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簡單介紹了一下所謂的天外天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這天外天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名字——魔教。”
魔教二字一出大家就知道天外天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了,十二年前魔教教主大舉進攻北離,當(dāng)時高手幾乎全部出動才將人打退,那一戰(zhàn)雖然隻是時隔十二年,但這裏在座的人要麼才十九歲,要麼也就二十出頭,十二年前都還是個孩子。
司空千落不禁吐槽道:“這魔教行事也太過了些,竟然連和尚都要搶。”
蕭瑟一聽差點笑出聲來,不過他十分樂意給大家解惑:“這個和尚可不是一般的和尚,他乃是忘憂大師的關(guān)門弟子,集寒水寺羅漢堂三十六們秘術(shù)於一身,可以說他本人就是整個羅漢堂的武功秘籍。”
“這樣,誰還能說,他隻是一個年輕和尚呢?”
唐蓮深以為然。雖然他做事一板一眼好似不知變通,但畢竟已經(jīng)行走江湖好幾年,對金棺也好,對無心和尚也好,內(nèi)心深處總有幾分好奇心在,隻是不多而已。
薑莘莘一直不說話,蕭瑟便主動把話題拋過去:“薑姑娘好似跟無心是舊相識,你可知道為何忘憂大師要將無心送去九龍門,還要以這金棺鎮(zhèn)壓的方式護送?”
薑莘莘實在是忍不住白了蕭瑟一眼,這人有時候好似對任何事情漠不關(guān)心,有時候又好奇心極重,想要變著法兒地探尋其中的內(nèi)情。
“你也說了,無心如今就是一本行走的秘籍,若是不以常理的方式來護送,恐怕無心自己走出寒水寺的時候,就是他喪命之時了。”
眾人都看見蕭瑟鬧了個沒臉,而蕭瑟本人卻一點不尷尬,甚至還得寸進尺地繼續(xù)追問道:“薑姑娘這話可沒說到點子上,這無心和尚一定有其他過人的地方,不然為何連魔教教眾都要冒著被北離高手圍攻的風(fēng)險,提前進入北離境內(nèi)呢?”
薑莘莘輕笑一聲,“無心今年時期,已經(jīng)初窺逍遙天境的門檻,若是稍加曆練,便能隨時進入逍遙天境,此前可是隻有北離皇城那位失蹤的永安王才有這樣驚豔世人的記錄,魔教教眾對無心感興趣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
接連兩次試探都沒聽到想要的結(jié)果蕭瑟卻不以為意,他更加在意的是,薑莘莘好像因此對他生出了幾分防備,這可不是什麼好現(xiàn)象。雖然有些事情他還沒有想明白,但眼下他絕不想因為自己一時嘴快就拉遠了跟薑莘莘之間的關(guān)係。
還不等他再說點什麼補救,就見唐蓮和薑莘莘一起看向馬車車頂,而雷無桀還在外頭說寒水寺的事情。
唐蓮朗聲道:“上麵這位朋友,有話不如下來再說。”
幾乎是唐蓮話音剛落,馬車裏就隻剩下蕭瑟和薑莘莘了,其他人都打開窗戶飛身出去跟落在馬車頂上的白發(fā)仙交上了手。
白發(fā)仙畢竟進境逍遙天境多年,一身功力遠不是幾個小輩可比,哪怕眾人竭力圍攻,他依舊如閑庭信步一般,隻是眾人久攻不下,便開始發(fā)狠,尤其唐蓮一發(fā)指刃飛快地從白發(fā)仙耳邊擦過,他一時不察叫大夥兒散開的內(nèi)力將馬車震碎,無心再次被震飛,好在他依舊躺得安穩(wěn)。
白發(fā)仙還是第一次見到無心長大後的模樣,在他眼中無心那張臉除了帶著些許稚氣與他記憶中的天外天首座不太一樣,其他的都像極了記憶中那位故人。
白發(fā)仙的手顫抖著伸向無心,口中不禁喃喃道:“像,真是像極了……”
跪地的唐蓮和天女蕊見白發(fā)仙接近了無心,趕緊重新聚氣飛身上前準備引開白發(fā)仙,白發(fā)仙也確實有顧慮,想到剛才這幾個小輩沒個輕重直接毀了馬車,他也擔(dān)心萬一唐蓮的暗器有遺漏,傷著了無心,便趕緊退迴大路中間,順手把唐蓮拍倒在無心跟前。
站在一邊觀戰(zhàn)的蕭瑟看了看微皺眉頭的薑莘莘,不禁湊近了問道:“薑姑娘不上去幫忙嗎?”
薑莘莘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這才答話:“這白發(fā)仙放的水,都快匯成一片海了,我做什麼要湊上去。”
蕭瑟隻覺得自己這兩天真是不對勁了,怎麼到了薑莘莘跟前就不太會看人臉色了還是怎麼的。
兩人說完話再看向場中,隻見唐蓮將全身上下的暗器全部發(fā)出,恍惚間大家好似看到了一片生機盎然的森林,各種樹葉層層交疊,一眼望不到天。
而被直接攻擊的白發(fā)仙直在心裏罵了一聲,匆忙裝出無力抵抗的樣子退到山崖邊,直接向後倒下山崖,眾人這才稍微放鬆了一點,喘著粗氣圍攏在一地木屑的地方,而無心則施施然站起來打個佛偈向大家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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