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玄冥真人手中一閃,同樣浮現出一柄長劍,劍身漆黑一片,看上去沒有任何光芒流轉,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四周天地元氣,卻是仿佛被劍身吸扯,緩緩的融入劍身。
能夠直接汲取天地元氣,足以證明他的品級,早已超出了尋常法器的範疇。
“靈器!”
身為築基境修士,薛廣源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看到玄冥真人拿出此劍的瞬間,他的目光瞬間變的火熱起來。
“中品靈器,完全不輸你的青鋒劍!”玄冥真人說話間,手一抖,漆黑長劍便飛向薛廣源。
“多謝師叔!兩位師弟失蹤之事,師侄一定查個水落石出!若真是蘇星河所為!不需師叔動手,師侄自當以殘害同門之罪,將其緝拿道刑律堂,以宗規處置!”
靈器長劍到手,薛廣源態度立即大變,之間表現出的些許遲疑和敷衍,蕩然無存,換上了一臉燦爛笑容,仿佛失蹤的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那就勞煩師侄了!”玄冥真捋了捋胡須,滿意微笑,隻是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冰冷,卻是更加森寒了幾分。
“師叔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師侄就不叨擾了!
得到玄冥真人的點頭肯定,薛廣源告辭一聲,退出府邸大門,返迴自己住所的路上,臉上洋溢的笑容,手中把玩這漆黑長劍,舞出無數繁複劍花,至於什麼師弟失蹤的事情,好像已經拋諸腦後了。
“阿嚏!”
靈隱峰,草藥場中,蘇星河又打了個噴嚏,嘴上嘟囔著:
“小時候村裏老人常說,這打噴嚏是一想二罵三惦記!連著打了兩個,看來是有人在背後搬弄我的是非啊!”
“身為修行者,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你還信這個?”巴吐爾搖頭失笑。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祖宗的教訓,還是要聽一聽的,最近草藥場發生了太多事,看起來都已逢兇化吉,但背地裏,是否還有人在打著小算盤,就難說了!”
蘇星河猛吸了下鼻子,鼻腔內瘙癢之感減輕,繼續道:“最近你們就不要離開草藥場了,至於我們去參加宗門任務後......”
說著,蘇星河眉頭微皺,陷入思考之中。
“怎麼?你怕我們不在草藥場,會有人對阿娜妮不利?”見蘇星河遲疑,巴吐爾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嗯,人心複雜,不得不防,在宗門之中,誰還沒幾個要好朋友,若是趁著我們不在,刷點陰謀手段,以阿娜妮和劉一手兩人的境界修為,保不齊悲劇會再次重演,屆時,恐怕就不是點擊那點丹藥了!”
蘇星河分析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帶著他們二人一起下山!”巴吐爾急切。
“這個好說,虎子不參加此次宗門任務,將他二人暫時送往虎子那裏,自然萬無一失!”
對於虎子,蘇星河有著百分百的信任。
“內門?他二人的身份,進不去吧?”聽到蘇星河的安排,巴吐爾心中稍定,雖然他與虎子不熟,但既然是蘇星河相信的人,他自然也放心,隻是想到兩人外門弟子的身份,又擔心無法進入內門。
“別忘了,我如今不但是內門弟子,還是峰主的如實弟子!這點麵子會沒有?你先迴去通知他們二人收拾一下,我這就去內門打點一番!”
蘇星河也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心下有了計較,便沒有任何猶豫,不等巴吐爾應話,人已經朝內門方向掠去。
“等著我的好消息!”
人已經奔出去很遠,囂張的聲音又有傳來。
再次進入內門,卻是碰到了熟悉的麵孔。
“蘇師兄,又見麵了!”
領頭的中年漢子,看到來人是蘇星河,主動上前拱手行禮。
“是你,好久不見!”
蘇星河止住身形,熟絡的打著招唿,這個中年漢子,蘇星河還有印象,尋找靈脈迴來時,被玄陽真人召見那次,便是此看守內城門。
當時蘇星河還隻是外門弟子的身份,又無通傳令牌,按照宗門規矩,是需要事先通報後,才能進入,但此人卻是主動給蘇星河放行,行事果斷。
為人方麵,又是圓滑世故,禮節到位,總體上給蘇星河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所以蘇星河對此人印象不錯。
“蘇師兄還記得我,榮幸之至!”
被蘇星河記得,中年漢子顯得有些激動,嘴角咧開,門牙微黃,一看就是常年抽旱煙留下的痕跡。
抽旱煙在尋常百姓中數不勝數,尤其是貧苦百姓,但修行中人,很少會有這種癖好,一來,有天賦的人,很早就會被帶到山上修行,一旦成為修行者,無論修為深淺,境界高低,都有內窺之能,可以輕鬆查探自身經脈、竅穴狀況。
而這抽旱煙,對身體百害無一利,甚至會侵蝕經脈竅穴,雖然對靈力的運轉影響微乎其微,但就算再小的影響,對於想要登高望遠的修士來說,都任何不利於修行的事情,都要避免。
甚至許多人為了保持心境純澈,終生不娶不嫁,連子嗣後代都斷絕,隻為追求大道,這樣的決心之下,又有誰會去抽旱煙。
“這是我的身份牌!”雖然是熟人,蘇星河還是主動取出了身份牌,朝身前四人晃了晃。
“蘇師兄快快收好,以後進出內門,無需出示身份牌!”中年漢子連忙彎腰,雙手做出謙讓之舉,示意蘇星河收起身份牌。
“你我熟絡,這三位師弟可是有些麵生,還是按宗門規矩辦,免得讓師弟難做!”蘇星河朝另外三人一笑。
蘇星河名聲在外,就算沒見過,那也聽過無數傳聞,再看蘇星河一點架子沒有,更是對他生出好感,連忙賠著笑臉擺手附和。
“這並不違反宗門規矩,蘇師兄如今成了峰主大人的入室弟子,可以任意出入內門!”
中年漢子笑著解釋。
“看來我這入室弟子身份,還挺好用!可還有什麼特權?”蘇星河隨意問道。
“這個師弟就不清楚了,我隻是個守門執事,真實身份還是外門弟子,對內門的規矩了解有限,蘇師兄見諒!”中年漢子有些赧言。
“就是隨口一問,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蘇星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跨步進入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