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石說,我打開穿越號機器人手機的夢幻功能,各位打開魔衣或魔幻背心的夢幻功能,按照劉夢石教授指令,繼續講述《紅樓夢神遊》——
襲人剛來到沁芳橋畔,那時正是夏末秋初,池中蓮藕,新殘相間,紅綠交錯。襲人走著,沿堤觀賞。猛抬頭,看見那邊葡萄架底下有人拿著撣子在那裏撣什麼呢,走到跟前,卻是老祝媽。那老婆子見了襲人,便笑嘻嘻的迎上來,說道:“姑娘怎麼今日得工夫出來逛逛?”
沈聰明突然提問:“老婆子為什麼見了襲人,便笑嘻嘻的迎上來呢?”
紅學家範想林解釋說——
襲人是《紅樓夢》中的人物,金陵十二釵副冊第二位,寶玉房裏四個大丫鬟之首。襲人,姓花,原名珍珠,先是賈母之婢,賈母喜其心地善良,能盡職,遂與了寶玉。
寶玉因見舊人詩句有“花氣襲人”之句,迴明賈母,更名襲人。襲人是寶玉身邊第一個重要女婢,曹雪芹這樣概括她的性格:“這襲人亦有些癡處,伏侍賈母時,心中隻有一個賈母;如今伏侍寶玉,心中眼中又隻有一個寶玉。”
襲人的性格和在小說中的作用,有著幾次大起大落的描寫。第一次是十九迴和二十一迴,都是寫襲人對寶玉的規勸;第二次是三十四迴寶玉挨打之後,襲人在王夫人前進言。在七十七迴晴雯被攆出大觀園中,襲人是晴雯被逐的幕後陰謀者。
襲人的結局在金陵十二釵又副冊中已明白暗示:她將嫁與一優伶,二十八迴蔣玉菡情贈茜香羅,寶玉將身上原是襲人的鬆花汗巾和蔣玉菡的大紅汗巾交換,晚上又偷偷係在襲人身上,被襲人取下擲在空箱子裏。
穿越號機器人手機變成的小機器人繼續講述故事——
襲人道:“可不是。我要到璉二奶奶家瞧瞧去。你在這裏做什麼呢?”那婆子道:“我在這裏趕蜜蜂兒。今年三伏裏雨水少,這果子樹上都有蟲子,把果子吃的疤瘌流星的掉了好些下來。姑娘還不知道呢,這馬蜂最可惡的,一嘟嚕上隻咬破三兩個兒,那破的水滴到好的上頭,連這一嘟嚕都是要爛的。姑娘你瞧,咱們說話的空兒沒趕,就落上許多了。”
襲人道:“你就是不住手的趕,也趕不了許多。你倒是告訴買辦,叫他多多做些小冷布口袋兒,一嘟嚕套上一個,又透風,又不遭塌。”婆子笑道:“倒是姑娘說的是。我今年才管上,那裏知道這個巧法兒呢。”因又笑著說道:“今年果子雖遭踏了些,味兒倒好,不信摘一個姑娘嚐嚐。”襲人正色道:“這那裏使得。不但沒熟吃不得,就是熟了,上頭還沒有供鮮,咱們倒先吃了。你是府裏使老了的,難道連這個規矩都不懂了。”
老祝忙笑道:“姑娘說得是。我見姑娘很喜歡,我才敢這麼說,可就把規矩錯了,我可是老糊塗了。”襲人道:“這也沒有什麼。隻是你們有年紀的老奶奶們,別先領著頭兒這麼著就好了。”說著遂一徑出了園門,來到鳳姐這邊。一到院裏,隻聽鳳姐說道:“天理良心,我在這屋裏熬的越發成了賊了。”
襲人聽見這話,知道有原故了,又不好迴來,又不好進去,遂把腳步放重些,隔著窗子問道:“平姐姐在家裏呢麼?”平兒忙答應著迎出來。襲人便問:“二奶奶也在家裏呢麼,身上可大安了?”說著,已走進來。鳳姐裝著在床上歪著呢,見襲人進來,也笑著站起來,說:“好些了,叫你惦著。怎麼這幾日不過我們這邊坐坐?”
