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想讓她再受到驚嚇!碧K星河尷尬一笑,聽老仙師的提醒,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確實有點過了。
接著有道:“老仙師,你去幫少女解開繩索!”
老仙師應(yīng)聲,走上前,同時小聲說道:“姑娘別怕,老兒......爺爺幫你解開繩子,你得救了!”
老仙師習(xí)慣了‘老兒’自稱,脫口而出,發(fā)現(xiàn)與一個女娃子這麼說話不妥,連忙換了稱唿。
果然,聽了老仙師的話,少女不再驚叫,乖乖的伸出蜷縮的雙腿,任由其解開,蘇星河歎了口氣,心想,這也沒什麼區(qū)別,我剛才不也是這口氣麼?
蘇星河憤憤不平,看著掌櫃的跟女兒膩歪個不停,沒好氣道:
“掌櫃的!別忘了你先前答應(yīng)我的事!”
“什麼事?”老掌櫃迴頭,茫然全寫在臉上。
“哎!你這麼歲數(shù)了可別跟本少爺裝傻!”蘇星河上前一步,故作生氣,同時也看清了小荷的麵容。
與小翠有七分相似,不過年紀(jì)看上去稍大,估計十六七歲,雖算不上美豔,勝在下巴尖翹,五官還算清秀,尤其胸前起伏,比小翠可壯觀了不是一星半點。
“公子說的莫非是......”掌櫃的似乎想起點什麼,臉色有些尷尬。
“怎麼?本少爺雖然算不上風(fēng)流倜儻,卻也是英姿颯爽吧?還委屈了小翠不成?”蘇星河表情浮誇,想起剛才那位少女的驚叫,自信有些被打擊到,誠心要拿掌櫃的找迴場麵。
“公子對我有大恩!我又怎能言而無信,就依公子!”掌櫃的標(biāo)誌性的川子紋皺起又舒展,像是下定了決心。
“爹!莫非是拿妹妹交換的女兒?”小荷驚唿,剛剛平複的情緒,再次被挑起,神色悲涼,卻又不敢怨恨。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答應(yīng)讓小翠給公子做丫鬟,服侍公子,並不是交換!”掌櫃的連忙解釋,不想女兒才高興起來,又受打擊。
“不能委屈了妹妹!荷兒的命是公子所救,大恩無以相報!就讓荷兒代替小翠服侍公子,今後就算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小荷掙紮著下地,麵朝蘇星河跪地磕頭。
蘇星河不去管跪地磕頭的小荷,看向掌櫃的,氣衝衝道:“我說掌櫃的,怎麼搞得像我強迫你一樣!是這樣嗎?老仙師你來給評評理!”
蘇星河發(fā)現(xiàn)有點說不清了,轉(zhuǎn)向老仙師。
老仙師將另一個少女繩索解開,拉著她一起下床,踱步來到蘇星河身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清了清嗓子。
“少年風(fēng)流也不是壞事!”
老仙師邊說邊看向蘇星河,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忙改口:
“這位蘇公子的確是高風(fēng)亮節(jié)、嫉惡如仇!得知山匪作惡多端,害人無數(shù),這才出手懲惡揚善,絕非心懷不軌!”
聽到老仙師的話,小荷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爹爹,加爹爹也點頭,一顆心才算放下心來,目光轉(zhuǎn)向蘇星河時,也變的溫柔起來,卻是依舊說道:
“山匪作惡,傷天害理!蘇公子大仁大義,不隻救了我,同樣也救了全鎮(zhèn)的鄉(xiāng)親!小荷無以為報,如果公子不棄,小荷願意貼身服侍公子,以報大恩!”
說著,再次納頭叩拜。
聞言,幾人都呆了,老仙師也沒想到,自己的話這麼有用,本意隻是替蘇星河澄清,沒想到作用這麼大。
掌櫃的更是目瞪口呆,連忙去拉女兒,此時蘇星河就在跟前,想拒絕,怕讓他不高興,不拒絕,真讓女兒給人當(dāng)牛做馬又不甘心,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蘇星河莞爾一笑,心想這反轉(zhuǎn)來的有點快,有點猛,起先隻是氣不過旁邊的丫頭把自己當(dāng)成壞人,沒成想這姑娘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從被迫變成自願,一時無從招架。
“姑娘快快請起!都是玩笑,可別當(dāng)真,你都說了,我大仁大義,又怎麼能幹這種不要臉的事兒呢!”
說話間,蘇星河也去攙扶小荷,這次她沒拒絕,順勢就站了起來,隻是氣氛有些許的尷尬。
“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蘇星河沒事找事,試圖打破尷尬。
“我叫花鈴!”
少女看著比小荷還稚嫩些,聽到蘇星河問話,身子往老仙師身後縮了縮,這不經(jīng)意的動作,又觸動到了蘇星河脆弱的自信。
“好了好了!沒事就都出去,陰森森的!”蘇星河擺擺手趕人,自己卻是抬步朝另一個裝滿金銀珠寶的房間走去。
“公子不一同出去?”老仙師試探性的詢問。
“我還有事,你先帶他們出去,順便處理下這些山匪!”蘇星河目光在屋內(nèi)掃視,盤算著這些東西帶出去有什麼用。
這些夜明珠可以送采薇師姐,她肯定喜歡,那顆等人高的珊瑚翡翠,可以送嶽靈珊,想到她冷豔絕倫的的精致臉龐,不禁有些懷念。在看看身旁的小荷,頓覺稀鬆平常,當(dāng)個丫鬟都不夠資格。
“公子,這些金銀珍寶打算如何處理?”
蘇星河的遐想被老仙師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有些無趣。
“本公子自有打算,你們怎麼還不走?”蘇星河側(cè)目,幾人都怔怔的站在大廳,眼中露出綠油油的光。
尤其是掌櫃的,剛進來時的心無旁騖早就沒了,盯著大木箱中一個敞開的錦盒,裏麵一條鎏金珠釵,在幽冷的白光中,格外的紮眼。
他疾步走去,一把攥住鎏金珠釵,藏在身後,假裝若無其事,好像誰都沒看見他伸出的狼狼之手。
蘇星河一頭黑線,示意一旁的老仙師提醒他一下,這麼做十分不妥。
老仙師目光遊離,假裝沒看到蘇星河的示意,一轉(zhuǎn)身,去打量另一件珍寶。
蘇星河眉頭一皺,心想,老家夥是你飄了,還是本公子我提不起刀了?之前還對我小心翼翼,什麼時候開始,敢對我愛搭不理了!
見這老仙師派不上用場,蘇星河準(zhǔn)備自己親自開口,提醒掌櫃的這樣把別人的東西據(jù)為己有的行為很可恥,要堅決抵製!
“那個......掌櫃的,不告而取謂之偷!可不是君子所為!”
“公子此言差矣!都是民脂民膏,聚斂的民財,自然要還給鎮(zhèn)民!”不等蘇星河開口,掌櫃的三步並做兩步,跑到女兒身前,拿出藏在身後的鎏金珠釵,朝女兒眨了眨眼,親手將鎏金珠釵,插在了小荷早已淩亂的發(fā)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