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霜來到東陽城後,陸沉便將表麵的事情全都交給她了,自己則是加班加點地鍛造了四臺新的傀儡。
不過由於材料和時間有限,傀儡的品質(zhì)自然比不上之前那幾臺,但也都有四境的威力了。
看著眼前的四臺傀儡,陸沉滿意地點點頭:“秦姨,有了它們,你以後就安全多了。”
秦霜年紀不小了,加上前些年在董家飽受摧殘損傷了根基,雖然經(jīng)過葉玲玲的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好了許多,但在修煉這條路上注定走不遠的。
所以陸沉幹脆造了幾臺傀儡來保護她,在東陽帝國,四境強者還是有一定話語權(quán)的,更何況是四臺純正的戰(zhàn)鬥機器呢。
秦霜也沒拒絕,她心知不能讓自己成為陸沉的破綻,於是聽從陸沉的話,滴血將那四臺傀儡認主激活。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跑了過來:“夫人,少爺,有個小姑娘在門外昏倒了,要把她抬走嗎?”
陸沉和秦霜對視一眼,都微微翹起了嘴角:“我們?nèi)タ纯!?br />
幾人來到門外,隻見牆根下躺著一個衣著破爛的小姑娘,看上去年紀和陸沉差不多大,身上髒兮兮的,皮膚上還有不少細小的傷痕。
茍係統(tǒng)率先湊上去看了一眼,然後就似笑非笑地退了迴來:“還真暈了,對自己倒是夠狠的!
秦霜饒有興致地感歎道:“看來也是個美人胚子!來人,把她抬進去,給她點吃的,然後洗個澡換套幹淨衣服!
兩個下人聞言,連忙將那小姑娘抬了進去。
“秦姨,你怎麼看?”
“模樣倒是不錯,但這手段就有些拙劣了。”
陸沉會心一笑:“等她醒過來再說吧!”
為了讓那小姑娘醒過來,陸沉不僅安排人給她喂飯、洗澡、換衣服,還讓葉玲玲來給她療傷。
果然,在小丫頭的一番救治下,那小姑娘很快就醒了過來。
看著站在一旁的陸沉和坐在凳子上的秦霜以及葉玲玲,那小姑娘很膽怯地縮在被子裏,小聲問道:“你,你們是?”
“我叫陸沉,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暈倒在我們門外?”
“我,我叫趙……”
不等小姑娘說下去,陸沉的嘴角便勾起一抹壞笑:“小妹妹,想清楚再說!”身上的氣勢也陡然散發(fā)出來。
茍係統(tǒng)無奈地笑笑:“茍宿主,你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看她演下去不好嗎?”
那小姑娘被嚇得先是一愣,但隨即便一臉坦然地看著麵前的三人,一張清純俊秀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沉穩(wěn),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地成熟了起來。
“陸公子,我叫吳幼萱。”
“哦?這麼坦誠?”陸沉饒有興致地眨眨眼:“我還以為你會繼續(xù)編下去呢!”
“既然三位已經(jīng)猜到了我的來曆,我也沒必要用那麼拙劣的手段侮辱各位了!
陸沉對這番迴答也來了興趣,雙臂環(huán)胸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倒是個有趣的人,說吧!”
“您想知道什麼?”
“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過我勸你實話實說,這關(guān)乎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個房間。”
吳幼萱聞言居然沒有任何膽怯,反而露出了微笑:“陸公子果然比傳言中更有趣!”
“我這人沒多少耐心,留著你的命可不是為了讓你誇讚我的。”
“那我就簡單點說,我是來投奔陸公子的!
陸沉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看向一旁努力克製的葉玲玲:“小矮子,你信她說的話嗎?”
葉玲玲抿著嘴連忙搖頭,嘴角的笑意就快壓不住了。
“看來,你的命是留不住了。”說著,長刀出現(xiàn)在陸沉手中,夜淵散發(fā)的寒氣瞬間讓整個房間都冷了許多。
“慢!”事到如今,吳幼萱依舊表現(xiàn)的很從容:“陸公子聽我說完也不遲。”
陸沉猶豫了片刻,見茍係統(tǒng)正饒有興致地看著吳幼萱,索性收起了身上的氣勢:“好,那我就聽你再說幾句!
