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像了,像到讓我分不清,你們到底誰是誰,為什麼,我明明已經(jīng)把你忘了,為什麼,你卻再次出現(xiàn)在了我的生活裏,為什麼,為什麼……”
這一刻的李詩苒,完全沒有了在學(xué)校時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她哭的就像一個孩子,雙肩抖動,眼淚,宛若決堤般,自眼角洶湧而下。』』
“李老師。”我輕輕的叫了她一聲,然後諾諾的說:“都過去了,不要在難過,我相信,如果他還在,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說完後,我便給她遞了一張餐紙巾,她見狀笑了笑,然後在我麵前極其不雅的擦了擦眼淚和鼻涕,說:“對不起,我一時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李詩苒見狀歎了口氣,隨即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喃喃說:“我們是在大學(xué)裏認(rèn)識的,我們剛剛認(rèn)識時,他還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但畢業(yè)後,他就好像轉(zhuǎn)運了一樣,無論做什麼都賺錢,做股票賺錢,倒賣二手房賺錢,就連買彩票,都會中獎,嗬嗬,有時我都會想,是不是他在創(chuàng)業(yè)的兩年裏,把自己的好運氣都用光了,才有了那一場車禍?”
“車禍?”我小聲問,李詩苒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繼續(xù)說:“是啊,一場很慘烈的車禍,我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那個晚上,那個下著紛飛大雪、但他的車子卻燃燒著熊熊大火的晚上,當(dāng)我趕到車禍現(xiàn)場的時候,熊熊的火光早已將整輛車都吞噬了,而當(dāng)大火被撲滅後,他,他……”說道這裏,李詩苒再次抽泣了起來,我急忙再次遞過去一張紙巾,她接過,平複了一番思緒後,繼續(xù)說:“火勢太大,根本無法撲滅,而當(dāng)火勢熄滅後,車內(nèi)的人,已經(jīng)被燒焦了,隻能勉強看出是個人形,別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聽到李詩苒的話,我甚至都能想象的到,當(dāng)時的景象,會是多麼的淒慘,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大火燒成了焦炭一般的存在,想必,在李詩苒看到她前男友慘狀的那一刻,一定很心疼吧。
唉,我輕輕的歎了口氣,真是沒想到,外表看似強勢的李詩苒,李老師,竟然還有著這麼一段心酸往事。
我們都沒在說話,李詩苒隻是托著下巴,看著外麵喧囂繁華的夜色怔怔出神,而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靜靜的,看著她美麗的側(cè)臉。
昏暗的燈光照射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被哭花了妝的側(cè)臉,看起來,是那樣的柔和,那麼的素美。
酒上來了,我給李詩苒倒上了一杯,她對著我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便用修長的手指夾著杯子,一邊把玩著,一邊看著窗外。
過了好一會,她突然開口說:“於飛,你和他真的很像,我說的不是相貌,我說的是,是……”她說道這裏臉色一紅,然後繼續(xù)說:“我說的是身材,還有,還有氣質(zhì)。”
“身材?”我險些將口中的酒給噴出來,李詩苒見狀白了我一眼,隨即說:“你昏迷的時候,是我?guī)湍悴了幇櫟模缇桶涯愕纳聿目垂饬耍氵有什麼臉紅的,說的粗俗點,你的身體,我早就摸個遍了。”
“呃……”我啞口無言,而她顯然也注意到自己說的尺度有點大了,當(dāng)即臉色微紅,說:“內(nèi)個,不是要塗藥嘛,所以,所以就碰到了你的身體。”
她雖這麼說,但臉上的紅潤和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語氣卻出賣了她。
我不禁亂想,臥槽,這個李詩苒,不會是趁著我昏迷時,偷偷的摸了老子了吧,不過想想也不算奇怪,畢竟我的身材和她前男友的身材差不多,她一時把我當(dāng)成她前男友忍不住也算正常,隻是尼瑪,話雖然這麼說,但我為啥總感覺老子吃虧了呢!
我心說不行,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摸迴來,虧本的買賣,老子可不能幹。
李詩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不一會,便將半瓶酒喝了下去,而此刻的她,早已有了幾分醉意,臉色緋紅,就連白皙的脖頸,也有了一絲粉色,卻眼神也變得越來越迷離,還不時的對著我傻笑。
我知道不能再讓她喝了,當(dāng)即就去阻攔她,沒想到她卻一臉風(fēng)情的對我笑了笑,然後說:“怎麼,兩萬八千八一瓶的紅酒,給我喝心疼了?”
“啊,不是不是,李老師,你誤會了。”我一臉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說:“李老師,你喝得太多了,你要是喜歡喝,我可以幫你打包,但今晚就算了,我送你迴家吧?”
“我不!”李詩苒竟嘟了嘟嘴,好似一個小女人一般,在我麵前撒起了嬌來,就見她嘟著嘴,眼神迷離的看著我說:“我還要喝,我沒醉。”
“好好好,還喝,還喝。”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李詩苒聞言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眼神迷離的看著我說:“你真好,和以前對我一樣好。”
我聞言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心說我去,這李詩苒這是什麼情況啊,不會是喝多了,真把我當(dāng)成她前男友了吧,這尼瑪,她喝多,會不會亂性啊。
雖然李詩苒很美,身材也屬極品,但老子可還是個處男啊,而且才18歲,還是個孩子啊,如果一會她真的喝多了,要對我做點什麼,那我要不要拒絕她啊?
