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小孩兒貪財,可人家辦事兒是真講究,安安生生就將一群人帶到了村裏的旅社,進門就喊了一聲“媽”,看著院子裏走出來的那個看起來精明的老板娘,吳邪轉(zhuǎn)過頭偷笑,好歹給吳三省這個便宜三叔留了一點顏麵。
登記住下,吳三省這個老狐貍當(dāng)然要找老板娘打聽打聽消息,而老板娘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先前聽吳三省幾個說是來旅遊的,這會兒又聽他們打聽哪裏發(fā)生過什麼有趣的事情沒有,就知道這一夥兒人也是衝著後頭據(jù)說什麼陵墓來的。
“嗨呀,你們也別拐彎抹角啦,這後頭山裏聽說大雨衝出來一個什麼鼎,國家都派了人過來查看,人才走呢,這一路又一路的像你們這樣說是來旅遊的人也不少,你們隨便打聽打聽就能知道了。”
吳三省難得囧了一下,又問老板娘知不知道有誰能帶路進山的,老板娘直接推薦了村裏的船工:“我們村那老李頭,一輩子也沒成婚生子的,就靠著一條船幫忙載人運貨過活,那考古隊就是老李頭帶人進山的,你們直接去找就是了。”
胖子隨口感慨:“那看起來老李頭生意還挺好啊,這村裏往來這麼多人都有需要的呢。”
老板娘噗嗤一聲笑出來,“哎呀,你們該是被老李頭給騙啦!”
“我們這兒修了大路,早就不從那邊水路走了,就是有時候去縣城要走水路,又或者專門照顧老李頭生意的還願意從水路走!”
折騰這麼久天都快要黑了,吳邪拿迴了自己的錢包,雖然手機依舊在吳三省那裏,但也不妨礙他悄悄找老板娘借用電話給霍仙姑和他吳奶奶報個平安,吳邪知道自己不是吳三省一夥兒人的對手,也就懶得折騰什麼了,橫豎他隻管將這一次的經(jīng)曆記住,迴去再問他奶奶討個主意。
胖子就是被吳三省留下來看守吳邪的,吳邪打完了電話轉(zhuǎn)頭就看胖子臉上帶著一點尷尬,主動提議道:“出去走走?”
胖子趕忙點頭,等四周無人,胖子便忍不住抱怨:“你們吳家到底是搞什麼哦,我可是你三叔花了大價錢從首都請過來為你這位小三爺保駕護航的!”
吳邪笑道:“那你可要失望了,聽說你在潘家園還有正經(jīng)的店鋪,那可別跟我三叔這樣的人摻和太深,他前兩年才放出來,誰知道政府那邊是不是有人盯著他,想要調(diào)查更多事情。”
“而我也不是什麼勞什子小三爺,我親奶奶跟三叔的親娘可不是同一個人,而且我自小在首都我親奶奶跟前長大,我親爸媽前些年一直在外麵負(fù)責(zé)一些國家工程,這兩年幹脆被派出國了,我們就更加不會去碰那些所謂祖?zhèn)鞯纳饬恕!?br />
胖子見吳邪什麼都說,心裏放心了不少,也覺得吳三省做事不地道,明明人家有更好更加清白的生意能發(fā)財,為什麼要將這樣好好兒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生卷到地下的生意中來?
胖子也對吳邪說了一些實話:“我有個遠(yuǎn)房堂叔家裏原本是從軍的,隻是我那位堂爺爺走得早,我那堂叔做了知青迴城之後就在首都倒賣磁帶什麼的,後來被他一個發(fā)小帶上了冒險的路子,還搭上了美利堅的路子。”
“他們很快就被國家收編,學(xué)了一些本事也做了一些事情,後來賺到了錢就去了美利堅生活,我這不是讀書不成,就找那位堂叔拿了當(dāng)時他們下地的記錄,這幾年倒是在潘家園裏置辦了鋪子,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胖子說的都是事實,卻對他堂叔還有他堂叔發(fā)小的名字沒有提起半分,吳邪知道胖子的意思,越聽越覺得胖子說得像是最後的摸金校尉三人的事跡,當(dāng)即便試探著問道:“你堂叔不會也被人稱作胖子,而他的發(fā)小看上了一個美利堅的華人,還跟人結(jié)了婚吧?”
胖子倒吸一口涼氣,“小三爺!你不是說你參與吳家地下的生意嗎?!”
他堂叔他們可是在二十多年前活動的,如今他堂叔的快餐店都要開迴大陸了,怎麼吳邪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居然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解得那麼清楚!
吳邪笑得天真無邪還有點兒狡黠,“你忘了我是自小被奶奶帶去首都教養(yǎng)的,我奶奶家早早脫手了地下的事務(wù)不假,可她老人家的業(yè)內(nèi)的輩分還挺高呢,二十多年前總有人願意賣她個麵子。”
胖子直接罵罵咧咧:“最煩你們這些狗大戶了!”
吳邪不以為意,他甚至知道最後的三個摸金校尉縱然一開始下地是為了求財,可後來是為了保命,跟他三叔吳三省這樣一意孤行非要求長生可不同。
吳邪笑道:“也不知道你看到的你堂叔的記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爺爺?shù)故橇粝铝艘槐舅^的《盜墓筆記》,裏頭也記錄了諸如屍蟞、血屍之類的異常生物,可我從來都是當(dāng)故事看,而你堂叔他們那樣的冒險故事才更加引人入勝,我聽我奶奶講過好多次呢。”
胖子更加心塞了,他也是跟他堂叔長得過分相像了,所以他堂叔才願意將那一塊兒的人脈給他,從而扒拉他一把,而他自認(rèn)也算爭氣,好歹如今盤了一間不小的鋪子,存著上百萬的貨呢。
可這一切跟吳邪比起來著實不算什麼了,他堂叔真切的冒險經(jīng)曆,在人家眼裏就是個故事,甚至人家隻當(dāng)是個故事,一點都不動心的。
他當(dāng)年看了他堂叔的故事,還想過去走一遍他們曾經(jīng)走過的路呢,現(xiàn)在的小年輕,精神覺悟都這麼高了嗎?
晚飯以前,吳三省已經(jīng)找到了進山帶路的人,果真就是那個跟死去的船工搭夥想要殺人越貨的另一個人。
胖子雖然情感上站在了吳邪這邊,可吳三省還掌握著他的尾款呢,所以胖子匯報的時候事無巨細(xì)地說了,末了還勸吳三省道:“三爺,這下地的事兒從來都是危險萬分的,你那大侄兒人家有正經(jīng)的事業(yè)要做,你既然自己不考慮成婚生子,總不能將你們吳家的獨苗苗給禍害了呀。”
吳三省隻覺得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無語過,他看中了胖子身上區(qū)別於吳家的人脈跟胖子本身的精明機變,跟胖子合作過不少次了,覺得對方能信任一二,可沒想到他大侄子吳邪果真有幾分邪性,這還同生共死呢,就將人給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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