高興起來,忙遣人去請薛姨媽邢夫人等,又叫請姑娘們並寶玉,那府裏珍兒媳婦並賴大家的等有頭臉管事的媳婦也都叫了來。眾丫頭婆子見賈母十分高興也都高興,忙忙的各自分頭去請的請,傳的傳,沒頓飯的工夫,老的,少的,上的,下的,烏壓壓擠了一屋子。
隻薛姨媽和賈母對坐,邢夫人王夫人隻坐在房門前兩張椅子上,寶釵姊妹等五六個人坐在炕上,寶玉坐在賈母懷前,地下滿滿的站了一地。賈母忙命拿幾個小杌子來,給賴大母親等幾個高年有體麵的媽媽坐了。賈府風俗,年高伏侍過父母的家人,比年輕的主子還有體麵,所以尤氏鳳姐兒等隻管地下站著,那賴大的母親等三四個老媽媽告個罪,都坐在小杌子上了。
賈母笑著把方才一席話說與眾人聽了。眾人誰不湊這趣兒?再也有和鳳姐兒好的,有情願這樣的,有畏懼鳳姐兒的,巴不得來奉承的:況且都是拿的出來的,所以一聞此言,都欣然應諾。賈母先道:“我出二十兩。”薛姨媽笑道:“我隨著老太太,也是二十兩了。”
邢夫人王夫人道:“我們不敢和老太太並肩,自然矮一等,每人十六兩罷了。”尤氏李紈也笑道:“我們自然又矮一等,每人十二兩罷。”賈母忙和李紈道:“你寡婦失業的,那裏還拉你出這個錢,我替你出了罷。”
鳳姐忙笑道:“老太太別高興,且算一算賬再攬事。老太太身上已有兩分呢,這會子又替大嫂子出十二兩,說著高興,一會子迴想又心疼了。過後兒又說‘都是為鳳丫頭花了錢’,使個巧法子,哄著我拿出三四分子來暗裏補上,我還做夢呢。”
說的眾人都笑了。賈母笑道:“依你怎麼樣呢?”鳳姐笑道:“生日沒到,我這會子已經折受的不受用了。我一個錢饒不出,驚動這些人實在不安,不如大嫂子這一分我替他出了罷了。我到了那一日多吃些東西,就享了福了。”邢夫人等聽了,都說“很是”。
賈母方允了。鳳姐兒又笑道:“我還有一句話呢。我想老祖宗自己二十兩,又有林妹妹寶兄弟的兩分子。姨媽自己二十兩,又有寶妹妹的一分子,這倒也公道。隻是二位太太每位十六兩,自己又少,又不替人出,這有些不公道。老祖宗吃了虧了!”
賈母聽了,忙笑道:“倒是我的鳳姐兒向著我,這說的很是。要不是你,我叫他們又哄了去了。”鳳姐笑道:“老祖宗隻把他姐兒兩個交給兩位太太,一位占一個,派多派少,每位替出一分就是了。”賈母忙說:“這很公道,就是這樣。”
賴大的母親忙站起來笑說道:“這可反了!我替二位太太生氣。在那邊是兒子媳婦,在這邊是內侄女兒,倒不向著婆婆姑娘,倒向著別人。這兒媳婦成了陌路人,內侄女兒竟成了個外侄女兒了。”說的賈母與眾人都大笑起來了。
賴大之母因又問道:“少奶奶們十二兩,我們自然也該矮一等了。”賈母聽說,道:“這使不得。你們雖該矮一等,我知道你們這幾個都是財主,分位雖低,錢卻比他們多。你們和他們一例才使得。”眾媽媽聽了,連忙答應。賈母又道:“姑娘們不過應個景兒,每人照一個月的月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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