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原來是她的爺爺奶奶


    \"老巫嫗，你來找兒子，為何不先給他打電話呢？\"小女巫想到一個問題，好奇地問。


    老巫嫗輕咳一聲：\"我們是瞞著他來的。\"


    不能讓老三知道啊。


    小女巫眨巴著眼睛，隨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你們是想給兒子一個驚喜，對嗎？\"


    她懂的，她的師父出門執(zhí)行任務(wù)時偶爾會提前歸來，就會悄悄買迴甜甜最愛的魔法蛋糕，然後從背後跳出給她驚喜。


    老巫嫗：……


    麵對小女巫清澈的眼睛，她又咳了一聲。


    身旁的老巫師見狀連忙說道：\"怎麼咳得這麼厲害，喉嚨不舒服嗎？\"


    老巫嫗：\"沒事。\"


    老巫師：\"我都說了，晚上睡覺別把魔法冷氣開得太低……\"


    老巫嫗投來一個眼神，麵貌猙獰的老巫師立刻閉上了嘴。


    他閉嘴幾秒，又開口：\"我隻是擔心你。\"


    老巫嫗：\"誰會在炎炎夏日感冒呢？\" ...


    甜心並未理睬兩位長者的魔法爭吵，轉(zhuǎn)頭詢問陳姐姐：“陳姐姐，你認得田九嗎？”


    陳姐姐：……


    她望了望正在爭辯的兩位長者，又低頭看看眼前的小精靈：“認得。”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指引一下他們吧，讓他們別再鬥法了，”甜心欣喜地說。


    陳姐姐沉默片刻，神情略顯複雜。


    “怎麼了？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甜心察覺到她的神情，好奇地問。


    “呃……”陳姐姐想了想，俯身在甜心耳邊輕語：“小公主，你的父親名字就叫田九。”


    甜心瞪大了眼睛：什麼？！


    沒等她從驚訝中恢複，陳姐姐又補充道：“這兩位就是你父親的父母，也就是你的祖父祖母，我小時候見過他們幾次。”


    大黑：“喲，竟有這般巧事？”


    沒錯，真是奇妙的巧合。甜心轉(zhuǎn)向那邊的長者們。


    她仔細端詳著那位嚴厲的祖父的臉龐許久，然後小聲對陳姐姐說：“但叔叔閃亮和這位祖父的模樣完全不同啊。”


    這位祖父的麵容足以讓小孩驚哭，而叔叔閃亮的樣貌卻讓她小時候無法移開視線。


    “……這要歸功於祖母的遺傳基因，少爺繼承了她的容貌，”陳姐姐沉吟片刻解釋道。


    甜心望向祖母那依舊光彩照人的容顏，覺得陳姐姐說得很有道理。原來叔叔閃亮沒有騙她，他和父親確實毫無相似之處。


    “所以，他們真的是我的祖父祖母？”甜心悄聲問。


    陳姐姐點頭：“是的。”


    甜心：“明白了，既然祖父祖母是給叔叔閃亮帶來驚喜的，我們快帶他們迴家吧。”


    陳姐姐：？？？驚喜，什麼驚喜。


    小精靈已蹦蹦跳跳地朝田祖父田祖母跑去。


    兩位老人察覺到小精靈靠近，同時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她，看著她胖乎乎而又精致的小臉，不禁心頭一暖：這孩子真是可愛極了。


    “祖父祖母~”稚嫩的聲音響起。


    她喜歡兩位老人身上散發(fā)的氣息，那種氣息令她有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兩位老人愣住了，一起看向小精靈，見她黑亮的眼睛彎成月牙狀：“原來你們是來找叔叔閃亮的呀，快來，我?guī)銈內(nèi)ァ！?br />

    田祖母：“叔叔閃亮？”


    “就是你的兒子呀，”甜心奶聲奶氣地說，“我知道他住在哪裏。”


    田祖父好奇地問：“你為什麼叫他叔叔閃亮呢？”


    “因為叔叔閃亮太耀眼了，差點亮瞎我的眼，”甜心坦誠地迴答。


    田祖父：……


    “太耀眼”是什麼意思？


    他用眼神向田祖母求助。


    田祖母也不明白小孩的思維，她想了想，低聲向田祖父解釋：“可能是覺得老三的麵容英俊吧，讀書時不是總有人說不敢直視他嗎？”


    “亮瞎眼”的說法，大概就是類似的意思吧。


    田祖父：“老三的麵龐的確出色。”


    在遙遠的艾爾德瑞德世界，嬌小的艾爾菲兒並未聽見兩位長者的低語，她抬頭問道：“祖父母，我們出發(fā)嗎？”


    “出發(fā)出發(fā)，”那聲軟糯糯的“祖父母”令兩位長者心生暖意，田婆婆頻頻點頭，“就拜托你了，小家夥。”


    艾爾菲兒朝樹旁的大黑犬與小陳姐姐揮手：“大黑，小陳姐姐，我們走吧。”


    小陳抱著慵懶的大黑走近，向兩位長者致意，“老爺爺，老奶奶，午安。”


    “你好，”兩位長者未多加思索，見她身著侍女服，隻以為她是來照顧艾爾菲兒的。


    甜美的小家夥步伐蹣跚，老人們亦步亦趨，悠然前行。


    田爺爺看著引路的艾爾菲兒，悄聲對田婆婆說：“老婆子，你覺得這孩子有幾分眼熟嗎？會不會是我們的孫女呢？”


    田婆婆瞪了他一眼：“每次遇見小孩都說成孫女，你就不怕再被當成拐子？”


    過去，他們曾帶著小孫子逛市集，那次田婆婆去如廁，田爺爺與小孫子留在原地。小孫子調(diào)皮，田爺爺一瞪眼，立刻嚇得小孫子嚎啕大哭。


    麵相嚴厲的田爺爺被好心的路人誤認為是人販子，差點引來警察。


    還好田婆婆及時返迴，才化解了這場誤會。


    田爺爺經(jīng)她提醒，想到自己四個孫子，每個都對他畏懼如魔鬼，不禁有些憂慮：“不知孫女會不會怕我呢。”


    田婆婆察覺到他的失落，安慰道：“別擔心太多，你忘了，滿滿小時候看到你笑得多開心，還拉著你的胡須不放呢。”


    “是啊，不過那是從前了，現(xiàn)在……”田爺爺歎了口氣，“要是沒發(fā)生那件事就好了。”


    田婆婆沉默片刻，的確，若沒有那次意外多好。


    “祖父母，”走在前麵的艾爾菲兒留意到老人的步伐減緩，停下腳步詢問，“你們累了？需要休息嗎？”


    “不用，我們不累，”田婆婆搖搖頭，望向前方，“還有多遠？”


    自打得知孩子找到了，她和老伴便寢食難安，即便兒子說周末會帶孩子迴老家，但他們還是按捺不住，商量半天，決定偷偷來看看孩子，哪怕隻看一眼就走。


    不親眼看看，他們無法心安。


    “快到了，就是那座藏於林間的屋子，”艾爾菲兒指向遠方，那棟房屋大半被樹叢遮掩，僅露出一角屋簷。


    田婆婆兩人凝視著遠方的房屋，心中漸感緊張。那個孩子在外獨自生活了四年多，不知在哪裏度日，過得是否安好？會不會不喜歡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