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劍侯相送之下,司空小樓隨陸玄樓走出劍門關時,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這就成了?我爹娘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司空小樓疑惑問道:“陸玄樓,原來你真麼有牌麵嗎?”
“司空小樓,看來你對我還是一無所知,所以我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紹了。”
陸玄樓笑道:“此刻站在你麵前的是魏帝第七子、大魏蜀王、東荒人傑、左都衛將軍陸玄樓,江湖人稱碎屍閻君,刀下亡魂無數,劍下百骨遺野,兇名響徹九州。”
“雖然沒聽懂,但還是我覺得你很厲害!”
司空小樓說道:“那豈不是說以後跟在你身邊,我是不是該無法無天啊?”
“無法無天或許不行,但是飛天遁地,一定不成問題!”
說話之間,陸玄樓背後浮現一雙巨翅,伸手抓起司空小樓,便衝天而起,直入雲霄。
禦空而行,這是三災武夫才有的本事,對於此刻僅有練虛境的司空小樓而言,這無疑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置身於雲霄之上,司空小樓並不畏懼。
司空小隻樓覺得此刻她好似一隻自由的大鳥,無拘無束的飛翔,不由開懷大笑。
“陸玄樓,再高一點!”
司空小樓歡快出聲,陸玄樓好似一隻大鵬,扶搖而上九萬裏。
“陸玄樓,再快一點!”
陸玄樓不言不語,快速振動翅膀,與空氣劇烈摩擦時,靈兵表麵竟有火焰出現,在天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
強風迎麵而來,幾乎讓司空小樓睜開眼睛,可是司空小樓依舊興奮至極,指揮著陸玄樓,向鳥雀一樣,在天空中肆意飛翔。
南楚,廣陵城外,有一座秀麗青山,山中一處溪流旁邊難是狼藉。
“高興嗎?”陸玄樓戲謔問道。
“高興是高興,就是高興過頭了。”
司空小樓臉色蠟黃,腦袋一片眩暈,說話之間,胃中翻江倒海,瞬間扭轉身體,蹲在小溪旁邊狂吐不止。
“下次還想如鳥雀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嗎?”陸玄樓戲謔問道。
“這是第一次,有點不適應,下次一定不會像今天這麼狼狽了。”
司空小樓說道:“還有,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否則我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又菜又愛玩!”
陸玄樓搖頭不已,伸手按在司空小樓後背,柔和靈氣湧入司空小樓身體,片刻之後,司空小樓隻覺得神清氣爽,所有不舒適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
於武道之途,陸玄樓是門外漢,司空小樓也不差,竟然不知道用靈氣調息身體。
在山中修整片刻,陸玄樓帶著司空小樓直奔廣陵城,按照約定,太子陸玄昭恐怕已經等候多時。
江北江南風情截然不同,於是帶著司空小樓在城中閑逛,直至黃昏時分,司空小樓也意猶未盡。
步入一座酒樓,瞬間有數道神識落在陸玄樓身上,陸玄樓微微皺眉,靈氣擴散而出,將他與司空小樓籠罩起來,阻斷神識探知,帶著司空小樓往頂樓而去。
來到酒樓頂樓,陸玄樓便見到了太子陸玄樓,不過同桌有幾個年輕人,氣息強橫,竟然不輸東荒的那幾位當世天驕,其中有一人,甚至不輸劍玄、宗道之流。
此人身穿一件陳舊道袍,溫文爾雅中有透露著幾分霸道,氣勢內斂,不見鋒芒,卻給人銳利的感覺,讓陸玄樓忌憚不已。
“七弟,小樓,你們終於來了,可是讓我好等啊!”
太子陸玄昭招唿出聲,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陸玄樓身上。
最近東荒風起雲湧,這位大魏王朝的蜀王殿下異軍突起,幾乎是一夜成名,這些人雖非東荒之人,卻也知道陸玄樓其人。
“今日,可能是鴻門宴,小心些!”
太子陸玄樓附耳說道,大魏皇子爭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但倘若遇到外敵,必有同仇敵愾之心。
“哦?”
陸玄樓疑惑不解,他與東荒仙門過節,卻不記得與外域天驕有何仇願,奈何眾目睽睽下,太子陸玄昭也解釋不了許多。
“來來來,我為諸位介紹一下。”
落座之後,太子陸玄昭將在座之人悉數介紹給陸玄樓,皆是外域當世天驕,此番前來廣陵城,皆是為觀禮不周山而來,因緣際會之下,相聚於此間。
陸玄樓雖不知太子陸玄昭因何認識這些域外天驕,然而萍水相逢,陸玄樓也不算深交。
目光掃過眾人,落在道袍青年身上,陸玄樓竟有種熟悉的感覺,不由細細打量起來。
“這位是……”陸玄樓問道!
“你不認識我?”道袍青年笑道。
“本王應該認識你嗎?”陸玄樓皺眉問道。
“也難怪,畢竟當年我離開東荒的時候,你才這麼大!”
道袍青年比劃出一個高度,應是陸玄樓年幼不及事的時候。
“我是中州山河宗弟子,我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
道袍青年說道:“我叫陸玄宗!”
大魏廢太子陸玄宗!
陸玄樓何止是聽說過,簡直是如雷貫耳啊!
陸玄樓拱手說道:“原來是道友,久仰久仰!”
“道友?”
陸玄宗搖頭笑道:“你我兄弟時隔多年,再次見麵,七弟,你不也不願意喚我一聲大哥嗎?”
“你以中州山河宗弟子自居,並非大魏皇子自稱,你我也談不上兄弟吧!”
關於陸玄宗與寧姒的事情,陸玄樓一知半解,所以也不作評判,但陸玄宗以中州山河宗弟子自居,全然不及大魏二字,著實讓陸玄樓不喜。
“也罷,隨你吧!”
陸玄宗說道:“你不把我當兄長,我也把你當弟弟。”
“我有些事情要與玄樓單獨說說,不知諸位可否行個方便?”
“好說,好說!”
眾人紛紛起身下樓,唯有太子陸玄昭進退兩難。
“怎麼,玄昭怕我傷著玄樓不成?”
陸玄宗淡笑說道:“我與父皇之間的恩怨,與你們無關,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玄樓的,不過是有些事情問問他而已。”
太子陸玄昭說道:“不妨問我,我或許也知道。”
陸玄宗搖頭,指著陸玄樓說道:“寧姒的事情,我敢問,你不敢說,他卻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