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樓擔心司空小樓雖然安危,與許秀匯合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迴山脈中央,最終卻在數裏處停下腳步。
“大魏王朝的人馬!”
一名風華正茂的女子,一身鵝黃色劍裳,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英武之氣。
女子背負一柄長劍,散發(fā)淡淡的劍意,赫然是一名女子劍修。
此人不是別人,真是第一劍宗的天驕劍夢,第一劍宗劍飛隕落之後,劍夢便馬不停蹄的趕向神墟西北,被神墟山脈中的動靜驚擾,因而入山脈查看,便在此處遇到了陸玄樓。
劍夢相貌極為秀美,但是見過寧姒與聞溪這兩位傾城絕色,陸玄樓也不覺得驚豔。
“武榜第七,第一劍宗劍夢!
天樞殺將小聲提醒陸玄樓說道,他們此番隨陸玄樓進入神墟,最重要的任務不是搶奪神墟造化,而是獵殺東荒仙門天驕。
劍夢位列武榜第七,雖是顏沉魚的獵殺目標,但此刻劍夢形單影隻,而陸玄樓身邊有天樞殺將與許秀,也是鎮(zhèn)壓劍夢的大好機會,天樞殺將因而殺心暗動。
“走!”
陸玄樓心係司空小樓安危,不願理會劍夢。
天樞殺將縱有不甘,然而許秀之事曆曆在目,天樞殺將也不敢置疑陸玄樓的決定,隻得放下殺心。
“等等!”
陸玄樓不願理會劍夢,劍夢卻是不肯讓陸玄樓離開,身行閃爍,便攔住陸玄樓去路。
此刻劍夢並不清楚劍飛因何而死,但大魏王朝與東荒仙門向來不和,而天樞殺將與許秀實力恐怖,有斬殺劍飛能力,又避她如避虎,嫌疑不小。
“我第一劍宗有弟子死在此地,不知諸位作何解釋?”
劍夢舉劍問道,當懷疑一旦產生,劍夢便認定陸玄樓等人有罪,真相也就不重要了,況且劍夢也沒有猜錯,劍飛真是被陸玄樓所殺。
“放肆!”
天樞殺將麵有怒色,心中卻是竊喜,他有鎮(zhèn)壓劍夢之心,奈何陸玄樓無動於衷,隻能望而興歎。此刻劍夢出劍,正好給了他動手的機會,相信他與許秀合力,必定能讓劍夢隕落於此。
“退下!”
陸玄樓不願耽誤時間,斥責天樞殺將後,走至劍夢身邊,冷笑說道:“你第一劍宗弟子死了,便向我大魏王朝要解釋,天下哪有這種道理?我沒有功夫和你糾纏,滾開!”
劍夢並不退讓,說道:“神墟之中,有實力斬殺劍飛的人不多,神墟西北之地更少,你們便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你們殺了劍飛。”
陸玄樓不屑問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劍夢說道:“若劍飛非你們所殺,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若劍飛為你們所害,我絕不善罷甘休。”
“當你懷疑一個人有罪的時候,那他就一定有罪。本王也不願與你爭辯!标懶䴓钦f道:“人就是本王殺的,這個答案你可還滿意?”
“殺我劍宗弟子,便是不死不休之仇,我奉勸你一句,想清楚後果再說話。”
劍夢隻當陸玄樓說的是氣話,卻不知陸玄樓說的是真話。
“殺了她!”
陸玄樓話音落下。天樞殺將立刻暴起殺人,許秀稍稍猶豫,隨即也出手攻向劍夢。
劍夢不愧是武榜天驕,雖然竟是半步三災境界,卻與天樞殺將和許秀鬥得有來有迴。
陸玄樓無心觀摩此戰(zhàn),越過三人,便向山脈中央疾行而去。
山脈之中,明月侯與聞溪大戰(zhàn),難以分出勝負。
陸玄樓的去而複返,讓六位殺將大驚失色,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殿下怎麼就跑迴來自投羅網了呢?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陸玄樓出現的一瞬間,聞溪殺心尤甚,氣勢莫名強橫三分,明月侯也不得不多使三分氣力牽製聞溪,不給她出手斬殺陸玄樓的機會。
“明月侯?小樓怎麼可能是明月侯?”
從六位殺將口中得知司空小樓的真實身份,陸玄樓難以接受,堅決不願相信這就是事實。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也許這個身份與司空姑娘相得益彰!
搖光殺將說道:“據我所知,無論是皇宮重地還是大魏禁地,司空想進就進、想走就走,大魏能有這種待遇的唯有三將七侯了!
搖光殺將的話,無異坐實了司空小樓的身份,根本不存在什麼奪舍、俯身,司空小樓本就是大魏明月侯。
陸玄樓沉默不言,情緒極為低落。司空小樓搖身一變成了大魏明月侯,陸玄樓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那個囂張跋扈,膽子其實小的可憐的司空小樓要消失了;那個吵著鬧著要陸玄樓帶她玩耍的司空小樓要消失了;那個生死時會露出兩顆小虎牙來彰顯兇狠,卻顯得格外可愛的司空小樓也會消失。
“花狗,借力一用!”
此時此刻,陸玄樓隻想問個清楚,司空小樓怎麼就成了明月侯呢?
“好!”
花狗不假思索便答應下來,它的主人是司空小樓,從來都不是什麼明月侯。
六位殺將的靈力不斷的湧入花狗的身體之中,如狼似狐的身影出現,天地陰陽之氣瘋狂凝聚。
花狗為了能讓陸玄樓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甚至從眉心擠出一滴金色鮮血凝聚陣法。陣法凝聚在陸玄樓眉心,一股恐怖的力量從陸玄樓身體中升起。
陸玄樓一躍而起,然後化身一顆隕石,擊墜大地,落向聞溪與明月侯。
“轟!”
陸玄樓攜帶恐怖力量而下,披頭散發(fā)立於中央,刀指聞溪,劍指明月侯,將兩人徹底分開。
“此刻我有要事要辦,你我之間的恩怨暫且擱置一邊!
此刻的陸玄樓仿佛掌控一切的王者,盡顯霸道氣息。
“我也有重要事情,那就是殺你。”
聞溪話未出口,便見血色冰霜從陸玄腳下浮現,飛速向四周蔓延,隨後一股駭人的殺意席卷而來,竟然讓聞溪有種心悸的感覺,鬼事神差之下,竟然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等聞溪迴神,心中羞怒,卻見陸玄樓自然迴頭,留下一道背影,後悔已是來不及。
陸玄樓劍指明月侯,冷漠問道:“說說吧,究竟是怎麼迴事?”
陸玄樓殺意更甚,氣勢空前強大,饒是以陸玄樓強橫的體魄,也難以承受那股恐怖力量,皮膚皸裂,鮮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