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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離看著她的眼睛,反問:“你的呢?”


    金奢貍卻嫣然一笑:“都說夫妻同林鳥,難時各自飛。也不知道你瞞了我多少事,危難之時,還真指望不上你。”


    “你太沒有良心了。”蕭離說:“河口之戰,我可是拚了性命護你,你卻一點沒記在心上。換了別的女人,一定感動的稀裏嘩啦,半夜自動爬到我床上來。”


    金奢貍難得的顯出些許歉意,忽然抱住蕭離,慢慢趴到他懷裏。


    蕭離嚇了一跳,這女人想搞什麼?


    隻聽金奢貍說:“我確實感激你,河口一戰,你大可袖手旁觀,雖千軍萬馬,卻也困你不住。”


    蕭離感覺怪怪的,好像她突然變成了一個女人。他心中警惕,任何奇怪的事,都有可能變成危險。


    金奢貍人是冷的,可她身子卻是熱的,軟的。也許是軍旅生活的緣故,她的腰臂都很緊實,沒有一點虛肉,不像花惜的那麼柔軟。


    金奢貍又說:“女人的感激都是放在心裏的。我們夫妻,這一路上兇險,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該有隱瞞。我這次來京,其實是為了見北海王和江都王……”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也許是不想,也許是不能,因為蕭離一直撫摸她的肋部,麻麻癢癢的像在數她的肋骨,讓她幾乎忍無可忍。


    金奢貍咬牙忍住,問他:“那麼你呢,你來京中做什麼,我知道你早就打算進京了。”


    蕭離像撥弄琴弦一樣,隔著衣衫撥弄著她的肋骨。他知道美人已經快受不了了,因為她強忍著身子發抖,可屁股一顫一顫的,分明忍的很辛苦。


    聽金奢貍問,於是說:“如此良辰如此夜,我們還是談論一下有關於一個女人如何感激一個男人的問題。”


    金奢貍再也無法忍受,打開那不老實的手,大聲怒喝:“滾出去!”


    這正是蕭離想要的。


    他不願迴答金奢貍的問題,但好像也不願意隨便編個理由搪塞她。蕭離想:也許我不會騙人吧。也許,我隻是不喜歡騙女人。


    金奢貍氣的夠嗆,不是氣蕭離,而是氣自己。惱怒自己終究沒能忍住把他趕出去,便宜給沾了,還沒達到目的。


    紅泥掀開帳子鑽了進來:“我看他屁顛屁顛走了,肯定是嚐到了甜頭。怎麼樣,他來京中到底有何圖謀?他一身的秘密,又不知得罪了什麼人,我們被蒙在鼓裏,別到時候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金奢貍說:“他沒有說。”


    紅泥說:“你就沒有用些女人的手段?”


    金奢貍說:“沒有用。”


    紅泥問:“你是沒用呢,還是用了不管用?”


    金奢貍沒有迴答,紅泥已經猜到是後者,歎息一聲說:“也許你這個將軍,該去找花惜學點本事。”


    “蕭離。”花惜在帳篷裏隻露個腦袋出來:“我睡不著。”


    他也一樣,這感覺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應該是緊張,因為沒有任何興奮的理由。


    蕭離走了過去,看著花惜,神色很是沉重,他說:“我也一樣。”


    花惜明白,蕭離也明白。他們彼此知道彼此,不像金奢貍那樣為著某個目的,而是為了一個人,在感情中分量很重的人。


    花惜伸出手,向他召喚:“今晚陪我,好麼?”


    她可憐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這一刻,蕭離也一樣的可憐。


    金奢貍看著蕭離被花惜拉進帳篷裏,乖的像條犯錯的狗。


    紅泥說:“看到了沒有,這才是女人。”


    就像每個朝代的都城一樣,聖京是最大最繁華的城。每一個城的繁華都有原因,或處於水陸要衝,或是港口碼頭。都城的繁華,隻因一點,權利。


    人們拚了命的追求自己喜歡的,想要的,和需要的。


    哲人說,自由是寶貴的。詩人說,愛情是寶貴的。窮人說,錢是寶貴的。


    你一旦擁有權利,就能擁有這一切。最真實的自由,最忠誠的愛情,花不完的金錢……


    聖京就是權利的代表,天下仰望著它,也對它恐懼。


    它像一個龐大的怪物,城門就像血盆大口,一旦進入就是死亡的深淵。


    這就是蕭離的感覺。


    站在城門口,他遲遲不敢邁出這一步。他不知道這一步邁出會有多少兇險,也不在乎,因為沒有選擇。他隻是在想,一旦邁出這一步,是否還有退路。哪怕此行的結局終究是死,他也不想死在這裏。


