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別不開心了,是我的錯。今天下午你在我房間看電影的時候,可以抱著它!
商撰嶼原本想噴一句誰稀罕,結果聞到了從玩偶身上散發出來的劇烈的清香。
“……”他捏緊,又在一瞬間鬆開:“…行。”
宋執梳覺得他應該是被哄好了,於是準備高高興興地和他一起看電影。
不過她卻苦惱地發現隻有一個凳子,於是他決定把桌子往床邊拉,他們兩個坐在床沿一起看。
準備好一切後,宋執梳拉他坐下,是一個十分恰當的異性距離。
那個時候,電影剛好播完了片頭曲,開始了正片。
宋執梳又給商撰嶼塞過去了一包零食,自己就捧著一包薯片,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看。
商撰嶼看著一包零食皺眉,又扔迴了桌子上,把那個玩偶放在腿上,聞著它散發出來的清香,眉頭才緩緩舒展,也不說話,就百無聊賴地去看那個屏幕。
這部片子說起來有些狗血,也不太現實,就是為虐而虐,而且絕大部分都很垃圾,讓人看的雲裏霧裏,隻有到最後才會call back,來一波大虐,不過虐得確實極致,男女主演技又好,觀感不算太差。
不過商撰嶼卻看得煎熬。
磨磨唧唧,拖拖拉拉,讓他看得煩躁死了,很想暴走。
不過每次在他忍無可忍的時候,
他這麼一個四肢修長的男性,就坐在宋執梳的粉色床單上,保持一個姿勢渾渾噩噩地僵坐了一個小時。
因為太過於無聊,商撰嶼也沒有注意進度條,不過忽然之間,百般無聊的他聞到了深入骨髓的清香,還帶著特有的像在撩撥他的每一寸肌膚的甜。
他立刻轉眸看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宋執梳眼眶裏打轉的淚水。
商撰嶼的眸色在一瞬間壓緊,變得晦澀、難咽,閃過的森綠像一頭在森林中迅猛穿梭的野獸眼底乍起的欲望的顏色。
他因為長時間保持著一個動作而有些僵硬的骨骼伴隨著他忽然的動作而發出了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哢嚓聲,不過宋執梳還在忙著為這一對狗血男女角色落淚,根本沒有精力注意到這些小事。
商撰嶼把手上那隻玩偶扔開,慢慢湊近,越是無聲,便越征兆著暴風雨般的欲望。
商撰嶼進來的時候就窩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二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偷偷過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那麼大一個怪獸,慢慢逼近它的媽媽,準備一口吃掉她。
二蛋嚇得貓毛倒立,趕緊連滾帶爬地繼續迴到窩裏瑟瑟發抖。
宋執梳還在桌子前麵放了紙巾,她抽了抽鼻子,伸手要去抽紙巾,先擦了下鼻子後扔掉,又舉起剩下的那一張要去擦眼淚,可是手腕猛然被攥緊。
攥緊她的那隻手實在是太過於冰涼,讓她沒忍住打了個寒噤,茫然地抬起婆娑的淚眼,看向了商撰嶼那邊。
或許是積蓄了太多淚水,也或許是因為轉頭的幅度太大,她眼眶裏原本在打轉的淚水一瞬間無力地脫落,讓她模糊的眼睛剎那間變得透亮得像一輪出塵的月,而那顆幾滴淚珠便像早晨的凝露似的,緩緩順著她的臉頰往下垂。
她感覺她的手腕上的力道一下子加重,讓她沒忍住痛唿出聲,可是還沒有痛唿完,青年山一般高大的身影就控製不住地壓了上來。
商撰嶼如果想要做什麼事情,是不會有人能夠阻擋他的。
在他壓上去的時候,宋執梳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伸出另一隻手去推他的胸膛,他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又握緊了她另一隻手的手腕,然後不容抗拒地俯身去舔她的眼睛。
當那股似乎吞噬掉他骨頭裏的每一片癢的甜如願落在了他的舌尖上時,商撰嶼的唿吸都重了很多,喉嚨間溢出了一聲喟歎。
宋執梳的臉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紅了個徹底。
她兩隻手被攥住,放在胸前,正襟危坐,一點也不敢動,因為他蜻蜓點水的力道劃過眼睛,眼睫毛還沒忍住顫了顫。
可是她的耳邊還放著電影裏麵悲催的背景音樂,還聽到了男女主歇斯底裏的對峙,兩個人的臺詞實在是太好了,就算她眼前是一片漆黑,她也能聽得見他們兩個說的是什麼。
於是她再次沉浸式地聽電影,又沒忍住想要哭,眼淚再次上湧。
月光潔淨溫婉,在某個平淡卻有著說不出的暗的日子的前幾日,把自己的光播撒在每一片土地。
那股不媚卻勾得商撰嶼痛苦不堪的甜更加濃鬱,幾乎要把他大腦裏所有關於暴\/動的情緒都調動起來,讓他根本沒有辦法理智思考。
他覺得自己變得不太對勁,但是已經太久沒有過衝動了,所以他不知道怎麼克製衝動,也不想克製。
他直接欺身而上,把宋執梳壓在了床上,因為興奮而發顫的雙手傳遞給她冰涼的觸感,他發瘋似的去找尋她落在的每一滴淚,濃重的唿吸在她耳邊縈繞,幾乎要把她淹沒在隻有他在的思潮。
商撰嶼整個人像一把繃緊了的弓,可是在夜晚來臨時顯得過於高大的影子又讓他看起來沒有平時那麼輕盈,而是顯得兇殘又可怖。
宋執梳就算再遲鈍也意識到不對勁了,但是她的雙手被緊緊禁錮在了他的手中,雙腿也被他強有力的腿夾住,根本無法動彈,隻能任人擺布。
她縮緊了腳趾,有些害怕。
但是越是害怕,她的感官就越敏銳,她能感受到商撰嶼在興奮、狂歡,他整個人都在不正常地發抖。
宋執梳顫聲低低喊他:“少爺……”
商撰嶼根本沒聽見,他舔舐她的眼角,又因為沒有足夠多的眼淚而感到不滿。
宋執梳心高高懸起,再次鼓起勇氣,加大了點聲量:“少爺…我害怕…”
這次他可能聽到了,因為他的粗魯野蠻的動作停了一下,但僅僅隻是一小下,很快又像沒聽到了似的重複做著剛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