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沉已經許久沒有親手鍛造了,但當他手握鍛造錘後還是很快進入了狀態。
茍係統早就把新刀的圖紙給畫好了,因此陸沉也能立馬開始鍛打。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這狹小的修煉室內不斷迴蕩著敲打金屬的聲音,溫度也高的離譜。
長刀相比於長槍,用的材料更少,鍛造起來相對來說也更簡單一些,陸沉當初給封璃煙鍛造雙龍碧花了四天時間,但這次卻足足用了七天才結束鍛造。
這倒不是陸沉厚此薄彼,實在是茍係統這次設計的圖紙太過複雜了些,單是那刀身上的雕紋就讓陸沉忙活了三天三夜。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陸沉的細心雕琢,終於還是將這件新的作品完美地完成了。
這把新刀由多種材料一體鍛打而成,通體呈現淡金色,刀身筆直修長,刃寬一寸,刃長三尺,柄長一尺,刀尖略帶弧度,線條極其流暢,宛如一件藝術品一般。
雖然整把刀看上去略顯樸素,但若是湊近看的話就會發現,除了刀刃光潔如鏡外,刀麵和刀柄上刻滿了細密而淺顯的雕紋,隻不過由於篆刻的比較淺而被刀身的淡金色給掩蓋了而已。
這刀的品階已然達到了天階中級的水準,之所以沒有達到天階高級,是因為天階高級與中級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需要不少舉世罕見的珍稀材料才能鍛造出天階高級的武器。
陸沉十分滿意地看著這把嶄新的刀,止不住地點頭讚歎:“不愧是我鍛造的刀,就是不同凡響。”
手握這把長刀,陸沉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絲絲涼意,但這股涼意不同於七殺那種森冷的殺伐之意,而是像秋冬時節的寒風那般,既有秋風的肅殺之氣,又有寒冬時節那股冰冷刺骨的感覺。
對於陸沉那副得意的表情,茍係統早已習以為常了:“茍宿主,把你的殺氣釋放出來試試看。”
“哦哦!”雖然陸沉不知道茍係統為什麼要自己釋放殺氣,但還是照做了。
就在他釋放殺氣的瞬間,那些殺氣就像是受到了牽引一般,徑直附著在了他手中的長刀上,然後如同風暴一般不斷唿嘯著在刀身表麵流轉起來,刀身也發出如狂風唿嘯般的聲音。
與此同時,就連陸沉體內的七殺雲煞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上次給七殺提升品階時幾乎消耗了七殺雲煞所有的力量,陸沉體內也隻剩下了七殺雲煞的本源,經過這段時間的蘊養也才堪堪恢複到了拳頭大小。
原本陸沉還以為七殺雲煞要沉寂好久,沒想到它如今卻被殺氣牽引著躁動起來了。
陸沉滿眼驚喜地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問道:“茍係統,這是怎麼迴事?”
“什麼怎麼迴事?”
“這殺氣為什麼會被吸引到這刀上?”
茍係統一臉理所當然地迴道:“當然是因為那些雕紋咯!要不然你以為那些雕紋隻是為了好看?
如你所見,那些雕紋能夠吸引殺氣,這樣日後你在戰鬥的時候就能省不少力氣了。”
“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陸沉臉上滿是驚喜之色,將殺氣凝聚在兵器上的手段還是他從七殺大帝的傳承中學到的,將殺氣凝聚在刀身上可以極大提高刀法的威力,也是陸沉目前能越級殺敵的主要手段。
但這凝聚殺氣的手段可是七殺大帝的傳承,在實戰中還需要陸沉去壓縮自身殺氣,沒想到這把刀居然能主動吸附殺氣,這簡直匪夷所思。
“哎呀,灑灑水啦!”茍係統早就知道這刀的效果,畢竟那圖紙就是他親手設計的,因此並沒有表現的很吃驚的樣子。
看著眼前這把虎嘯生風的長刀,陸沉心裏感覺要是收集足夠好的材料,怕是能將其鍛造成一把天階高級武器。若是運氣足夠好,能讓它媲美之前的七殺也未可知。
但陸沉也並未多想,畢竟天階高級武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天階武器對於鍛造者的技藝、武器的材質、以及武器的雕紋都有極高的要求,陸沉的鍛造技藝毋庸置疑,好的鍛造材料是很難得的,而這雕紋則完全依靠茍係統的幫助。
如今能把這把刀鍛造成天階中級武器,已經是陸沉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
陸沉迅速收迴殺氣,原本被殺氣繚繞的長刀也迅速恢複了平靜:“茍係統,給它取個名字吧!”
“名字這種事你自己取不就好了?”
“額……”陸沉一臉尷尬地撓撓頭,訕笑著說道:“我的取名字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你取吧!”
此話一出,茍係統險些憋不住笑出聲來。陸沉在取名方麵確實沒什麼天賦,就比如一開始的那些傀儡,陳征二號、三號、四號、五號……不能說難聽,隻能說一言難盡。
看著陸沉那一臉討好的模樣,茍係統摸著下巴認真想了想,隨即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朔金吼!”
陸沉雖然不明白這名字有什麼含義,但一聽這名字就覺得很符合這把刀的風格,當即點頭道:“好名字,就叫朔金吼了。”
說完,陸沉迅速取出篆刻雕紋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把“朔金吼”三個小字刻在了刀刃上。
至此,陸沉的第二件天階作品也正式完成了。
待陸沉走出修煉室,卻發現門外有人站在門外,隨即打開房門,隻見門外站著的正是趙曉柔。
“曉柔?你怎麼在這裏?不是告訴你不用在這裏守著嗎?”
“沒,沒什麼,”趙曉柔還是有些拘謹,看向陸沉的目光充滿了崇拜,眼底還一絲傾慕之意:“公子,昨天宗主大人來過,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向您稟告,但您在閉關,所以他就先迴去了。”
陸沉點點頭,見趙曉柔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顯然是在門外守了好久了,這倒是讓陸沉難免有些不忍:“我知道了,你先迴去休息吧!我自己去找青絞問問就行了。”
“那屬下先幫您打掃一下房間再迴去。”
說著,趙曉柔小心翼翼地走進陸沉的房間裏打掃起來,而陸沉則是徑直朝著宗門大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