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陶艾青那邊帶來的那若裏農場的產權糾紛隻是其一,何時雨這裏還存著更大的雷點呢,這邊好不容易讓蘇珊沒有生氣了,他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而蘇珊也看得出來何時雨的欲言又止,隻是她從來沒有逼著人說話的習慣,而且何時雨既然選擇瞞著不說,那就說明肯定不是什麼緊急狀況。
何時雨的培育基地就叫時雨,陶艾青是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還是個遭遇了親人背叛和親人去世等一切悲慘現實的可憐小姑娘,可何時雨將陶艾青指給蘇珊看的時候,蘇珊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小姑娘柔弱外表之下堅韌的內核。
蘇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點,微笑著請陶艾青坐下:“陶小姐請坐,接下來我們將就那若裏農場的產權糾紛進行交流。”
陶艾青隻是有些天真,可她不是傻子,在這座培育基地裏,她目前最信任的人是何時雨,可何時雨在這位蘇珊小姐跟前竟然連個座位都混不上,就由不得而她心裏不打鼓了。
何時雨給陶艾青端了一杯熱奶茶來,“裏麵放了一點點幹桂花,不止聞著香,喝起來更是唇齒留香呢。”
何時雨最能分清楚大小王,更何況在蘇珊跟陶艾青之間,他根本就不用分,所以上了茶點之後就一去不迴了,陶艾青頓時有些緊張,哪怕手中的溫度適合的熱奶茶都不能給她安慰了。
蘇珊暗自歎氣,“陶小姐,我買下那若裏的時間也算不得短了,這小半年的時間裏,你應該弄清楚你我之間產權糾紛的點在哪些地方。”
“時雨應該也跟你說明過了,那若裏我一開始就是誠心要買下的,而如今就算我退出,你也退不了當時的購買款項,更加付不起違約金。”
陶艾青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來,經過小半年的冷靜時間,她也知道那若裏是肯定拿不迴來了,可她真的不甘心,更加舍不得。
陶艾青不說話,可蘇珊知道她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尤其導致了今天這種局麵的人偏偏是她目前唯一的親人陶亞群,她也不能真的一點不顧及陶亞群那邊。
蘇珊再次開口說道:“陶小姐,我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的建議呢,我這邊可以將靠近這座培育基地的二十畝土地贈送給你,算是對你的補償,而所有的產權糾紛就到此為止了。”
“你、我還有時雨,我們做個鄰居其實也不錯,更重要的是,你需要一個完全屬於你自己的安身之地,同時也不受你兄長陶亞群先生打擾的地方。”
“他染上了賭癮想必你也十分清楚,未來他肯定會有迴來找你的時候,而你的確是一個十分心軟的人,我個人建議你呢,既然梁子已經結下了,就不要為了他影響自己的未來,而恰好,不管我還是時雨,我們都能保護你。”
如果說這一切的事情剛剛發生的時候,陶艾青還能狠得下心完全不管陶亞群的死活,可經過了這小半年時間的冷靜,哪怕此時此刻她無法確定爺爺去世之時到底有多死不瞑目,憤恨之餘她也說不出去找陶亞群要迴那筆錢的話。
所以,她準備接下蘇珊拋過來的橄欖枝:“蘇珊小姐,我可以按照你的意思終結那若裏的產權糾紛,但同時也希望我這邊的一切都完全合理合法,沒有任何後患。”
蘇珊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話柄,當即便點了頭,“我這邊當然能確保那二十畝土地的所有權完全歸陶小姐所有,但是在親情方麵,你知道的,我無法控製你對自己的親人心軟。”
“不過,我這邊主張將事情的原委全部反應在你我即將簽訂的合同上麵,也主張你保留向陶亞群先生追討那一半的出售款項的權力,我這邊會繼續支付給你一半的款項用來購買你手中那若裏農場一半的所有權,承諾給你的二十畝土地,也會如實地反應在合同當中,但我會注明是處於個人道德方麵的同情心理。”
蘇珊可不是裝大方,實在是之前何時雨全權代理購買那若裏農場的時候,合約上麵已經注明了因為陶亞群需要歸還賭債的緣故,所以購買那若裏農場的款項要比正常售價低30%,所以蘇珊這邊哪怕再付一筆資金給陶艾青,那也就比正常售價超出那麼一點而已。
而那若裏農場的一切都不需要她去改建,所以這一筆費用就直接省下了,因此哪怕她多付了一筆錢,可實際上這才是正常的售價!
雙方已經達成一致意見過後,這後續的事情推進起來就十分輕鬆愉快又快速了,何時雨還興致勃勃地帶著陶艾青去畫好了即將屬於她的那二十畝土地,產權證明也很快就能辦下來了。
正事做完了,蘇珊也有空問問陶艾青那邊還需不需要別的幫助了,“你那邊需不需要有人幫你設計建造房子啊?正好何時雨有這個人脈,你可不要覺得麻煩他了,作為他家的員工啊,他有義務幫你解決這些小煩惱。”
沒錯,陶艾青早就是培育基地的正式員工了。
看著屬於自己土地上還光禿禿的一片,陶艾青就想到了還寄養在農場裏的寵物們,“是啊,我要趕緊將我的寵物們接迴來!”
陶艾青去她父母和爺爺的墳前祭奠一番迴來,整個人就跟甩掉了什麼大包袱一樣,輕鬆了不少,而她喜歡的房子也增添了更多的童話風格,總體來說溫馨又舒適,沒什麼棱角,就如同她整個人一般。
何時雨那邊的重瓣帶花邊的繡球花還沒搞出來,不過有了蘇珊“神仙手”的加持,他覺得勝利近在眼前,所以當天就找歐雅若和蘇菲炫耀了一番,蘇菲也就罷了,她一向隻有真誠捧場的份兒,可歐雅若就不行了,她直接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掐死何時雨這個賤男人。
掛了電話,歐雅若的小男朋友,一個臺灣籍的賽車手仲天騏,就很好奇到底是誰能他一向以幹練、優雅的麵貌示人的女朋友這樣抓狂:“雅若,對方是誰啊,竟然能讓你如此失態?”
歐雅若直接翻了個白眼兒,“是我認識了好些年的朋友,他呀,長著一副誰看都厭煩的痞子模樣,可性格著實太賤了些,有時候真是恨不得把他毒啞算了!”
這麼一說,仲天騏可對那位朋友越發好奇了,當然,還有一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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