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璃煙帶著陸沉徑直朝著學院飛去,出了山洞,陸沉這才發現此地離長青學院已經有了好長一段距離。
“咳咳,學姐,你這地方挺偏僻哈!”
“嗯嗯,這座山裏原本最強的是一頭六境妖獸,我看中了這個山頭,所以就把它趕走了。
那周圍倒是還有不少四五境的妖獸,一般的學員不會貿然深入,所以睡覺也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打擾我。”
“學姐,你是有多喜歡睡覺啊?”
“哎呀,睡覺多舒服,我又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找個沒人的地方美美地睡上一覺,簡直不要太舒服!”
自從見識了陸沉的手段後,封璃煙對陸沉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僅語氣變得親昵了幾分,連話都變多了。
聽著對方的話,陸沉無奈地搖搖頭,隻能說人各有誌,自己也沒有權力去幹涉他人的選擇。
不過就封璃煙那九個脈門的天賦來說,她現在的表現當真有些暴殄天物了。
兩人帶著包子很快就迴到了赤陽學院落腳的莊園,此時龍欣和傅青羽正在院裏的長椅上坐著。
見到陸沉迴來了,龍欣連忙起身,繞著陸沉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來。
“學姐,你這是幹嘛?”
龍欣圍著陸沉轉了一圈,見他平安無事,這才試探性地問道:“陸沉,你……沒事吧?”
陸沉一手抱著包子,另一隻手隨意地攤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能有什麼事?”
“那你和伽藍學院……”一想到陸沉剛才在學院門口時的表現,龍欣到現在都印象深刻。
“沒事,就是有點陳年舊怨罷了。”
坐在長椅上的傅青羽隨即問道:“過節很大嗎?要是不大的話還是找個機會坐下來好好談談,畢竟……”
傅青羽的意思很明顯,沈雪見是伽藍學院百年難遇的天才,無論如何伽藍學院都會盡力保住她,要是陸沉執意要動手,吃虧的隻會是陸沉。
陸沉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輕輕歎息道:“學長放心,我還沒有那麼莽撞。
隻不過我和她們的仇有點大,我不死,她們睡不著啊!”
雖然陸沉的語氣聽上去很平靜,但他眼中的殺意卻是極其濃烈的。
而他說話的內容落在其他三人耳中,也是大為震驚,他們能想到陸沉和沈雪見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但完全沒想到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龍欣滿眼擔憂地看向陸沉:“陸沉,你剛才說她們?是指?”
陸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平靜一些:“我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反正這群人險些害得我家破人亡,後來又數次把我逼到絕境,他們不死,我也睡不著。”
“這……”在場三人全都沉默了,雖然他們不清楚其中細節,但從陸沉的表現和他所說的話來看,雙方儼然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陸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先別急,憑你的天賦,想要報仇何須十年。”
“嗯,我知道,”陸沉點頭應道:“想殺我的,我當然一個都不會放過!那些債,我會一點一點討迴來!”
三人看著陸沉眼中那隱忍的怒意,皆是麵露擔憂。
雖說中洲危險重重,每天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但像沈雪見那種超級天驕可是各大勢力的寶貝,一旦她出事了,那就是和伽藍學院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雖說四大學院曆來關係緊密,但陸沉要是對沈雪見出手,伽藍學院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陸沉摸了摸包子那軟乎乎的下巴,心情也平複了不少,隨即一臉淡然地對著三人說道:“哎呀,你們也不要這麼愁眉苦臉的,我又不是傻子,不會蠢到去和她們硬碰硬的。”
就在這時,一道清風吹過,鍾院長忽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見到四人神情各異,鍾院長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沒有,”陸沉搶先迴答,鍾院長待他極好,他可不想再給學院添麻煩了:“院長您這是去哪了?”
“這不是人都到齊了嘛!我們四個院長剛才去商量了一下比賽的順序。”
說著,鍾院長大手一揮,一張對戰表出現在眾人麵前。
四人的目光掃過,第一輪所有人都沒有遇到自己學院的人,這應該是四位院長商量好的。
而封璃煙的對手是鎮嶽學院的史大飛,也沒和陸沉三人對上。
龍欣的對手也是鎮嶽學院的人,巧合的是,她這次的對手正是之前被她打了一頓的那個五境十重,名叫趙哲言。
傅青羽的對手則是長青學院布驚鴻,也是長青學院五人中除了封璃煙以外的那名女子,其境界也達到了五境十重。
至於陸沉的對手,則是伽藍學院的一名叫做花月夕的女子,境界在五境八重,是她們學院裏除了沈雪見外最低的。
雖然鍾牧石三位院長都了解陸沉的實力,但他們可不會輕易暴露陸沉的真實水平,給他個扮豬吃虎的機會也是三人一致同意的。
封璃煙和龍欣的比賽時間是第二天,傅青羽是在第三天上午,陸沉則是在第五天下午,也是第一輪的最後一場。
“小陸,給你挑了個最弱的也是讓你保留實力,你可別多想。”
“嗯!我知道您的意思。”陸沉點頭應著,目光卻死死盯著對戰表上那個熟悉的名字。
沈雪見是在第一天的上午,對手是鎮嶽學院的陳到。
陸沉記得那個陳到,他是鎮嶽學院的第二,境界已經達到了六境一重,不可謂不強。
根據對戰表上的信息,沈雪見現在的境界是五境七重,在十七歲這個年紀,已經是絕世罕見了。
雖然沈雪見的境界不如對方,但陸沉心裏可不想沈雪見輸,他還是希望自己能有機會和她對上。
“你可千萬別輸啊!”
看著陸沉那滿是殺意的目光,茍係統在一旁打趣道:“喲喲喲,茍宿主,因愛生恨不可取啊!”
陸沉立馬迴瞪了茍係統一眼:“呸呸呸,什麼因愛生恨,我愛的是如意!”
“哈哈哈哈,我這不是活躍一下氣氛嘛!”
“哼!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
“喲,你小子還來脾氣了?”
陸沉也是難得在茍係統麵前硬氣一迴:“那又怎樣?”
隻見茍係統不緊不慢地在懷中拿出一張圖紙,一臉得意地在陸沉眼前晃了晃,那圖紙上麵赫然畫著一把精美的長槍:“哎呀,枉我這麼快就把圖紙畫出來了,看來某人不領情啊!”
說著,茍係統就把那圖紙收了迴去,還意味深長地朝著陸沉挑了挑眉。
要說在拿捏陸沉這方麵,茍係統絕對是專業的,陸沉一看圖紙,立馬就換了一副嘴臉:“哎呀,統子哥,我怎麼會不領情呢!你看我這張嘴,有時候就是不聽話。”
看著陸沉這熟練的變臉操作,茍係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得了得了,給你放戒指裏了,你這死皮賴臉的功夫真是練到家了。”
被茍係統調侃,陸沉也不生氣,神識探查到自己戒指裏多了一張圖紙,高興還來不及呢:“嘿嘿!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其他人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