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薑小官有更加方便的路子,一路上甚至不用通過雲頂天宮,就直奔青銅門。
三人背著背包站在青銅門前向上仰望了一會兒,薑小官率先出聲提醒道:“我們沒有鬼璽……”
薑九日笑嗬嗬地安慰薑小官道:“沒關係,我們有莘莘在呢,上一次我跟她一起進去也沒用鬼璽。”
薑小官再次提醒道:“我們用不用無所謂,關鍵是後麵那些人拿了鬼璽,萬一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們又進來了怎麼辦?”
薑莘莘道:“沒關係,我跟天道關係好,上一次進來的時候,還給那條縫兒設置了陣法,不然這大幾十年的張家沒人去守著,恐怕早就出事兒了。”
“我們進去了之後,後麵不管誰來都不好使,鬼璽就算流落出去也沒關係。”
薑小官這才放了心,就看薑莘莘將手往青銅門上一放,青銅門就吱吱呀呀地開了一條能通人的縫隙,陰氣也順著門縫兒流了出來,薑莘莘趕緊走了進去,薑九日拉著薑小官也快速跟上,等他們都進去了,這青銅門哐一聲直接關上了。
這青銅門內依舊是一副陰氣森森的樣子,不過薑莘莘本人適應良好,就是薑九日和薑小官如今也不懼這點兒陰氣,三人甚至開始說說笑笑起來。
薑九日一臉迴憶的樣子先開了話頭:“那年我跟著莘莘去湘西瓶山晃悠了一圈兒,搶在常勝山總把頭和搬山門人的前頭清理了瓶山丹宮跟屍王的陵墓,在大家夥兒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奔雲頂天宮,那萬奴王也是真的抗打,進了這青銅門就不見了。”
薑小官也來過青銅門一次,當然也見過萬奴王,更見過傳說中的終極。
隻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時候他哪怕作為張家族長,有濃鬱的麒麟血脈來鎮邪,可依舊不能將青銅門的見聞描述出去,甚至迴憶裏看到的一切都變了。
萬奴王還挺好找的,饒是過了幾十年,他一身傷依舊沒怎麼養好,所以不得不龜縮在青銅門裏不動彈。
不用薑莘莘動手,薑九日當年還收集了萬奴王一些血液呢,這會兒拿來練手找人正好使喚。
薑莘莘可不管這些,直接衝著那條從冥界透出來的縫隙而去,哪怕當年她設置了陣法阻擋裏麵的異獸出來,如今也沒多大用處了,不然她也不用親自走這一趟。
薑莘莘邊走邊吐槽:“按理來說,這冥界它就是薛定諤的存在,存在又不存在。對於我這樣的修士或者先天有異的生物來說,冥界以及冥界裏一切生物都是可以看見的,但對於其他普通的生物來說,就算冥界出現在眼前也看不見、聽不見。”
“所以這條縫隙啊,看起來是真實存在的,可實際上它跟冥界一樣,都屬於超脫的存在。天道當年給張家人的天授,應該是他們用隕銅之力將縫隙填補起來,可沒想到張家人竟然利用隕銅打造了青銅門,看起來處理了這條縫隙,實際上放任了它的存在。”
麻蛋,今天依舊是為張家人的做派臉紅的一天!
萬奴王有幾分野獸的敏銳,早早聽到有人進來的動靜,正準備出來吃一頓大餐,結果就聽到了薑九日跟薑莘莘的聲音,他原本是想要出來報仇的,可幾十年前就打不過,如今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哪怕衝動告訴他外麵的人活不過幾十年,他殘存的理智也讓他停下了衝出去的動作。
可薑九日本身就是衝著萬奴王來的呀,不管萬奴王會不會從躲藏的地方出來,薑九日都是要收拾他的。
薑九日指點好了地方,薑莘莘神識探出去一看,果真是萬奴王沒錯了,青霜鞭子揮出去就如靈蛇閃電一般急速探入萬奴王躲藏的小小山洞,萬奴王被電得忍不住嘶吼了一聲,再也茍不住了,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衝了出來。
這一陣兒腥風可真是難聞,薑莘莘對薑九日招招手,自己先躲開了。
薑九日順勢補上了薑莘莘流出來的空缺,薑小官也將手裏的黑金古刀扔了過去,薑九日接過順勢一個上劈,衝出來的萬奴王就好像自己往刀口上撞了過來,立馬舊傷未愈就添了新傷。
萬奴王身軀龐大卻比不過西王母宮的兩條蛇,哪怕足夠靈活也一次次地正好撞在薑九日的刀口上,這一架打得薑九日一點興趣都沒了,也學著薑莘莘以往的做派,直接將萬奴王梟首,讓他橫死當場。
完了薑九日裝模作樣地擦了擦黑金古刀,還要感慨一聲:“這萬奴王一死,我終於心念通達了幾分,出去閉關一趟,我必有所得!”
薑小官無語,但聽到後麵又覺得薑九日若是真有收獲也不錯,薑莘莘則熟練地放火焚燒了萬奴王的屍身,這東西若是就這樣放任了,誰知道會養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來呢?所以還是直接灰飛煙滅比較好。
三人找到了縫隙,在天道的見證之下,將這條縫隙用從西王母宮裏得到的隕玉靈核直接填補了起來,從此青銅門後的生物再也不能出現在人世間,青銅門本身以及開門的鬼璽,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過薑莘莘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青銅門取走,隻是抽取了其中來自隕銅的力量,此後鬼璽依舊能開啟青銅門,可鬼璽當中的力量也會因為失去陰氣的逐漸消散,而逐漸失去力量,最多二三十年以後,連開啟青銅門的力量都沒有了。
三人懷著十分愉快的心情就此下山,還特意找了幾處溫泉好生泡了幾迴,算著黑眼鏡兒和胖子的腳程,這才重新迴到了下山的路線上。
陳皮實在是上了年紀,悄悄跟女兒陳文錦接了頭,卻沒想到得到了陳文錦被迫服用了屍蟞丹,還被張啟山關起來做過實驗的消息,他撐著一口氣將啟用他留給陳文錦的財產和人手的信物交到了陳文錦手中,嚴令陳文錦去向霍仙姑求一條生路,看著陳文錦答應了才舍得咽下那口氣。
陳家就要散了,陳文錦想到親爹陳皮這些年的疼愛跟培養,哭得不能自已,連帶著徹底恨上了吳三省跟解連環。
陳文錦來去匆匆甚至連為親爹陳皮收屍都做不到,因為她不能辜負陳皮為她謀劃的一切,若無其事地迴到了吳三省的隊伍當中,連青銅門都不關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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