足足一瓶酒,幾乎全都被李詩苒一個人喝光了,而她,也終是一頭醉倒在了桌子上,臨醉倒前,她還抓著我大聲嚷嚷,讓我像以前那樣,背著她迴家,說完後,便一頭趴在了桌子上。
“李老師?李老師?”我試探著推了推她,可她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禁歎了口氣,轉(zhuǎn)頭看了看,就見時間已經(jīng)11點多了,這麼晚了,李老師還喝多了,我獨自送她迴家,會不會有點不合適?
就在我有些為難的時候,那個之前幫我開酒,名叫孟雨的小服務(wù)員卻走了過來,看了看醉倒的李詩苒,又看了看我,隨即便笑瞇瞇的說:“老板,我們每天都是12點打烊,今天是不是延遲一會?”
“哦,不用了,我這就送她迴去了。”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說:“以後不用叫我老板,聽著別扭,你就叫我於飛吧。”
“那不好吧!”孟雨一怔,撓了撓頭,然後就說:“那我就叫你飛哥吧。”
“行,隨便你吧,對了,你去幫我叫輛車吧!”我說完後無奈的聳了聳肩,孟雨見狀卻笑了,說:“飛哥,叫車?不用了吧,這附近就有一家行政酒店,要不要我?guī)湍愫蜕┳佑唫房間?”
“啊?”我聞言一愣,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臥槽,看樣子這小妮子是誤會了啊,把李詩苒當(dāng)成我女朋友,或者說,把我當(dāng)成想泡李詩苒的凱子了。
“不用,我送她迴家,你去叫車吧,還有,她是我姐,你不要亂想。”我擺了擺手。
“知道知道,先叫姐後叫妹嘛,然後就叫老婆啦,咯咯!”她調(diào)侃了我一句,然後便轉(zhuǎn)身快步往外走去,似乎是給我叫車去了。
待她走後我才長出了一口氣,心說這小妮子,膽子可真不小,竟然敢調(diào)戲她的老板,不過,這小妮子長的真清純啊,且和李小萌一樣,也梳著一頭馬尾辮,也是丹鳳眼,看起來比其餘的服務(wù)員順眼多了。
大約五分鍾後,一輛出租車便停在了餐廳門前,我和孟雨兩個人合力,將李詩苒抱上了車,而臨走前孟雨卻問我,明天還來不來餐廳。
我想了想,這畢竟是我的第一個產(chǎn)業(yè),明天必然是要來的,而且,餐廳裏的員工我還都不認(rèn)識呢,明天必須得來認(rèn)識一下。
想到此間我就對孟雨說:“通知大家,明早7點,我來和大家見個麵吧,相互認(rèn)識一下。”
“好的飛哥!”孟雨笑了笑,我點了點頭,而後報了個地址,出租車便在夜色下,快往李詩苒飛馳而去。
十多分鍾後,終於是到了李詩苒家的樓下,隻是我去,李詩苒醉的好像一灘爛泥一樣,最後還是出租車師傅幫我,將李詩苒抱到了我的背上,我才背起她,快步往樓上走去。
李詩苒很輕,大約一百斤左右,且我身強力壯的,背著她根本就不費力,哪裏想到,當(dāng)我背著李詩苒剛剛進(jìn)了她家屋子之際,她卻忽然在我背後輕輕一笑,然後喃喃說:“這溫暖,這味道,都是那麼的熟悉,和從前,簡直一模一樣,你能迴來,真好。”
我以為她醒了,卻沒聊到,她嘟囔了一句之後,便吧唧吧唧嘴,又睡著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沒想到,外表冰冷的李詩苒,心裏,卻是如此的滿目瘡痍。
不過此刻的她,並沒有徹底醉死過去,還保留著一絲清醒的意識,應(yīng)該是三分追憶,七分醉意吧。
本打算將她放下後便離開的,卻沒料到,李詩苒卻宛若一條無骨之蛇一般,直接從**彈起,一把抱住了我,我當(dāng)即一怔,就在我以為我和李詩苒要生點什麼的時候,李詩苒卻將腦袋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隨後喃喃的說:“能把肩膀借我靠一會嗎?”
“哦,可以,可以。”我一臉緊張的點了點頭,李詩苒顯然感覺到了我的緊張,‘噗’的一笑,然後說:“放心,我是不會吃了你的。”
我沒有吭聲,李詩苒也沒再說話,她隻是靠在我的肩膀上,腦袋輕輕蠕動,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摩擦著。
她酒紅色的長自然垂落在臉邊,幾乎遮擋住了她大半的容顏,但透過絲,我卻依然能看到,她緋紅的側(cè)臉和微微瞇起的雙眼。
她的嘴角輕輕上揚著,勾勒出了一個完美的微笑弧度,她如蘭般的唿吸,更是夾帶著一絲酒香氣,不停的噴打在我的耳朵上。
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剛要說話,但李詩苒卻將指尖豎立在了我的嘴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
一時間,屋子內(nèi)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唯有我們兩人曖昧的唿吸和心跳聲,在黑夜裏迴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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