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蕭塬帶著眾人從密道出來,唐婉順立刻上前,詢問他們有沒有遇到危險。
蕭塬並沒有隱瞞,而是大致將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座宅子現(xiàn)在到了王家手中!”唐婉順聞言,點(diǎn)頭說道:“那夫君是打算幫著她一起對付王家?”
本來他們就和王家不對付,現(xiàn)在多了這麼一個幫手,說不定還真能坑王家一次。
但是蕭塬卻搖搖頭,說道:“她本就是個苦命人,何苦讓她在這裏丟條性命?不如就這樣活下去更好!”
眾人聞言,並沒有反駁。
知道了鬼宅的原因之後,蕭塬也不想留在這裏打擾到對方,於是便帶著眾人離開。
他來蘇杭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這些,而是為了陪唐婉順等人遊玩,所以迴客棧休整了一下之後,下午便帶著眾人去了別的景點(diǎn)。
當(dāng)晚,蕭塬沒有再去“鬼宅”,而是選擇在客棧休息。
本來客棧老板見到蕭塬,還有些擔(dān)心,因為他們之前收到了王家的傳信,整個蘇杭城的客棧,都不能接待蕭塬一行人。
之前是唐婉順幾人過來看的房間,所以他也沒有認(rèn)出來,後來蕭塬來了之後他就開始提心吊膽了,想要將蕭塬趕走,但是蕭一等人兇神惡煞的模樣,讓他又有些害怕,所以他選擇了給王家通風(fēng)報信,但是王家那邊卻根本就沒有反饋過來。
於是客棧老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有認(rèn)出蕭塬。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王家也沒有過來打擾蕭塬,就像是遺忘了這個人一樣,蕭塬也沒有在意,帶著唐婉順等人四處遊山玩水,小日子過的也還不錯。
“相公,這邊能玩的咱們也玩的差不多了,不如早點(diǎn)啟程迴去蘇杭吧!這不快要過年了麼?咱們早點(diǎn)迴去,還要準(zhǔn)備一下!”迴到客棧之後,玉娘就找到了蕭塬,表達(dá)了自己想要迴去蘇杭的想法。
事實(shí)上不止是她,唐婉順和小竹也一樣,這幾天遊玩的時候,蕭塬也能感覺出來,她們並不盡興,這是因為她們心中還是有些擔(dān)心。
“行,明日一早咱們就啟程迴去蘇杭吧!”蕭塬想了想,點(diǎn)頭說道。
隻是他沒想到,當(dāng)天夜裏就出事了。
因為是在客棧裏,所以蕭一等人晚上並沒有在蕭塬的房間外站崗,蕭塬覺得那樣太誇張了,他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沒人會來刺殺他。
現(xiàn)在王家不對他出手的話,他也不會有危險,而且就算王家要對他動手,也不會用刺殺這種低級手段。
可他沒想到,還真就有人在當(dāng)天夜裏來刺殺他了。
因為這幾天都在四處遊玩,所以蕭塬休息的還算不錯,若是這刺客在他們第一天住到客棧的時候就動手,他怕是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或許是命不該絕,亦或者他真的是命運(yùn)之子,所以當(dāng)對方從窗戶進(jìn)來,來到床邊想要對蕭塬動手的時候,他突然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你是誰!”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蕭塬,見到一個黑衣人手持長劍,站在床邊的時候,頓時就嚇得清醒過來。
對方也被他嚇了一大跳,顯然對方?jīng)]想到蕭塬會突然清醒,不過做為專業(yè)人員,她還是第一時間就遞出了手中的長劍,朝著蕭塬的胸口刺去。
幸好唐婉順?biāo)谑捾磉叄运诹丝繝澋囊贿叄偌由媳蛔拥脑颍捾氵^了刺向自己心髒的一劍。
“夫君!”這麼大的動靜,唐婉順自然也被吵醒,但是當(dāng)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一把長劍刺穿了被子,插在蕭塬身上,嚇的她差點(diǎn)就昏死過去。
“別怕!”蕭塬強(qiáng)忍著疼痛,將唐婉順拉到自己身邊,隔著被子和黑衣人對峙。
剛才他雖然躲開了對方的致命一擊,但是並沒有完全躲開長劍,長劍直接刺中了他的左邊肩窩。
“噗呲!”
黑衣人見到一擊不中,收迴長劍就打算再次出手。
這個時候的唐婉順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將床上的被子直接丟向?qū)Ψ剑髨D阻攔對方的視線。
“受死!”雖然因為被子的原因,阻攔了一下黑衣人的行動,但是卻根本無法阻攔對方的殺意。
“公子!發(fā)生了什麼事?”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蕭十八的聲音,讓蕭塬和唐婉順都精神一振。
“有刺客!快來人!”不等黑衣人出手,唐婉順就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黑衣人也知道不能再等,所以腳步一點(diǎn),就朝著蕭塬再次刺了過去。
“哐啷!”聽到唿喊聲的蕭十八,直接撞開了房門,也看到了黑衣人刺向蕭塬。
“賊子爾敢!”蕭十八頓時目眥欲裂,朝著黑衣人跑過去的同時,一聲大吼,企圖影響對方的動作。
但是黑衣人並沒有受到影響,手中的長劍直直的刺向蕭塬。
蕭塬感覺這次自己在劫難逃了,他手邊已經(jīng)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對方。
“夫君!”見到刺向蕭塬,唐婉順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甚至都無法思考,但是她卻本能的撲向蕭塬,想要替他擋下這劍。
不過蕭塬似乎猜到了她的動作,在她剛準(zhǔn)備動的時候,就被蕭塬一把按住,他自己則是單手抓向了長劍。
“天真!”黑衣人目光一凝,手中的長劍一抖,頓時劍尖的方向就發(fā)生了變化,避開了蕭塬的手臂,朝著他的脖子刺了過去。
見到對方的長劍竟然看似抖動,蕭塬一咬牙繼續(xù)將手臂朝著對方伸過去,想要空手奪白刃,雖然這樣有被對方斬斷一臂的危險,但是總好過被對方一劍刺穿喉嚨。
說時遲、那時快,蕭塬的行動有些出乎黑衣人的預(yù)料之外,他沒想到這位貴族居然有如此膽量,竟然敢空手奪白刃。
但是他也知道,他隻有一擊的機(jī)會,因為對方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聽到了動靜,並且朝著這裏趕來,他已經(jīng)沒有再來一次的機(jī)會了。
所以他並沒有選擇斬斷蕭塬的胳膊,而是想要一勞永逸,直接一擊必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被蕭塬按住的唐婉順,順手拿起了身邊的枕頭,朝著黑衣人丟了過去,她不知道有沒有用,但這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