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功夫,兩莖蓮花已經完全綻放,一道聖潔的光柱自兩莖蓮花衝天而起,黑夜亮如白晝。
兩莖蓮花亮起七彩霞光,自陰陽龍鳳池中緩緩飛向天空,不停的旋轉,一股玄奧氣息向四周擴散而去。
道道紫氣自東方出現,急速蔓延而來,其所過之處,轉瞬之間,天空、山野也被染成紫色。
“紫氣東來九萬裏,此為神物!”
此時此刻,溫溪也不由動容,自古以來,神物唯有以鬼斧神工奪天地造化,才能孕育而生,萬古也難尋。
“這株兩莖蓮花莫非是不死帝藥?”
有一株不死帝藥在手,隻要一息尚存,便絕無性命之憂,若兩莖蓮花真是不死帝藥,或許真有為古神續命的可能。
紫色氤氳九天,將七彩光芒遮掩,猶如一道道紫色煙霧,將兩莖蓮花淹沒。
時間一點點流逝,許久之後,紫色緩緩消散,天地恢複清明,唯有一株紫色蓮花安靜懸浮在天空之中。
陸玄樓皺眉說道:“一蓮一造化,這不好分啊!”
“別說話,還有動靜!”
聞溪麵色凝重,死死盯著紫色蓮花,其中有恐怖的力量波動,駭人心魄。
陸玄樓不由遙望紫色蓮花,隻見紫色蓮花開始飛速旋轉,瘋狂匯聚天地靈氣,凝聚一道龍卷風,吹動飛沙走石,讓人睜不開眼,遮蔽天日,使人看不清情況。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此地靈氣已然枯竭,山脈破碎,大地塌陷,蒼穹也暗淡無光,兩莖蓮花卻極盡升華,宛如一輪紫色大日,紫色光芒萬丈,皓立當空。
不等陸玄樓驚異,兩莖蓮花的花瓣開始脫落,花瓣落地,猶如玻璃一樣破碎,點點紫光散入山野,有嫩芽破土而出,瘋狂生長,時光不過剎那,此地已經山林秀美,鬱鬱蔥蔥。
花瓣落盡,唯有一道紫色蓮臺停空,紫色蓮臺之上,有一株紫色火焰燃燒,有一汪紫色泉水如玉。
紫為至尊色,這株紫色火焰竟是火中帝王,這汪紫色泉水也是水中帝王。
“沒想到此地造化居然是帝火與帝水。”
陸玄樓不由驚歎,喜悅之色溢於言表,當初在青陽城時,許秀煉化玄陰之水便能脫胎換骨,帝火與帝火的強橫遠超玄陰之水,是真正的無上造化,得其一,便能受用終身。
“你得帝水,我拿帝火,如何?”陸玄樓問道。
“可!”
聞溪不假思索就答應下來,男子為陽,與帝火相得益彰;女子為陰,與帝水天作之合。
“那我便不客氣了!”
陸玄樓見過許秀煉化玄陰之水,因此也知道該如何煉化這株帝火。
身後鐵翼揮動,陸玄樓來到紫色蓮臺之上,盤腿坐於帝火之前,強忍烈火焚身的痛苦,探出神識,將帝火裹挾,緩緩靠近自己。
眉心擠出一點精血,落在帝火之上,牽引帝火往識海而去。
帝火進入識海的瞬間,陡然狂暴起來,火焰愈發激烈,溫度也陡然升騰,似乎要將陸玄樓的識海蒸發。
“給我鎮壓!”
陸玄樓暴喝一聲,天之武庫洞開,無盡靈氣湧入身體,自經脈湧入識海之中,將帝火圍困起來,化作一道道潮汐拍打紫色帝火,帝火與靈氣潮汐爭鬥片刻,竟然安分下來。
陸玄樓心神清明,不敢有絲毫耽誤,無數神識凝聚成絲線,與帝火交織在一起。
“運氣不錯啊!”
一切格外順利,陸玄樓心中不由喜悅,等他的神識與帝火徹底融合,這帝火便受他驅使。
一夜時間,轉瞬即逝,遠處一抹魚肚白,天將明。
識海之中,無數的絲線已經融入帝火,帝火之上浮現一道模糊的印記,等到這道印記徹底清晰的時候,陸玄樓也將徹底煉化這株帝火。
時間如白駒過隙,陸玄樓猛然睜開雙眼,閃爍紫色光芒,眼眸深處有一株紫色火焰悄然燃燒。起身之後,陸玄樓抬起右手,指尖顯露一撮紫色火苗,悄無聲息的燃燒,隱隱有強橫的力量波動。
“運氣極佳,大功告成!”
如此順利便煉化帝火,這是陸玄樓沒有想到的事情。
陸玄樓境界雖然沒有提升,但力量卻不能同日而語,此刻那怕有三災巨頭在前,陸玄樓即便不動用天之武庫,也能與之一戰。
然而陸玄樓心中依舊有些許遺憾。玄陰之水能讓許秀脫胎換骨,帝火的恐怖絕不止於此,不過陸玄樓此刻境界太低,帝火的諸多恐怖之處難以彰顯出來。
“且看將來!”
陸玄樓本欲收起帝火,忽而察覺一股駭人的寒意,剎那間眉目凝霜。
陸玄樓扭頭望去,隻見聞溪麵色殘白,比她身上的白色劍裳還要白上許多,秀眉緊緊蹙在一起,似乎極為痛苦,唿吸之間,可見陣陣白霧。
“怎麼迴事?”
陸玄樓詫異不已,莫非是她煉化帝水的時候出了差子不成!
“滾!”
聞溪惱怒萬分,此間造化得來容易,煉化更是容易,不過一時三刻,她便已經煉化帝水。而後見陸玄樓尚未煉化帝火,便好心提陸玄樓護法,熟知陸玄樓醒後來,釋放一縷帝火,她體內的帝火居然暴走了。
“好心不識驢肝肺啊!”
陸玄樓也不猶豫,轉身便走,聞溪是月神殿主,那便是大魏王朝的敵人,見死不救也無妨。
走出兩三步,陸玄樓忽然停下腳步,臉色驟然紅潤,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之上,竟有縷縷紫色火焰開始燃燒,他體中的帝火居然也開始暴走了。
陸玄樓不明所以,也無時間尋根問底,慌忙盤腿而坐,全力鎮壓紫色帝火。
陸玄樓有烈火焚身之苦,聞溪有寒冰刺骨之痛,不知不覺之間,兩人已經盡在咫尺。
紫色鳳帝火與帝火逸出兩人身體,融合在一起,化作一朵紫色蓮花,將兩人一並吞噬。
紫色蓮花之中,陸玄樓雙眼朦朧,竟有意亂情迷之色。
“怎麼迴事?”
陸玄樓驚駭欲絕,他與聞溪並非初見,理應不該如此啊!
“陰陽古神,可惡!”
聞溪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惜為時已晚,唯有滿心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