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呀,他們並不知道賈平安裝病的事情,所以沒有信心也是正常的了。
正自走著,突然間就聽到後麵傳來的腳步之聲,林婉兒本能性的速度開始加快。她決定先不理父親,然後以此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不讓他去過多地責怪賈平安。
卻不想,身後同時還傳來了聲音,父親竟然要幫著賈平安說話,那她還要不要迴到自己的閨房?
當然不能了。
不僅不能,林婉兒還馬上就轉(zhuǎn)了身,然後很自然的把手插在了林四海的手臂間,頭依偎了過去,“父親,您剛才說要幫著賈公子說話?”
“咳!矜持矜持,你這個樣子,一旦嫁了過去,怕是要被人拿捏的。”林四海輕咳了一聲,對於寶貝女兒思想上的轉(zhuǎn)變,他算是徹底看出了女兒的心思。
一聽到要嫁過去,聰慧的林婉兒還如何不知道,這是父親同意了這門婚事呢。當下臉上全是喜色的說道:“不會的,賈郎很進道理。”
得,這都不稱唿賈公子了,而是直接叫上了賈郎。林四海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女兒就要離開自己。不過相比於女兒被毒素所傷的離開,他還是更滿意現(xiàn)在的這個結(jié)果。
“父親,父親,您還是說說,要怎麼幫賈郎說好話吧。”
“好,我們進書房去談,還有你那兩個不爭氣的兄長,也一並叫過來吧。”林四海吐了口氣,女兒無事,這無疑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至於說自己所帶的那些親兵已經(jīng)被禁軍帶走,那是無所謂的,這就是做一個樣子而已。在作實了湯紅鶴有不臣之心後,親兵們的所為,不僅無過,反而有功。
現(xiàn)在他需要考慮的,就是和大司馬想的一樣,怎麼樣吞食湯紅鶴離開軍隊之後的一些勝利果實,然後為自己所用。壯大他衛(wèi)國公府的實力。
世子林大順在這方麵是有些想法地,要叫過來一起商議商議。
還有,婉兒的事情他雖然同意了,但真正成婚並不用太著急。林大猛還沒有成婚呢,總要有一個先來後到。也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考驗一下賈平安對女兒的感情。
......
賢王府。
管家馬福來動用了不少的關(guān)係,把今天發(fā)生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調(diào)查了一個清楚,送到了主子的麵前。
八賢王看過了一份又一份的情報之後,對於今天的事情也算是有了認識。可與此同時,好幾個大大的問號也出現(xiàn)在他的腦門子之上。
按著這些消息所說,成國公竟然與天下教有了私下的勾結(jié)?
但這件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難道說,天下教除了與自己有聯(lián)係之外,還找了其它人嗎?
想想也是能夠理解的,自己雖然是王爺,但手中並沒有什麼實權(quán),那還不興他們?nèi)フ移渌藛幔?br />
就像是湯紅鶴,做為國公,那是手握一定兵權(quán)的。妻子還是皇族曾經(jīng)的長公主,這樣的人根基之厚,屬於不可輕動之人,那與這樣的人聯(lián)手,也就是天下教正確的選擇。
好在的是,那名刺客死了,那自己與天下教暗中聯(lián)係的事情,應(yīng)該還沒有其它人知道吧。
眼前這一關(guān)應(yīng)該可以過了,但為了以後自己的安全著想,八賢王還是決定給汐元婆婆寫一封密信,想辦法派人送到她的手中。你想去聯(lián)係其它人他不管,但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可不想被那些蠢貨給連累了。
第一個問號被八賢王想到了解決的辦法,跟著就是第二點,湯紅鶴倒了臺,接下來就空出很多的軍權(quán)來,他有沒有可能插上一腳呢?
這些年來,自己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從不插手任何有權(quán)力的事情,便是好幾次宣文宗主動要求給他加擔子,他都給拒絕了。所為的不就是向外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現(xiàn)在看來,似乎還算是成功,至少從來就沒有人懷疑過自己有什麼野心。
但問題同時也一並出現(xiàn),無權(quán)的他想要做成什麼大事,也就沒有了這樣的條件。
雖說自己也是有所準備,有一張很厲害的底牌,以備自己起事時所用。可隻有那一個人,在他看來還是遠遠不夠的,如果有可能,最好是多安排一些人在軍中,更為保險。
隻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安排誰進去?才能不引人注意,還能保證這個人會聽自己的呢?
