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天上,忘川。
以往這裏除了冷清之外,再也不會找到其他的什麼。
白玉京的雷部眾人早早的將忘川給包圍了起來,不光是如此,還有許多西方天的佛修。
坐在正位的應淵虹偏頭看了一眼西方天兩尊身影,看守忘川竟然派了兩尊菩薩來,西方天還真的是大手筆!
心中想著,應淵虹的手掌中就好像是在把玩著什麼。
應媛媛靠著自己父親比較近,所以應淵虹掌心中的雷獄也是被應媛媛一覽無餘的看見。
可以猜到幾分父親主動請纓到這忘川來守著是為了什麼,但實在是沒有想到,西方天竟然先一步派出了兩尊菩薩在這裏。
廣力菩薩和阿鼻那菩薩,算得上是西方天的中堅戰力了,明麵上這樣的力量已經足夠鎮守一方了,可是應媛媛還是隱約間可以感受得到,周圍暗中還有許多戰力。
若是沒有這些,應媛媛倒是很想要問問父親,那洛小落會真的從這裏上來嗎?
心頭微微有些悸動,應媛媛有很多話都想要問洛小落,可是眼前的場景,已經讓絞盡腦汁的應媛媛放棄了很多想法了。
忽然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忘川看似平靜的水麵忽然動了一下。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在場的不乏高手之流,皆是可以感覺到那一瞬間的波動,相互看了看彼此,所有人都更加確定了,剛才的波動並不是幻覺。
忽然平靜的水麵就好像是突然沸騰了一般,幾乎是讓所有人都警戒了起來。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水麵時,一道身影猛地竄出。
不少人的眼神當中都出現了驚訝,不過更加讓人驚歎的則是這道身影竟然不是洛小落。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那一襲白衣之上,而後者在撞見這一幕之後,非但沒有絲毫的錯愕,從對方的表情裏來看,似乎這一切本就應該如此才是。
“幽冥天下,第一王座!”
沒有詢問的意思,阿鼻那菩薩幾乎是肯定的語氣在說話。
在阿鼻那菩薩的身旁,廣力菩薩也是緩緩頷首,在從側麵印證來人的身份。
白客平靜的駐足在平靜的水麵之上,怎麼都沒有想到,順著瀑布逆流而上,最終出現的竟然是忘川的湖底。
迴想著瀑布最後那一大段懸空的距離,若是自己提前知道有所準備的話,還可以再快上許多。
想到這一切之後,白客的臉色也變得好看了許多。
想完自己剛才經曆的一切洛小落也要經曆,白客嘴角也忍不住的多了一絲笑意。
等到白客暗自開心之後,這才看向四周包圍自己的人說道:“就來了這麼點人?是不是有點瞧不起人?”
向著四周掃視了一圈之後,白客抬頭望向天空,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西方天的兩尊菩薩慈眉善目的轉頭看向應淵虹,似乎是在邀請應淵虹做些什麼。
應淵虹故意做出沒有理會的樣子,耷拉著眼皮看向白客問道:“你就是幽冥天下的第一王座?”
白客道:“我叫白客,你要是記不住的話,也可以叫我一聲白爺!”
想著洛小落時不時的跟自己來一句“小爺”的自稱,每每如此時,白客都覺得看向洛小落就火大。
現在對應淵虹說出讓他叫自己白爺,白客倒是有幾分可以理解洛小落的心情了,至少在自己說的時候,心中還是很爽的。
而事實也是如此,隻不過在白客爽了之後,應淵虹就很不爽了!
“白……爺?”
應淵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過在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時候,應淵虹手中的雷電也是直接爆射了出去。
原本隻是應淵虹掌心的一道電弧,但是在被應淵虹彈出之後,那道電弧不斷的擴大,最後又變成了一道雷電法陣。
耳邊響起了一道轟隆隆的聲音,白客臉色微變,從水麵出來之後,白客也是第一次正色看向應淵虹。
“又是紫霄雷?”
白客的語氣有些詫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運氣不是很好,怎麼遇到的雷電都是紫霄神雷?
白客臉上已經有了不耐煩的神色,不過還是沒有選擇躲避,直接以自己的肉身抗下了應淵虹的這一手雷電。
不出意外的,白客的外貌又變成了黑色。
麵色焦黑的白客笑道:“雷獄,這應該不是你的手段吧?我跟你師父挺熟悉的!”
白客的話讓應淵虹麵色抽搐了一下。
實話往往都是最為傷人的,這雷獄的手段的確是自己拆解的,並不屬於自己,這在白玉京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但是問題就出在了白客的後半句話上。
他認識自己的師父?自己的師父已經坐化多少年了,他怎麼可能會認識?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應淵虹懂了白客的意思,他口中的師父,那不就是洛小落嘛!
眉眼之中滿是怒意,但還不等應淵虹繼續出手,白客已經拆解起了籠罩自己雷獄。
並且白客一邊拆解雷獄一邊說道:“要是之前,你還真的有可能打我一個措手不及,可很不巧的是,我不久之前剛研究完這個東西!”
說著話,白客猛然間挺直了腰肢,繼而笑道:“所以很好解決的!”
在白客打了一個指響之後,白客身邊的紫霄雷也逐漸的弱了下去。
看到白客似乎很輕鬆的就抵禦了應淵虹的雷獄,不少目光都聚集到了應淵虹的身上。
而應淵虹仍舊是不緊不慢的樣子,目光平靜的看向白客。
在雷獄即將被白客破解時,應淵虹忽然說道:“你研究過雷獄,可是你研究過雷電嗎?”
應淵虹的聲音平靜,沒有半點感情色彩。
白客抬頭看向應淵虹,顯然是沒有明白對方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應淵虹也沒有賣關子,指著白客直接說道:“若是在別處,這雷獄也就被你給破掉了,可你偏偏站在了水上!”
在應淵虹的聲音落下,白客周圍的雷電聲音忽然變大。
白客的眉宇間有些詫異,有些咀嚼不明白應淵虹的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在白客的腳下,卻是傳來了一陣陣的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