吳幼萱略帶感激地點點頭:“雖然我是吳家人,但我也是誠心來投奔您的!
“你要是準備了什麼家族反目的戲碼就別說了!
吳幼萱不置可否地笑笑,依舊很從容:“我是吳家分支一脈家主的女兒,讓我來你們這邊也是我父親的意思,是他讓我來幫助你們吞並吳家的!
這顯然勾起了幾人的興趣:“哦?你父親老糊塗了?我們可是敵人,他上趕著給我送女兒和家產(chǎn)?”
“原本我是不願意的,但剛才看到您後我才相信父親的選擇是正確的!
“別繞來繞去的,直接說重點吧!”
“好!”吳幼萱顯然也適應了陸沉的急性子:“如果按照你們現(xiàn)在的方法,最後隻能和其他家族瓜分吳家的產(chǎn)業(yè),但我可以幫您吞並整個吳家!
這條件倒是讓陸沉很動心,但他也沒有因此被衝昏了頭腦:“那條件呢?”
吳幼萱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我父親的意思是想借此減少吳家支脈的傷亡讓我跟著您也是為了延續(xù)吳家的血脈。但我冒昧地想求您吞並吳家後盡量不要濫殺無辜,隻誅殺首惡就好!
“你這話說的,現(xiàn)在還是你們占優(yōu)勢吧?”
“話雖如此,但我們的失敗是注定好的!
“啊?你也被什麼神棍洗腦了?”
“沒有,”吳幼萱臉上難得露出落寞的神色:“吳家看似風光,其實內(nèi)部積怨已久,倒下是遲早的事。但這畢竟是幾十代人的努力,與其讓它分崩離析,不如給它找個新主人。”
經(jīng)過短暫的交流,陸沉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到一絲欺騙的意味,其實主要是有茍係統(tǒng)這個人精在,於是便收起刀,心平氣和地坐下:“詳細說說?”
“我想您已經(jīng)知道吳家在暗中對付您了,另外他們也已經(jīng)準備再對您出手您想必也猜到了,這些我就不多贅述了。”
吳幼萱搓了搓臉頰,讓臉頰看起來更紅潤一點:“我們吳家分為主脈和支脈,主脈一直隱藏在暗中,而我們支脈則負責表麵上的生意,同時也要無條件地供養(yǎng)主脈!
說著,吳幼萱明顯有些惆悵:“幾百年來都是如此,我們支脈雖然表麵上光鮮亮麗,但其實和主脈養(yǎng)的狗沒什麼區(qū)別,不僅要供養(yǎng)他們,對他們的命令也要無條件遵從。不少人也想過改變這一切,但我們沒有那個實力,而您讓我和父親看到了希望。”
“雖然族中大部分人對服從主脈已經(jīng)習以為常,但也不少人不甘如此。聽說您曾經(jīng)殺了主脈十五個四境高手,所以我父親才選擇搏一搏。您隻需要挫敗主脈,支脈這邊將沒有阻力!
聽到這裏,陸沉忍不住問道:“哦?你們就這麼自信我會同意你們的交易?”
吳幼萱立刻迴道:“不是交易,是請求!”
“行行行,請求,我憑什麼答應你?”
“隻要您同意,我以後願意做您的仆人!
“哈?沒必要吧?送了家產(chǎn)還要把自己搭進去?你怎麼想的?”
誰知,吳幼萱一臉認真地看向陸沉:“既然在吳家看不到希望,我想看看能不能換種活法。您和我見過的任何人都不一樣,我願意追隨您,我想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活下去。”
“你就不怕我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
吳幼萱十分肯定地搖搖頭:“您不是!”
隨即她又看了看秦霜和葉玲玲,扭過頭去臉紅地補充道:“當然,您要是想,我也可以的。”
陸沉被這一出整得有些崩潰:“這都什麼跟什麼?”
一旁的茍係統(tǒng)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茍宿主,笑死我了!”
陸沉好不容易才平複情緒:“你先暫且在這住下,我們從長計議!”
說完,便頭也不迴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