    昨夜,他和花惜相擁而臥,彼此無語,幾乎一夜未眠。直到快天亮的時候,他才對花惜說:“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把我帶迴太平鎮。”


    花惜握住他的手放在懷裏,過了好半天才說:“我答應你,還會給你買個好點的壇子。”


    城門口早有人來接,是在京涼王府的人。蕭離不用問也知道,他們都是金奢貍的部下。隻看他們和金歌打招唿的熱情,以及對金奢貍的態度,就知道在他們眼裏,他這個涼王和一盆花也沒有什麼區別。


    蕭離心想:涼王還真像個皇帝,無論是在涼州還是在聖京,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其實也沒這麼可憐,金奢貍早就說過,會有一個人來接他——公主青蘿。


    涼王是天啟帝最小的兒子,青蘿是天啟帝最小的女兒。


    這個世界總是對女人有特別的偏愛。青蘿就像被天啟帝捧在手心中的明珠,涼王隻不過是被明珠的微光映照的小乞丐。可在明珠心裏,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和那兩個年紀足可以做父親的皇兄,都沒這個乞丐更讓她覺得親近。


    有些時候,有些感覺是很奇妙的。當青蘿公主跑過來抱住蕭離的時候,那股熱情,讓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就是涼王。因為一股很自然的親近,就像來自於血緣。


    青蘿用臉蹭他的胸膛,標準的嬌滴滴的小妹妹。


    蕭離說:“別再蹭了,臉上的粉全蹭我身上了。”


    青蘿不願意了:“人家哪有,天然嫩的好麼。”


    蕭離用手指在她臉蛋上一抹,指尖一層白末。


    青蘿看到花惜,眼睛也亮了一下,說:“這麼漂亮,一定是新嫂子,嫂子好。”


    花惜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被這麼一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個側妃。”


    青蘿看一眼正在吩咐手下的花惜,說:“她哪配的上我哥。”


    京城的涼王府,遠比涼州的更闊氣,離著皇城不遠。那裏全是達官貴人的府邸,最氣派就是三皇子厲王的府邸,其次就是勳王府,再次就是涼王府。畢竟身份在這裏,其他人即便有那個財力,也不敢修的更豪華。


    蕭離走進王府,第一個想法就是:我要把這宅子賣掉,換成錢。


    青蘿很不滿的說:“三皇兄也不避忌諱,自己開府設衙,還要了勳王府的地,修的也比勳王府氣派,二皇兄要是活著,他哪裏敢。”


    天啟帝雖然一代帝王,卻隻有四子一女。老大太子成,馬上就要繼位稱帝。老二早就戰死了,留下孤兒寡母。老三厲王,為人頗有大才。這三子都是天啟帝未成大業之時所出,待他稱帝之後,後宮雖多,卻也隻生了涼王和青蘿公主。所以和青蘿自小長大共度童年的隻有涼王,關係自然要親密很多。


    太子成頗有威望,隻是身子不大好,早年天啟帝征戰,太子成是出了大力的。可惜膝下無子,據傳是某次大戰傷了命根。所有人都很清楚,太子成繼位,隻要天啟帝不死,天上就隻有一個太陽。甚至許多皇族大臣猜測,太子成這樣身子骨,未必熬得過天啟帝。


    無論這對父子誰前誰後,下一個太陽一定是厲王。於是單論朝中勢力而言,即將繼位的太子成,未必勝得過開府設衙的厲王。


    一眾人安排妥當,金奢貍儼然才是涼王府真正的主人,青蘿很是看不慣:“哥,你就這麼怕那個女人?”她的記憶,還留在許多年前。


    蕭離說:“不要講這麼大聲,那個女人也是你嫂子。”


    這時金奢貍恰好過來,好像知道兩人在說什麼,於是說:“公主還是討厭我?”


