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蓬萊星三千上品靈石是一筆不菲的財富,即便是天階強者單獨一人也不易拿出,無奈三人各自拿出一千上品靈石才湊齊這筆巨款。
劉昊將這三千上品靈石推給宗主,孫宗主明白此刻不是計較這些靈石歸屬的時機,揮手將其收入了儲物戒指。
帝十五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倒不認為劉昊有多厲害,剛才不過是出其不意讓他搶了先手而已。隻是劉昊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風格,日後怕是夠帝家頭疼的了。
“還是來談談福來的事情,正是他挑起了我們帝家和符陣聖宗的紛爭,你們理應將福來交出來!”
劉昊斜睨著帝十五,戲謔道:“導火索怎麼能是福來呢?分明是你們帝家加入我宗的那幾個白眼狼,吃裏扒外在山路上設卡,阻攔其他弟子投奔我符陣聖宗,要說算賬也是我符陣聖宗找他們算賬才對。不如,十五長老先將那幾個族人交給我宗處理之後,我們再談福來的事情如何?”
帝十五聽著這話怎麼都覺得別扭,好似劉昊是拐彎抹角罵他們是白眼狼吃裏扒外一樣。
帝十六和帝十七這次學乖了,也不插嘴了,任由十五跟劉昊應對。
“這絕無可能……”帝家三人自是不會認同劉昊的說法,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了半天,最終還是帝家提出以賭鬥來定奪此事。
劉昊冷笑一聲,“還不是想靠拳頭說話,那就別裝得多正直了。我同意了!你們輸了,就讓帝家叛出我宗的那些白眼狼到宗門前跪一個月,我輸了便交出福來任你們處罰。”
“一言為定!”帝十五信心滿滿的馬上答應,生怕劉昊變卦。
“一言為定不行,我信不過你們帝家的信譽,必須找公證人,並且詔告武林!
帝十五一肚子氣,他越發覺得劉昊這個人討厭至極,跟族人描述的那個福來如出一轍。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勉強壓下怒氣,“我們帝家同意了,隻是要如何賭鬥呢?”
劉昊微微一笑,“帝家不考慮人族的安危,我符陣聖宗卻是負責任的宗門,為避免人族內耗,比試就以下次獸潮為試煉場,一個時辰之內能突進獸潮隊伍的最遠距離為勝者,另外再加一萬上品靈石的彩頭,到時候請幾個公證人現場裁定宣布結果!
“這……”帝十五有些猶豫,這個賭鬥方案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充滿了變數。
“怎麼?不敢了?你們帝家出幾個人隨意,我們符陣聖宗就我一人參賽,也就是說,你們帝家有一人勝我,即為你們贏了!
見劉昊態度如此堅定,帝十五知道很難改項目了,而且劉昊說的這個方案雖說會有些運氣成分,但主要還是靠實力,帝十五點頭同意了。
隨後,帝家三人離開符陣聖宗,尋找公證人確定賭鬥的細節。
待帝家三人離開之後,孫宗主道:“這次比鬥關乎帝家顏麵,他們定然會全力以赴!
“宗主放心,我們符陣聖宗的顏麵更重要,我有十足的把握,否則不會這樣提議!
“切不可大意,迴去後要多多準備,方才那三千上品靈石你拿去吧!
劉昊趕忙拒絕,“這靈石自然是屬於宗門的,若沒有宗門做後盾,我如何能要出這三千靈石?況且自從我加入以來,給宗門帶來諸多麻煩,心中很是愧疚,宗主莫要再提靈石之事。”
孫宗主推辭不過,隻好為宗門收下。
不得不說符陣聖宗的內部氛圍太好了,更像一個學府,宗門內的幾位峰主像是藍星大學裏各個學院的院長,大家對權利都很淡泊和超脫,對他一個新人也沒有任何排擠,這在劉昊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在這段日子裏,劉昊幾乎把藏經閣的所有秘籍翻了個遍,對宗門的曆史、文化與各峰的特色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力峰,以修煉和煉器為主要方向,怪不得傀儡要教掄大錘,因為煉製陣法要用到的陣盤,正是需要由這些精妙的發力技巧打造。
符峰和陣峰顧名可思義,前者專注於符咒的製作與運用,後者則鑽研陣法的布置與破解。
而念峰,則是修煉神念之所,無論是製符還是陣法,神念都是不可或缺的基礎,若沒有強大的神念支撐,即便是最基礎的符籙或陣法,也難以施展的得心應手。
至於宗主所在的主峰,除了擁有藏經閣和論道堂之外,還廣泛涉獵了各種雜項研究,諸如探索新的製符材料、改進煉器工藝等。
掌握了這些信息後,劉昊內心更想恢複圖騰柱的功能。
他仔細觀察了圖騰柱的內部,以他如今的神念強度也僅僅是勉強看到內部陣法的輪廓,好像確實有損壞,但他對於修複卻是一竅不通,為此還特意找了宗主和另外幾峰的峰主了解情況。
原來,符陣聖宗的先輩們早已察覺到圖騰柱內部的陣法出現了問題,但受限於他們的神念滲透能力,始終無法深入探究。
而圖騰柱質地堅硬,表麵材料不知為何物,使得任何試圖通過破壞外部來修複內部的嚐試都變得不切實際。
就這樣,幾百年過去了,圖騰柱的故障依舊沒有得到解決,連念峰也逐漸失去了往日的輝煌。
劉昊問過宗主,原先宗內是有關於圖騰柱的秘籍的,收藏於中域的符陣聖宗,但後來失竊了。同時失去的還有一批重要的秘籍。也是自那次之後,各域念峰的圖騰柱相繼出現故障。
自那以後,符陣聖宗大改革,所有的秘籍一式五份,每一域的符陣聖宗都收藏一份宗門秘籍,也算是對傳承的一種保護。
劉昊摸摸下巴問宗主:“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的對手在暗中搞鬼?”
宗主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否則怎會如此巧合?跟圖騰柱相關的秘籍剛剛被盜,五域的圖騰柱便相繼故障?”
“既然如此,當時跟我們符陣聖宗不太對付的有哪些宗門?”
宗主歎了口氣,迴憶道,“當年我符陣聖宗正值鼎盛,是蓬萊當之無愧的第一宗門,其他門派都隻能望咱們項背,至少明麵上其他的宗門不敢與我們公然為敵!
劉昊點點頭,“我們換一個思路,圖騰柱出現故障,符陣聖宗必然逐漸衰落,誰又從中得利了?”
宗主摸著胡子若有所思。“自那之後,唯有帝家火速崛起,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其聲望已隱隱有超過我們符陣聖宗趨勢。這次他們私下宣布封鎖符陣聖宗,恐怕也是在試探咱們的反應。”
宗主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接著道:“如此說來,多虧你無意間破了帝家這個局,否則我宗的聲望必將再遭重創,日後恐難以再跟帝家抗衡了。”
劉昊尷尬的道:“小子隻是碰巧遇到,恐怕以後還會給宗門帶來更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