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白蛟打破了這片靜謐：“為了眾生大義？難怪說不染殺伐因果，原來如此。我對她的勇氣深感敬佩，她是一位值得敬重的神瑞。”


    小靈獸眼眸微彎，語氣中透著自豪：“我也是這麼想的。”


    小靈獸問白蛟：“那你是否想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呢？雖然我不清楚你曾經的世界，但現在的世界真的很美。”


    白蛟低聲自語：“外麵的世界？”


    他的記憶深處浮現出與摯愛共度的春日賞花、夏日常湖泛舟、秋日采果、冬日觀雪的畫麵，眼中閃爍著懷念的光芒。


    他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密室已度過百年，外麵世界的景象早已模糊不清。


    白蛟瞥了一眼小靈獸，又望向渾身環繞著神聖金光的田九，問道：“我這副模樣，如何去往外界？”


    “沒錯。”小靈獸點點頭，“二師兄說過，隻要你同意他的交易，你便有希望修成正道，飛升仙境，那時就能親眼看看外麵的世界了。”


    白蛟微笑道：“你確實希望我答應你那位二師兄的交易條件嗎？”


    小靈獸歪頭：“沒錯。”


    白蛟輕笑兩聲：“看來你還不清楚交易的內容吧？否則你應該不會一直催促我接受那份交易。”


    小靈獸心中一緊，莫名感到一絲恐慌，她握緊拳頭問道：“交易內容是什麼？”


    銀鱗巨蛟瞥了她一眼，深邃地開口：“我答應放過王氏一族，作為代價，他獻出自己的魂魄與血肉予我，如此，我便能借助他的軀殼繼續追求靈境之道，簡單來說，就是以他一生換得安寧。”


    小雪鹿的雙眸猛地收縮：“怎，怎麼會這樣？”


    “為何不可能？”巨蛟搖頭，“我隻求安寧，他體內流淌著王族血脈，隻需一命，足以平息我狂暴的魂魄，在他看來，這交易隻怕是極有價值的。”


    “可，可是那樣二師兄會喪命，”小雪鹿的聲音帶著顫栗。


    “當然，他會逝去，”巨蛟點頭，冷酷地道：“舍棄血肉，連靈魂都歸屬我，連輪迴的機會都將失去，何談生存？”


    銀鱗巨蛟龐大的身軀緩緩靠近小雪鹿，低沉地問：“小白鹿，你還希望我應允你二師兄的請求嗎？”


    小雪鹿迴過神，看了巨蛟一眼，旋即疾步跑開，她要去找二師兄問個究竟。


    巨蛟目送小雪鹿消失在石階盡頭，接著轉向仍立於原地的田九：“你為何還停留在此？”


    “有些疑問想要請教，”田九開口。


    “嗯，”巨蛟對這位男子產生了興趣，那幼崽與他血脈相連，提及的愛人想必便是白澤了。


    巨蛟：“你想問什麼，但我可能不會迴應。”


    田九：“這些年除了薇……白澤，還有別人找過你嗎？”


    巨蛟微愣，“你自己猜。”


    田九：“無為道長告訴我，可用我的功德金光與你交換，隻是你是否……”


    “哼，”巨蛟輕蔑地啐了一口：“我不需要那些無用的功德金光，遠離我。”


    他曾是渾身披覆功德金光的蛟龍，但那些光芒對他的遭遇毫無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