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鴇站在二樓看著腳步虛浮的鐵蛋晃晃悠悠的離開。
手中把玩著琉璃瓶胭脂,陷入了沉思中。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姑娘走過來,笑著說道
“媽媽這是想要贖身了?人家都走遠了。”
在這姑娘走過來的時候,老鴇就將手中的琉璃瓶胭脂收進了袖子中。
聽到來人的調(diào)侃,笑罵道
“小蹄子怕是思春了吧,好來調(diào)侃老娘,去去去。”
那姑娘也不怕老鴇,嬌笑著離開了。
見人離開,老鴇皺著眉頭思索良久,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
叫來一旁的小廝說道
“你好好看店,我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情等我迴來再說。”
小廝笑著說道
“媽媽放心,小人明白。”
老鴇迴房拍上一件黑色的鬥篷就出了百花樓。
在街上七拐八拐,確定自己身後沒人才徑直走向武侯衙門走去。
還沒進門就被看門的武侯攔住
“什麼人?”
老鴇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說道
“迴軍爺?shù)脑挘碛嘘P(guān)於東市胭脂閣的消息。”
看門的侍衛(wèi)眉頭一挑,這事兒這兩天可是鬧的沸沸揚揚的,這一大早中郎將便派人去找線索了。
沒想到線索自己上門了。
而且他還聽說,這是上麵大人物特意交代下來的,要一查到底。
如果自己將人帶進去,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功勞,想及此,說不心動是假的,於是侍衛(wèi)便壓抑著情緒說道
“那你隨我進來吧。”
老鴇老老實實的跟在侍衛(wèi)身後進了衙門。
來到中堂時,侍衛(wèi)在門外大聲喊道
“報將軍,屬下有要事稟報。”
隨即便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進來。”
兩人一進門,侍衛(wèi)就行了軍禮
“見過將軍。”
老鴇也是有樣學(xué)樣,行了一禮
“妾身見過將軍。”
當(dāng)老鴇抬頭時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就連坐在最上麵的程處默看到老鴇時,都愣了一下。
要知道程處默沒進軍營之前可是百花樓的常客,他的童子身還是交到了眼前的老鴇身上。
程處默不知道老鴇此時來有什麼事情,於是看向侍衛(wèi)問道
“什麼事?”
侍衛(wèi)趕緊說道
“迴將軍,是這位夫人說有關(guān)於胭脂閣的消息。”
程處默心中一驚,蜀王殿下的計劃出紕漏了?
雖然心中有這個疑惑,但程處默還是一臉淡然的說道
“有何消息,說來聽聽。”
於是老鴇顧不上其他,將手中的琉璃瓶胭脂遞給一旁的侍衛(wèi)說道
“這是胭脂閣特有的琉璃瓶胭脂,價格不菲,昨日……”
聽了老鴇的話,程處默也反應(yīng)了過來,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了下來。
隻要不去定這個人就不會有問題。
於是程處默轉(zhuǎn)頭對侍衛(wèi)說道
“你做的很好,下去領(lǐng)賞,這件事情要爛在肚子裏,懂嗎?”
侍衛(wèi)聽後微微一愣,雖然想不明白這裏麵的道道。
但是聽將軍的肯定沒錯,於是行了軍禮說道
“喏。”
等到侍衛(wèi)離開,程處默走到老鴇身邊將琉璃瓶胭脂遞給她。
神情嚴肅的說道
“這東西你收下就行,至於有人問,這東西誰給你的,不要提,這裏麵的事情不是你能參與的,明白嗎?”
老鴇也是個人精,聽到後將琉璃瓶胭脂緊緊的握在手中,緊張的點了點頭
“妾身知道了。”
程處默這才露出笑臉
“行了,去領(lǐng)賞吧,記住我的話,你就會沒事兒。”
看著老鴇離開的身影,程處默若有所思的起來,不自覺嘴角就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還真是一群笨賊啊。”
說起來就這種貨色,要不是太子殿下下令不讓抓,程處默相信昨天就把這群人揪出來了。
不過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程處默還是決定寫信將這件事告訴李承乾幾人。
當(dāng)李承乾接到這封信的時候,李恪,李泰還有李媚娘正在東宮帶著一群小蘿卜頭玩耍呢。
當(dāng)李承乾看完信後,將信遞給了李恪
“三弟,看來計劃還是有紕漏啊。”
李恪看完苦笑著搖搖頭
“是我低估了人性的貪婪。”
李恪突然轉(zhuǎn)頭看向李承乾,笑著說道
“大哥記住這個教訓(xùn)沒有?”
李承乾一開始滿頭問號,怎麼跟自己扯上關(guān)係了?
但看著李恪的笑容,李承乾突然就明白了。
這不是這一件事的事情。
而是李恪在告訴他,未來,要將事情考慮的再全麵一些。
這次雖然是個小紕漏,不影響大局。
但換成別的呢?換成對外的戰(zhàn)略呢?一個小小的紕漏可能付出的就不是簡簡單單幾個人那麼簡單了。
可能就是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可能是所有參與的人員全沒。
李承乾認真的點點頭
“記住了。”
見此李恪笑著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以後我就能安心做我的紈絝了。
到時候有人不服,我就說,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誰!”
一旁的李泰聽後也是笑著說道
“三哥這個好,以後人不聽我的話,我也這麼說。”
李承乾看著李恪和李泰那一副不正經(jīng)樣子,苦笑著說道
“你們夠了啊,不想著幫我,還要打著我的名義出去做壞事。”
三人對視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
好一會兒,李承乾才說道
“要不要將人抓起來,免得影響計劃!”
李恪搖了搖頭
“他們動了好啊,動了破綻就多,破綻多了,我們才好挑最致命的下手。
我一會兒寫信讓處默兄放鬆搜查力度,給燕弘信他們製造一個虛假的機會,讓他們動起來。”
李泰聽後豎起大拇指
“三哥還是你黑啊!”
還沒等李恪反駁,另一旁傳來李佑的喊道
“大哥,三哥,四哥,快來啊,爐子建好了。”
李恪三人轉(zhuǎn)頭看去,就看到小蘿卜頭們弄得全身髒兮兮的,尤其是李治。
跟那個在泥潭裏打了滾的野豬一樣,全方位無死角的沾了滿身泥。
李承乾上前將李治拎起來,苦笑著說道
“雉奴,看看你的樣子,就不怕母後責(zé)罰?”
李治雖然被李承乾拎著,但還是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大哥不說,母後自然不知道。”
還沒等李治得意一秒鍾,一個略帶戲謔和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嗎?本宮還不知道雉奴這麼有主意。”
於是在眾兄弟姐妹們揶揄的笑容中,李治被長孫皇後拿著小木棍追著跑向了盥洗室。
李恪看到這一幕,笑著說道
“得,這下雉奴的童年算是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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