襲人道:“奶奶身上欠安,本該天天過來請安才是。但隻怕奶奶身上不爽快,倒要靜靜兒的歇歇兒,我們來了,倒吵的奶奶煩。”鳳姐笑道:“煩是沒的話。倒是寶兄弟屋裏雖然人多,也就靠著你一個照看他,也實在的離不開。我常聽見平兒告訴我,說你背地裏還惦著我,常常問我。這就是你盡心了。”
一麵說著,叫平兒挪了張杌子放在床旁邊,讓襲人坐下。豐兒端進茶來,襲人欠身道:“妹妹坐著罷。”一麵說閑話兒。隻見一個小丫頭子在外間屋裏悄悄的和平兒說:“旺兒來了。在二門上伺候著呢。”又聽見平兒也悄悄的道:“知道了。叫他先去,迴來再來,別在門口兒站著。”
襲人知他們有事,又說了兩句話,便起身要走。鳳姐道:“閑來坐坐,說說話兒,我倒開心。”因命平兒:“送送你妹妹。”平兒答應著送出來。隻見兩三個小丫頭子,都在那裏屏聲息氣齊齊的伺候著。襲人不知何事,便自去了。卻說平兒送出襲人,進來迴道:“旺兒才來了,因襲人在這裏我叫他先到外頭等等兒,這會子還是立刻叫他呢,還是等著?請奶奶的示下。”
鳳姐道:“叫他來。”平兒忙叫小丫頭去傳旺兒進來。這裏鳳姐又問平兒:“你到底是怎麼聽見說的?”平兒道:“就是頭裏那小丫頭子的話。他說他在二門裏頭聽見外頭兩個小廝說:‘這個新二奶奶比咱們舊二奶奶還俊呢,脾氣兒也好。’不知是旺兒是誰,吆喝了兩個一頓,說:‘什麼新奶奶舊奶奶的,還不快悄悄兒的呢,叫裏頭知道了,把你的舌頭還割了呢。’”
平兒正說著,隻見一個小丫頭進來迴說:“旺兒在外頭伺候著呢。”鳳姐聽了,冷笑了一聲說:“叫他進來。”那小丫頭出來說:“奶奶叫呢。”旺兒連忙答應著進來。旺兒請了安,在外間門口垂手侍立。鳳姐兒道:“你過來,我問你話。”旺兒才走到裏間門旁站著。鳳姐兒道:“你二爺在外頭弄了人,你知道不知道?”旺兒又打著千兒迴道:“奴才天天在二門上聽差事,如何能知道二爺外頭的事呢。”
鳳姐冷笑道:“你自然不知道。你要知道,你怎麼攔人呢。”旺兒見這話,知道剛才的話已經走了風了,料著瞞不過,便又跪迴道:“奴才實在不知。就是頭裏興兒和喜兒兩個人在那裏混說,奴才吆喝了他們兩句。內中深情底裏奴才不知道,不敢妄迴。求奶奶問興兒,他是長跟二爺出門的。”
鳳姐聽了,下死勁啐了一口,罵道:“你們這一起沒良心的混賬忘八崽子!都是一條藤兒,打量我不知道呢。先去給我把興兒那個忘八崽子叫了來,你也不許走。問明白了他,迴來再問你。好,好,好,這才是我使出來的好人呢!”
那旺兒隻得連聲答應幾個是,磕了個頭爬起來出去,去叫興兒。卻說興兒正在賬房兒裏和小廝們玩呢,聽見說二奶奶叫,先唬了一跳,卻也想不到是這件事發作了,連忙跟著旺兒進來。旺兒先進去,迴說:“興兒來了。”鳳姐兒厲聲道:“叫他!”
