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扶住王座,高建武這下是徹底慌了,不過在看到辯機的時候頓時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激動的上前拉住辯機的袖子說道
“大師,求大師救我。”
辯機安撫的拍了拍高建武的手說道
“王上別急,貧僧今日來就是來救你的。”
說話間,又走進來一人,高建武此時已經是驚弓之鳥,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身子一顫。
但是在看清來人的時候,也是鬆了一口氣,來人正是燕德壽。
“王上,大師要離開了,淵蓋蘇文的人已經向著王宮而來,要不了一會兒就能進入王宮。
現在王宮侍衛全部被換成了淵蓋蘇文的人!”
看著燕德壽焦急的樣子和帶來的消息,高建武更慌了,看向辯機的目光帶著祈求。
辯機歎了口氣,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
“王上,時間來不及了,而且外麵都是淵蓋蘇文的人,所以我們隻能帶你走,至於你的妻兒……”
說到這裏,辯機雙手合十,臉上全是悲傷的神情。
看到辯機這個樣子,高建武也知道他妻兒族人的下場是什麼了。
所以他猶豫了,燕德壽站在一旁說道
“王上,來不及多想了,要早做決斷啊,淵蓋蘇文怕是很快就要到王宮了。”
最後高建武紅著眼一咬牙說道
“走!”
辯機和燕德壽聽後,立刻拉著高建武去了偏殿,一進殿,辯機就讓高建武換了一身平民的衣服。
自己則與燕德壽一起搬開一個看似很重,實則很輕的櫃子。
後麵露出一個幽深黑暗的通道,高建武看到這個通道人都傻了。
“這……”
這可是他與高句麗大臣們商議事情的大殿。
這偏殿居然有條密道他居然不知道。
雖然情況很緊急,辯機還很是一邊扶著高建武進入密道,一邊說道
“這密道是修建王宮的工匠所留,我們也是無意間知道的。
我們也不知道通向哪裏,也不知道裏麵是否坍塌。
但至少也能躲一陣,保住姓名還是沒問題的。”
此時淵蓋蘇文的屠刀已經懸在頭頂了,高建武哪裏有精力思考這事兒是真是假。
保命最重要,於是等到辯機與燕德壽進入密道之後,兩人又合力將櫃子拉了迴去。
從外麵看,絲毫看不出破綻。
而另一邊,支持高建武的大臣們很快也來到了平時議事的大殿。
隻是等了很久也沒見高建武出現,這讓不少人都又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他們打算再等等的時候,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
還有鎧甲互相碰撞產生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在他們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大殿便被王宮侍衛包圍住了。
最後淵蓋蘇文身披鎧甲,臉上滿是戲謔的笑容走了進來。
“諸位大人,別來無恙啊!”
當眾人看到淵蓋蘇文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傻了!
“這……淵蓋蘇文,你什麼時候迴來的?”
這一刻當他們看到這些侍衛和淵蓋蘇文的時候,真的怕了。
因為淵蓋蘇文出現在這裏,他們所商量的計劃,多半也被他知道了。
而高建武沒出現在這裏,在他們看來,怕是已經遭到毒手了。
淵蓋蘇文並沒有迴答他們的話,而是一揮手,便有侍衛將高建武的妻子兒子,族人們統統丟了進來。
原本還空蕩的大殿,此時已經被人塞滿。
淵蓋蘇文皺著眉頭說道
“沒看到高建武嗎?”
話音剛落,便有人上前說道
“迴將軍,並沒有發現高建武。”
淵蓋蘇文掃視了一圈,他發現不僅高建武沒在,就連辯機這個和尚和高建武封的侍衛長燕德壽都沒在。
此時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說道
“給我搜,一寸一寸的搜,哪怕他們躲到老鼠洞裏了也給我找出來!”
“喏。”
而當他們知道高建武還沒被抓的時候,心中的想法不一,有慶幸的,有怨恨的,有迷茫的,但是更多的卻是恐懼。
畢竟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被抓過來了,換了誰誰不懵啊!
此時很多人,尤其是高建武那些心腹大臣們,都希望高建武不要被抓到。
畢竟隻要高建武活著,就有希望,要是能跑到大唐去,以大唐的國力,肯定能幫助他們報仇。
就在這忐忑的情緒中,時間慢慢流逝,直到接近晚上了。
才有人前來匯報。
“啟稟將軍,沒找到……”
淵蓋蘇文眼中先是迷茫了一下,隨後怒火一下子就升了起來。
“沒找到?你們不是說高建武一直都在大殿嗎?怎麼會沒有!
找繼續找!”
看到淵蓋蘇文發火,眾人不敢再多說,連忙說道
“喏!”
等到侍衛離開,這才有一位老年大臣顫顫巍巍站起來,看向淵蓋蘇文冷笑著說道
“別白費心思了,你們找不到王上的,淵蓋蘇文,你這個逆臣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淵蓋蘇文看著眼前的老大人,默默歎了口氣說道
“樸大人,我做高句麗的王不好嗎?我有信心將高句麗帶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高建武軟弱成這個樣子,你們為什麼還要支持他?他不配做高句麗的王!”
樸姓官員冷笑一聲說道
“嗬嗬,因為王上是大唐冊封,是高句麗正統!而你淵蓋蘇文,即便是當上了王又如何?
你依舊是個叛臣,你會被釘在史書的恥辱柱上。”
樸姓官員的話一下子就刺激到了淵蓋蘇文。
“隻要我做的比高建武好,隻要我帶著高句麗強盛起來,誰敢說我是叛臣?
那個史家敢寫這一段曆史!他們隻會寫我順應浪潮,推翻了高建武昏庸又軟弱的統治!”
看著淵蓋蘇文猩紅的眼睛和要噬人的表情,樸姓官員絲毫不怕,冷笑著說道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王上已經離開了王宮。
算算時間已經離開國都了,你是找不到王上的!”
淵蓋蘇文聽後臉色一變,但是隨即,又恢複了那副自信的樣子說道
“你不可能知道高建武的行蹤,你是在給他打掩護,你根本就不知道高建武在哪裏!”
嘿淵蓋蘇文這麼一說,樸姓官員同樣臉色一變,他確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