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小樓雖是年輕一輩人物,但曾經(jīng)卻是大魏明月侯,將來成就未必是最高的,但目前的境界絕對是稱得上恐怖,曾與聞溪問劍一場,僅僅輸了一招。
而聞溪何許人也?
曾經(jīng)的月神殿主,千年世家落月聞家的無敵巨擎,更有傳聞,聞溪乃遠(yuǎn)古神靈轉(zhuǎn)世重聲,放眼整個九州天下,都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司空小樓的到來,讓東荒聖地的趙初和乾坤聖地的毒老忌憚不已,可又不甘就此罷手,局麵一時僵持不下。
“司空小樓,你已是陰陽書院的祭酒,何必插手我東荒之事呢?”
趙初神色陰晴不定,司空小樓能與聞溪問劍,他與毒老聯(lián)手,也未必是此女對手。
巨擎強者,亦有三六九等,而實力也是天差地別,似聞溪這等人物,可與輪迴大能爭鋒,舉手投足之間便能鎮(zhèn)壓趙初、毒老這等末流巨擎。
“我是司空小樓,其次是大魏明月侯,然後才是陰陽書院的祭酒。”
司空小樓一身雪色儒袍,一副雍容自若的姿態(tài)。
“生是魏人,死是魏鬼,爾等欲對我大魏皇子圖謀不軌,我豈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趙初眼皮跳了跳,旋即咬牙說道:“司空小樓,你一意孤行,就不怕陰陽書院問責(zé)嗎?”
“要打就打,扯什麼犢子,婆婆媽媽的,比那些窮酸書生還要囉嗦,簡直煩人!
眾人皆是錯愕,滿臉難以置信,這番話太過粗鄙,哪裏是一座書院的祭酒能說出來的話?
再看趙初,一張老臉漲紅,氣得怒目圓睜,須發(fā)飛揚,厲聲道:“莫要欺人太甚!”
他身上氣息轟鳴,腳下亮起一座八荒陣盤,猛然抬起手筆,大有出手之意。
“這才像話嘛!既然你們找死,那本侯就讓你們死!”
司空小樓輕笑出聲,神情驟然變化,氣勢轉(zhuǎn)瞬便至巔峰,威勢可怖,殺意顫動,讓人不寒而栗。
“慢著!”
遠(yuǎn)處忽地響起一道大喝聲,眾人皆是一怔,目光望向遠(yuǎn)處,就見一群身影掠來。
為首之人,赫然是陰陽書院的黑聖,而其身後,皆是九州天下赫赫有名的大儒。
“儒家書院的強者!”
附近的修士武夫皆是騷動不已,驚唿聲四起,皆露出震驚之色。
“我等拜見黑聖大人!”
陰陽書院,不僅有黑白雙聖坐鎮(zhèn),更有一位夫子翻書,是九州天下最大的四座學(xué)宮之一。
這一刻,無論是江湖武夫還是山上修士,皆是躬身見禮,神色間,無不透露著敬畏。唯有一些道門道君,神色依舊冷峻,姿態(tài)倨傲。
“殿下,咱們又見麵了。”
這時候,黑聖笑著上前,同陸玄樓打聲招唿,江湖武夫與山中修士,都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怪不得此子這般囂張,原來背後有儒家這顆參天大樹……”
當(dāng)初在東荒,陸玄樓一夜成詩半百,一篇月神賦,辭藻華麗,讓聞溪成了九州天下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美人,山上大儒,山下翰林,皆是推崇備至。
陸玄樓笑道:“前輩能耐不小!
黑衫擺了擺手,肅然說道:“莫要這般說,我等書生,向來文弱,那有什麼大能耐!
話雖這般說,他臉色卻隱然有自得之意。
儒家為中州第一顯赫門派,為九州天下翻書千麵,這能耐可不是那些一心求道的牛鼻子能有的!
陸玄樓笑道:“前輩此行,莫不是替晚輩解圍?容晚輩先行道謝!”
“這恐怕就要讓你失望了!
黑聖搖頭說到:“黃金大世將至,妖族蠢蠢欲動,讓坐鎮(zhèn)邊關(guān)的三教巨頭苦不堪言,老夫此番前來,便是要帶小樓前往邊關(guān),替三教巨頭分憂!
陸玄樓輕笑說道:“原來前輩是要斷我生路!”
“現(xiàn)如今,小樓是我陰陽書院的祭酒,不免肩負(fù)一些責(zé)任。此事本就早就定好了,隻是小樓突然聽說你有劫難,就跑到這裏來了。”
黑聖解釋說到:“老夫此番前來,僅是知會小樓一聲,待到此間事了,小樓自行前往邊關(guān)即可!
“原來如此,是晚輩誤會前輩了!
陸玄樓笑道:“不過我也不想讓小樓插手此事,讓她隨前輩離開,在我看來,這是極好的事情!
司空小樓與明月侯一體雙魂,此消則彼長,倘若讓司空小樓問劍巨擎,明月侯必然蘇醒,這不是陸玄樓願意看到的事情。
“你能這般替小樓著想,老夫很欣慰,就怕小樓不聽勸啊!”
在陰陽書院,司空小樓一改往日頑劣,讀書萬卷,下筆有深,胸中學(xué)問,深不可測,半年前,司空小樓與書院夫子論道,陰陽書院處處生浩然,一躍成為陰陽書院的祭酒。
然而,每次聽到陸玄樓的消息,司空小樓總是失態(tài)。
當(dāng)初,司空小樓就是聽說陸玄樓領(lǐng)聞溪兩劍,生死未卜,便問劍巨擎,若非書院夫子出手,阻斷那一場大戰(zhàn),司空小樓不是死於聞溪劍下,就是被明月侯取而代之。
“無妨,我來勸她!”
陸玄樓笑道:“在小樓那裏,我的話總歸比旁人有用些!
……
昔日的瘋丫頭,突然間就成了知書達(dá)禮的書院祭酒,更是有望成為天下文宗,世事果然無常。
“陸玄樓,當(dāng)初你護著我,今天換我護著你。”
司空小樓說道:“不管是誰,想要動你,都得問過我司空小樓,這事沒商量!
陸玄樓下意識伸出手掌,揉揉司空小樓的秀發(fā),寵溺說道:“小樓,要聽話!”
司空小樓搖頭說道:“聞溪就在不遠(yuǎn)處,那娘們心黑手辣,不念舊情,我走了,你就死定了!
陸玄樓笑道:“放心吧,我有全身而退之術(shù)。”
司空小樓冷笑說道:“你當(dāng)我還是哪個懵懂無知的小丫頭,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陸玄樓笑道:“當(dāng)初在紅柳河,我接了聞溪兩劍,此刻依舊是生龍活虎,我逃命的功夫,真的不算差。”
“若真如你說的這般輕巧,這一年來怎麼聽不到你的消息?還不是躲在某個角落舔舐著傷口!”
“況且,今時不同往昔!”
司空小樓凝聲說道:“當(dāng)初義憤填膺,跑去問劍聞溪,弄巧成拙,讓聞溪成就輪迴境劍仙。所以此時,莫說一劍,就是半劍,聞溪也能讓你人頭落地。”
“男兒膝下有黃金,該跪還得跪,承蒙父皇厚愛,服軟一事,我頗有心得!
陸玄樓說道:“你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