    青蘿說:“討厭說不上,就是不喜歡。”


    一路風塵,她也不願耽擱蕭離休息。於是說了改天再來,出府門沒走多遠,就看到蕭餘。他沒比蕭餘大幾個月,卻也端出長輩的架子,讓人把蕭餘拎過來,訓斥道:“你馬上成年,要襲勳王的爵位,在外麵亂跑什麼?”


    蕭餘不服氣道:“你不是也在外麵亂跑?哦,對了,今天是四叔來京的日子,你去接四叔了。”


    青蘿繃著臉:“我是正事,你呢。瞧你這打扮,一個人也不帶,肯定不是幹好事。”


    蕭餘說:“哪有,我是要去沈家看舞。大孔雀王朝的舞姬團,元宵夜一舞飛天,仙女臨凡。我錯過了,但聽說今天還有一場,雖然不是飛天舞,卻是伊莎妮獨舞,我非得去看看不可。”


    一舞飛天,早已傳遍了聖京。


    青蘿說:“我也去看。”


    兩人都做普通打扮,跟了四個護衛往沈家這裏。沈家門口支了個臺子,連著三天說書唱戲,請的都是名角兒。這是沈家的慣例,元宵節時,擺三天臺子,請三天茶水,以謝衣食父母。第一天開場便是飛天舞,驚豔全城。這是第三日,伊莎妮上臺謝幕。


    兩人去的晚了些,他們到的時候,伊莎妮正舞到最後。她赤著雙足,穿了一身紅裙,上衣很短,腰腹都露在外麵,屁股上掛著一串鈴鐺,輕輕一搖就叮當叮當的響,合著鼓點,十足的異域風情。聖京之中也有異域舞者,但比起伊莎妮來,簡直就成了秧歌。


    蕭餘說:“獨舞就這麼好看,能想象眾舞的飛天麼?”


    青蘿哼一聲:“不就是穿的少了點,有什麼好看的。你還小,可別學壞了。”


    兩人正說著,一隊羽林衛騎馬過來,人群中讓開一條道。


    蕭餘說:“羽林衛怎麼會來這裏?”


    青蘿說:“是四哥的人,我才剛見過他們。”


    羽林衛上門,沈雲天早就迎了出來。在聖京之中,羽林衛,巡防司,六扇門是三個最難惹的衙門。


    沈雲天人沒出門,卑微的笑聲就先傳了出來。


    “幾位大人,不知到我沈家……”


    打頭的羽林衛說:“奉王爺命,來求見沈川沈老爺。”


    沈三河正在宴請聖京富商,都是生意上的夥伴。沈雲天卻急匆匆跑進來,身後跟著羽林衛,在場都人都嚇了一跳。


    “爹,這些大人要見三叔。”


    沈三河心想:老三閉關靜修,天塌了也不能打擾他。於是就說:“哎呀不巧的很,我三弟正好外出未歸,若有什麼事我這個做大哥的可以擔著。”


    領頭的羽林衛說:“不用,隻是奉王爺命,送禮給沈川沈老爺。”


    羽林衛放下兩個黑皮袋子,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在場的有個人說:“沈老大,沒想到三爺還能和厲王攀上關係,沈家是想再上一層樓了。”


    沈三河說:“諸位誤會了,我三弟算江湖中人,怎麼敢攀附天家呢。不是厲王,是涼王。”


    “那個在河口一刀傾城的涼王?”


    “天下還有第二個涼王麼?”


    沈雲天送羽林衛出去,此刻返迴,看著兩個難看的黑皮袋子,心想也不知道涼王送的什麼東西。伸手入袋子一摸,好像是長方形的盒子,觸手冰涼,材質應該不錯。


    拿出來一看傻了眼。


    有人問:“大侄子,這涼王送了什麼寶貝給你三叔呀。”


    沈雲天手腕一搖,那木盒子噗一聲展開來,頓時一股殺氣散發出來——隕星弩。


    蕭離長歎一聲,從坐忘中醒來。還是無法進入血色幻境,他傷已痊愈,修為更上一層。可要進入大悲寺,這點實力太不夠看了。想要進入幻境請教獨孤無我,卻是怎麼也進不去。


    他能感覺到血玲瓏還在,卻無法進入幻境。在小村時候,即便受了那麼重的傷,也無法借助血玲瓏的力量,好似血玲瓏已成了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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