暫時還沒有人選,還需要慢慢去找。好在事情涉及到一位國公,還有駙馬的身份,想必事情一時半會是不會給出什麼結(jié)果,他還有時間去考慮這些事情。
將此事放在一旁,跟著去想第三個讓他頭大的問題,就是今天賈平安的表現(xiàn)。
看起來,攻破成國公府是林四海以為失去了女兒之後的一種衝動之舉,但實際上,能做到這一點,賈平安身邊的黑衛(wèi)卻是起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看著情報上寫著的是,一名半步宗師、三名準宗師。
八賢王都不由是眼熱不已。
賈平安初來昌都城的時候,那還是半年前吧,那時一個擁有著準宗師實力的李木白就可以讓他十分的頭痛。
甚至差一點,因此就死去了。若不是對方想要一個活口的話,那賈平安現(xiàn)在的墳頭草都有一人高了。
可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他身邊竟然就有了這麼多的高手,便是比之自己這個王爺?shù)淖o衛(wèi)力量還要強大了。
要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但八賢王不是沒有在這方麵努力過,可問題是,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高手為自己所用。
汐元婆婆倒是提出過,可以給他身邊安排幾個好手。天下教發(fā)展了這麼多年,底蘊還是有的,想必派來的人,最差也會有準宗師的實力。
但問題是八賢王不敢要呀。
先不說,對方來到自己身邊是不是在監(jiān)視自己,就說身邊一旦出現(xiàn)了來曆不明之人,影衛(wèi)一定會查,萬一要是真被查出來這些人與天下教有問題,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樣的蠢事,八賢王才不會去做。
除非來的是宗師級的高手。嗯,看來自己要想寫信給汐元婆婆,試著尋求幫助。
再說眼前,自己找不到這樣的人,賈平安是如何找到的?
八賢王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就決定明天去賈府上看看,能不能問出答案。若是真有路子,自己也考慮可以借用一下的嘛。
......
皇宮,政務(wù)殿。
宣文宗返迴到這裏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在賈平安那裏分別品嚐了紅薯與玉米的味道之後,可以說讓他十分的滿意。
對於這種畝產(chǎn)極高的糧食作物,宣文宗不再懷疑,確定是祥瑞無疑了。
皇帝迴宮,布達春與影衛(wèi)史張三很快就來到他的麵前,把這一天所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一一呈上。
影衛(wèi)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從成國公府的管事口中知道了正宗皮貨店,然後派人去那裏,就抓到了玲瓏的丫鬟桂花。
一番的拷打下來,證實了玲瓏就是闖入到大司馬府的刺客,也證實了她們就是天下教被派往到宣國組建新分部的核心人員。
“看來湯紅鶴果然是與天下教有了私下聯(lián)係嘍?”看著這份口供,宣文宗沉臉問著。
“是的,這點已經(jīng)可以確定,但聯(lián)係到了什麼程度,或是說他們又一起展開了什麼合作,這點,那個桂花就不知道了,她隻是一個丫鬟,有些事情主子願意讓她知道她才可以知道。”張三連忙出聲迴答著。
“嗯。”宣文宗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是可以理解的,然後翻開了下一張口供,跟著就是眉頭緊鎖。“這些成國府的管事都不知道盜取戰(zhàn)甲的事情?”
“是的,無論我們怎麼用刑,他們都說不知道。”張三重重點頭的說著。
其實在刑罰之下,有兩個管事承認戰(zhàn)甲就是他們盜取的,但被問及具體的過程時,又說上來了。顯然,這是屈打成招之後的結(jié)果,這樣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說給皇上聽了。
宣文宗並不知道張三心中所想,而是帶著疑惑的口氣說道:“這麼說,湯紅鶴除了這些明麵勢力之外,還應(yīng)該有一批人在暗中為他做事?那有沒有去查他私下纂養(yǎng)的死士呢?”
“查了,但查不到任何的蹤跡,那些人或許提前得到風(fēng)聲逃走了。”
“逃?死士應(yīng)該都有把柄在主子手中吧,再不濟也是要定期服藥的,他們怎麼敢逃?迴頭好好查一下,同時還要做好準備,防止這些死士劫獄。”宣文宗冷哼了一聲說著。
他也好,還是張三也罷,都並不知道,湯紅鶴手中的死士,早就在完成刺殺賈平安的任務(wù)時被解決了。隻是剩下了一個死士頭子婁北聞,還在空間中關(guān)著,在那裏做苦力呢。
“臣記下了。”張三答應(yīng)著,實際上,他已經(jīng)安排了大量的影衛(wèi)好手,做好有人劫獄的準備。
“湯紅鶴自己交代了什麼沒有?”宣文宗想到了這位成國公,出聲問詢。
“迴皇上的話,沒有。他隻是一個勁的喊冤。”張三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