那興兒聽見這個聲音兒,早已沒了主意了,隻得乍著膽子進來。鳳姐兒一見,便說:“好小子啊!你和你爺辦的好事啊!你隻實說罷!”興兒一聞此言,又看見鳳姐兒氣色及兩邊丫頭們的光景,早唬軟了,不覺跪下,隻是磕頭。
鳳姐兒道:“論起這事來,我也聽見說不與你相幹。但隻你不早來迴我知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要實說了,我還饒你,再有一字虛言,你先摸摸你腔子上幾個腦袋瓜子!”興兒戰兢兢的朝上磕頭道:“奶奶問的是什麼事,奴才同爺辦壞了?”
鳳姐聽了,一腔火都發作起來,喝命:“打嘴巴!”旺兒過來才要打時,鳳姐兒罵道:“什麼胡塗忘八崽子!叫他自己打,用你打嗎!一會子你再各人打你那嘴巴子還不遲呢。”那興兒真個自己左右開弓打了自己十幾個嘴巴。鳳姐兒喝聲“站住”,問道:“你二爺外頭娶了什麼新奶奶舊奶奶的事,你大概不知道啊。”
興兒見說出這件事來,越發著了慌,連忙把帽子抓下來在磚地上咕咚咕咚碰的頭山響,口裏說道:“隻求奶奶超生,奴才再不敢撒一個字兒的謊。”鳳姐道:“快說!”興兒直蹶蹶的跪起來迴道,“這事頭裏奴才也不知道。就是這一天,東府裏大老爺送了殯,俞祿往珍大爺廟裏去領銀子。二爺同著蓉哥兒到了東府裏,道兒上爺兒兩個說起珍奶奶那邊的二位姨奶奶來。二爺誇他好,蓉哥兒哄著二爺,說把二姨奶奶說給二爺。”
鳳姐聽到這裏,使勁啐道:“呸,沒臉的忘八蛋!他是你那一門子的姨奶奶!”興兒忙又磕頭說:“奴才該死!”往上瞅著,不敢言語。鳳姐兒道:“完了嗎?怎麼不說了?”興兒方才又迴道:“奶奶恕奴才,奴才才敢迴。”鳳姐啐道:“放你媽的屁,這還什麼恕不恕了。你好生給我往下說,好多著呢。”興兒又迴道:“二爺聽見這個話就喜歡了。後來奴才也不知道怎麼就弄真了。”
沈聰明問:“興兒不簡單呀,能夠自己左右開弓打自己的耳光。我看過《紅樓夢》,怎麼忘記了興兒是個什麼角色,劉傻瓜,你知道嗎?”程萍立即批評沈聰明:“沈聰明,你要麼喊劉夢石,這是他的名字,也可以喊劉傻子,這是他的筆名,不要喊什麼劉傻子。”
沈聰明說:“好,以後就喊劉傻子,不過,我喊習慣了劉傻瓜。”劉夢石說,名字是一個符號,怎麼喊無所謂,我來介紹一下興兒——
興兒是《紅樓夢》中賈璉的貼身仆人,他的角色雖然卑微,但卻有著獨特的洞察力和評價能力。興兒作為賈府內部人士,對府內的主要人物有著近距離的觀察和接觸。他的評價基於親身經曆和日常生活的感受,因此具有較高的真實性和準確性。興兒的評價不僅總結了人物的現狀,還隱晦地預示了相關事情的結局。
興兒被譽為《紅樓夢》中的語言學家,他的語言藝術獨特詼諧,妙語連珠。興兒的評價往往帶有正邪、詼諧和機敏,他的語態自然個性化,能夠生動形象地描繪人物的性格特點。興兒的評價既有深度又有洞察力,這使得他的評價更加精準和深刻。
興兒對賈府內的重要人物進行了深入的剖析,他用形象傳神的比喻來描述每個人物的特點。例如,他將迎春比作“二木頭”,探春比作“玫瑰花”,王熙鳳比作“醋缸、醋甕”,林黛玉比作多病西施,薛寶釵比作雪堆出來的。這些比喻都非常形象、貼切,使人物的主要性格特征一下便凸現出來。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