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劍修,就能從兩位妖族始族巨頭手下全身而退,等他躋身十境巨頭,會不會就是另一個人族始帝呢?
妖族信俸力量,所以敬重強者,可似人族始帝這般,孤身一人就能打垮妖族一族的強者,妖族也絕不希望出現第二個了。
說實話,這些妖族始族巨頭並不覺得陸玄樓能成為人族始帝那樣的人物,可萬一呢?畢竟無論怎麼說,陸玄樓都是始帝傳人,也被真龍青眼相加。
三位妖族始族巨頭對視一眼,交換過眼神,殺意油然而生。
相柳咆哮一聲,就再度顯出巍峨萬丈的本體,打造出一座小天地,然後將宗聖、道門魁首拉入其中,讓自身陷入兩位人族巨頭的圍殺,為蠱雕和龍族始帝換來出手的機會,強勢鎮壓陸玄樓。
“半柱香!”
相柳沉喝出聲。
無論是宗聖,還是道門魁首,都比相柳要強上一些,若是準對廝殺,相柳倒也不怕,可在這兩位人族巔峰修士的圍殺下,他最多隻能爭取到半柱香的時間。
“足夠了!”
龍族族長淡然說道。
兩位妖族始族巨頭傾力出手,半柱香的時間,不能宰了一位人族年輕劍修,還不如找快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就在兩位妖族始族巨頭打算強勢出手的時候,界關城頭升起一道道強橫的氣息。
第九知,青衫客,青家大家長,青家三祖。
四位人族十境巨頭從界關城頭走出,踏入佛門至尊的手中佛國,擋下兩位妖族始族巨頭的攻勢,然後散開,將兩位妖族始族巨頭圍了起來。
“孽畜,當我等死了不成?”
縱然是麵對兩位妖族始族巨頭,第九知也一如既往的霸道。
不管怎麼說,陸玄樓都是南域魔道第五高座,若是在她眼皮底下,被妖族始族巨頭斬殺,魔道修士,顏麵掃地,威嚴何在?
龍族族長冷哼一聲,輕蔑的盯著第九知,冷笑搖頭:“小丫頭,不知死活。”
在這片天地中,除了天妖狼、老劍仙、宗聖、道門魁首、佛門隻要,妖族始族巨頭就是最絕巔的存在,而第九知、青衫客、青家大家長、青家三祖這撥新晉巨頭雖然有幾分實力,但還不足以威脅到兩位十境巨頭。
“敖坤,相柳隻能拖住宗聖和道門魁首半柱香的時間,所以你莫要說些廢話,趕快動手,免得夜長夢多。”
妖族始族巨頭蠱雕說道:“我來拖住眼前這些人族巨頭,你去斬了陸玄樓。”
“本座畢竟是妖族始族巨頭,縱然是跨界出手,要斬落一位大劍仙,也隻在片刻。”
龍族族長敖坤不無得意的說道。
龍族與桃山劍修比領而居,雙方多有矛盾,時常廝殺。早些年,一百位桃山劍修聯袂問劍,將龍族祖地打成一片廢墟,敖坤盛怒之下,跨境出手,舉手投足之間,就鎮壓了一位桃山大劍仙。若不是桃山之上,有位妖族十境大劍仙,桃山滿山劍修,休想存活一人。
劍修殺力最高?
龍族族長敖坤對此不屑一顧,除了天下劍仙城的那位老劍仙和桃山的那位十境女子大劍仙,天下劍修,在他身前,都是紙糊的,都是插標賣首之輩。
…………
平原盡頭,十數位年輕妖族遠遠觀望此處,不無擔憂。
“數位人族十境巨頭,兩位前輩怕是危險了。”
帝無身邊有位年輕女子,頭戴一頂鳳冠,身披七彩羽衣。
敖青死了,這位鳳凰一族的年輕女子,就是無可爭議的雲荒妖族年輕一輩第二人了。
“何止是兇險,簡直是兇險的不能再兇險了。”
帝無笑了笑,指著戰場上的佛門至尊說道:“那老禿驢以芥子神通,將整座戰場化作掌中佛國,擺明了是想讓兩位前輩埋骨界關城下啊!”
年輕女子說道:“那你還笑得出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帝無輕笑說道:“我妖族要殺陸玄樓,無論成與不成,都是要付出代價。”
年輕女子皺起眉頭,搖頭說道:“兩位前輩不惜置身死地,就隻是為了斬殺一位人族年輕劍修?”
帝無輕笑說道:“如果是一位年輕劍修,代價自然是大了些,可如果陸玄樓是年輕的人族始帝呢?那代價也就不大了。”
鳳族年輕女子搖頭不已,“我從不覺得,那陸玄樓能達到人族始帝的高度。”
這位年輕女子沒有見過人族始帝的大殺四方的風采,卻也從古籍中文字中窺見了那位人族始帝的風流。那怕是強如遠古,在那位人族始帝身前,唯有折腰一事而已。
帝無輕輕搖頭,呢喃說道:“誰知道呢?”
他是雲荒氣運之子,將來的大道成就既高且遠,心氣自然也是最高的,但他每每從天妖狼口中聽得那位人族始帝的事跡,都有一種高山仰止,我輩自愧不如的心緒。
他從不覺得他能達到人族始帝的高度,更不覺得陸玄樓能達成人族始帝的高度。
可伏帝關的那位卻覺得,大劍仙聞溪是最有可能達到人族始帝的高度,而陸玄樓極有可能超越人族始帝。
帝無覺得這很荒唐,也很荒謬,可天妖狼卻信以為真,所以也就有這一場城下問劍。
“那麼陸玄樓,究竟有沒有可能超過人族始帝,達成不可思議的高度呢?”
帝無思索許久,都得不出結論,索性就不想了,起身說道:“我已經將此間之事,迴稟師尊,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妖族始族巨頭就會降臨此處。”
“理應如此!”
年輕女子輕輕點頭,無論能不能殺了陸玄樓,都不能平白無故的讓兩位妖族始族巨頭置身死地的道理。
然而,就在這時,帝無與年輕女子驟然變了臉色,撇下身邊的一種年輕妖族,瘋也似的向遠處遁去。
就在兩人逃遁的那一瞬間,有一隻巨掌從虛空中逃出,散發著滔天戾氣,隻是輕輕一握,就讓十數位年輕妖族屍骨無存。
帝無和年輕女子逃出數千丈,心有餘悸,若不是逃的快,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咦?”
虛空中響起一道身形,然後就有一位中年男子緩緩浮現身形。
“竟能避開本座的偷襲,兩位真是不簡單啊!”
“離黃泉!”
看清來人麵目,帝無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