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姐姐懷有身孕了?”當(dāng)仆役將唐婉順已經(jīng)清醒,並且懷有身孕的消息傳迴德安侯府之後,整個侯府的人都興奮起來,就連耶律燕都頗為高興。
她迴來之後,如果沒有唐婉順的照顧,可沒有辦法過的像現(xiàn)在這麼輕鬆。
加上她也已經(jīng)有了一個孩子,所以對於唐婉順能有身孕,還是非常開心的。
一旁的小竹聽到這個消息,也非常的開心,不過和玉娘一樣,她開心的同時,也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在德安侯府,蕭塬說過,沒有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誰的孩子就誰自己帶,那些什麼必須交給正妻帶的規(guī)矩,他們家不用。
明明是自己生了孩子,卻要叫別人母親,這種事在蕭塬看來,有些太殘忍了。
要不是耶律燕自己懶得帶孩子,蕭攸寧應(yīng)該也是她自己帶才對。
但是她嫌棄攸寧是女孩,所以對她根本不上心,還是唐婉順看不下去,所以才幫著帶孩子。
而太子和夏侯流、方子雲(yún)這邊,聽到唐婉順清醒過來之後,也是舒了口氣,不然他們還真不知道,自己老師騰出手來的時候,會和金山長公主發(fā)生怎麼樣的衝突。
至於此時的金山長公主,則是在家中發(fā)著脾氣,因?yàn)樗扇フ埗R醫(yī)的仆役,並沒有將禦醫(yī)請迴來,本來對方收拾好東西都打算跟著來了,但是一聽是金山長公主家,立刻就拒絕了出診的請求,並且聲明自己身體不適,最近都不能出診。
一開始仆役還隻是以為是巧合,但是連續(xù)請了好幾個禦醫(yī),對方聽到金山長公主的名號之後,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其中一名禦醫(yī)都已經(jīng)跟著他出來了,走到半路聽說是金山長公主家裏,硬是找了個東西忘記帶的理由,直接跑迴去了。
無奈之下,仆役隻好從醫(yī)館找了個大夫,不然以他們家少爺?shù)膫麆荩率菗尾贿^幾天。
而迴到家中將事情說了一遍之後,金山長公主頓時就憤怒了,同時她也知道,事情好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浩然,你老實(shí)和我說,是不是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等到醫(yī)館的大夫給馮浩然重新上藥之後,金山長公主就臉色鐵青的問道。
如果隻是樓外樓的殺手,不可能影響到整個太醫(yī)院,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顯,對方知道馮浩然受傷了,並且讓整個太醫(yī)院的禦醫(yī)都拒絕給他治療。
樓外樓是絕對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的。
這樣也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馮浩然絕對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說不定皇帝都知道,所以才給她下旨,讓她趕緊離開京都。
“沒……沒有!”馮浩然也有些懵,他是真不記得自己得罪誰了,雖然他行事有些高調(diào),最近也有些囂張,但是如果自己得罪了人,不可能不記得啊!
至於他搶了蕭塬魚的事情,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是個事,而且對方真要有這樣的本事,也不至於被他搶走魚。
“夫君,這事的確有點(diǎn)蹊蹺,不是浩然的話,難道你是無意中得罪了誰?最近你可有搶了誰家的生意?”聽到兒子這麼說,金山長公主還是相信的,因?yàn)槭虑榈搅爽F(xiàn)在,瞞著完全沒有意義。
馮誌則是皺起了眉頭,最近他的確談了不少生意,但是有沒有搶了別人的財路,他是真不清楚,畢竟他最近和人談生意,都比較隨意,隻是詢問別人要不要他們的貨,或者自己想要對方手中拿到什麼貨而已,不存在和別人的競爭。
“不如你明日進(jìn)宮找陛下詢問一下?”馮誌此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隻好看向了金山長公主。
金山長公主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也知道,這事如果不解決,就算他們一家離開了京都,也會有一個敵人在暗中盯著他們,尤其是他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會非常的被動。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算著早朝的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金山長公主就打算進(jìn)宮去找陛下問問的時候,下人卻來匯報,德安侯蕭塬上門拜訪。
“德安侯蕭塬?”馮誌一愣,蕭塬的大名他可是知道的,他來到京都之後,聽到別人提起最多的人就是這位德安侯了。
原本還想著找人介紹一下,隻是德安侯深居簡出,也很少和別人接觸,所以他也沒能如願。
隻是不知道為何,對方居然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
“快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對方既然上門了,那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倒是金山長公主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或許對方來者不善。
蕭塬帶著蕭一等人進(jìn)來的時候,馮誌還特意來到前廳迎接,直到眾人都到了正廳之後,他才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問道:“不知道德安侯今日來,可是有什麼事?”
蕭塬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廢話,直接讓蕭一將馮浩然寫的認(rèn)罪書拿出來,交給了馮誌,說道:“下人不懂規(guī)矩,傷害了令公子,蕭某是特意來道歉的!”
這東西是昨晚耶律燕連夜給他送來的,並且告訴他,是她吩咐葉錯去做的。
馮誌和金山長公主看著手中的認(rèn)罪書,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德安侯……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吧?”金山長公主深唿吸一口氣,看向蕭塬,沉聲說道:“小兒不知道哪裏得罪你了?居然下此狠手?”
如果到現(xiàn)在她還不明白蕭塬今日的來意,那就太蠢了,所以此時她看蕭塬的眼神,已經(jīng)變得不一樣了。
但是蕭塬卻沒有理會她,而是端著茶小口小口的喝著,似乎正在等著馮誌開口說話。
“德安侯!本宮正在問你話,你為何不答?”金山長公主見狀,憤怒的一拍桌子,朝著蕭塬怒吼道。
蕭塬倒也不著急,隻是有些詫異的看向馮誌,問道:“馮兄,你不是一家之主?蕭某今日前來,可是找馮兄道歉的,不知道你馮家是尊夫人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