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又是一驚,這,這唱的是哪一出啊這?
徐良就問:呃驢球球的,那個青羽玄介不吃不喝,有多長時間了?
手下人就說:嗨呀這個, 三將軍,自打前兩日您強行剪下他一綹頭發(fā)之後,他就說了,說什麼與其這麼受辱而死,不如痛痛快快絕食而亡,往後他就開始不吃不喝,任管我們怎麼勸都沒用。
喝~這個,這怎麼辦?這人可不能死啊。
誒,正這麼個時候呢,那凝芳宮玉藻的人又來了,這迴啊換了個丫頭,這丫頭來在校尉所之後,一看這麼多人,誒,就見這位徑自來在蔣四爺近前,湊到四爺耳朵旁邊壓低了聲音就說:您就是蔣四老爺吧,奉了我家孟娘娘之命,特來傳達兩件事,頭一個,換人之後可保軍師不死,你們開封府有權(quán)隨時查看。第二個,怕你們不信本宮的手段,這樣,三天之後,包相爺可以單獨麵君。四老爺,我說完了,奴婢告辭。
誒,這丫鬟就跟個木頭橛子似的,麵無表情,話說完了是轉(zhuǎn)身就走。
噝,蔣四爺一聽,這倒不錯嘿,當時晃著棗核腦袋四外一看, 眾人都挺好奇,四爺方才那兩件事這麼一說,大家夥一聽,也覺著挺意外,嗯,看來玉藻這是退了一步。說這第一個,不殺青羽玄介,這倒不錯。第二個,三天之後,包相爺可以單獨麵君,這,這口氣也太大點了吧?難道一說,那玉藻已經(jīng)能掌控當今天子?
眾人還不信這個邪,就這三天之內(nèi),蔣平和徐良他們,幾次三番攛掇著讓包相爺,再次進宮求見皇上,可真就是接連三天,皇上避而不見。直到第四天頭上,天才剛蒙蒙亮,宮裏頭傳出旨意,說是皇上有旨,召包卿家火速進宮。
噝,啊呀~眾人聞聽,是無不驚駭。要這麼看的話,皇上已成了人家掌中的玩物,再說難聽一點,怕不是皇上已經(jīng)成了這個玉藻的傀儡。這,這人她已經(jīng)使出了何等的手段。
誒 ,包大人挺高興,當時順轎,人抬轎起,嘎吱嘎吱嘎吱~進了皇宮院,正在眾人提心吊膽,說相爺進宮麵聖,究竟能有個什麼結(jié)果,誒,包大人迴來了。 蔣平徐良人等湧過去一問,包大人長歎一聲,當時就說,皇上緊急召見,本以為有什麼軍國要事,結(jié)果一見著麵呀,就見這位當今的天子笑容可掬,說是許久不曾單獨麵見包卿家,好生想念,故而這才宣召入宮,陪朕聊聊,啊就這麼個事。
可一旦包大人要 提及這位新晉的孟才人,皇上總是三言兩語打個哈哈就過去了,對包大人的勸解之辭,是充耳不聞。
老少英雄聞聽,心頭雪亮啊,明白了,皇上真就是成了人家玉藻的傀儡,一剎那間,所有的人,就覺著血都要涼了。
誒,正這麼個時候啊,門下人再次來報,說是黑劍流那位大軍師,絕食已過五日,這人吶五天不吃東西還沒什麼,可五天不喝水,這玩意可要命了,青羽玄介奄奄一息,不行了。
哎吆,一時間可給蔣平徐良眾人,給鬧了個是焦頭爛額,這,這怎麼辦?說我給他往下灌,沒用,那位寧可噎死,不往下咽,並且一再揚言,倘若用強,他就咬舌自盡。
蔣四爺一看:誒,我說良子,雲(yún)瑞,書安吶,要不介,噝,這個,這人眼瞅著他就廢了,咱要能把白宗仁給換過來,那不也能多多少少牽製一下那玉藻嗎,用這麼個將死之人,換一個活蹦亂跳的白宗仁,我覺著,值,你們看吶?
白雲(yún)瑞和房書安一聽,倆人猶豫半晌,最後微微一點頭,房書安就說:罷了啊,要說青羽玄介就這麼死了,那可惜了的。那換,換吧。
可出乎意料,在場之中,唯有白眉徐良,對此事不那麼讚同,就見老西兒麵沉似水,一言不發(fā)。
蔣四爺就問:誒,我說小良子,莫非你有什麼看法?
啊呀,蔣四叔,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青羽玄介這個人,深謀遠慮是能謀善斷,當日他親口說過,他最最牽掛的兩個人,一個黑比丘 ,一個宮本山司。現(xiàn)如今這兩個人,一無下落,他怎麼就忽然之間,他鬧著要絕食而死呢,這個說不過去呀?
誒,能不能是,他料到咱們要把他送給玉藻,他心中害怕,故而這才要自尋短見呢?
徐良瞇縫著眼,微微一搖頭:不見得,那青羽玄介被咱們押在偏房之內(nèi),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他怎麼知道,玉藻要拿白宗仁換他這位大軍師呢?
是啊,蔣四爺一點頭:那這玩意他,他,他為什麼要自尋死路呢,誒 ,興許啊,他是 覺著黑比丘和宮本山司,迴不來了,他一時的想不開,這才不想活了。
徐良就說:啊呀,我說蔣四叔,不對,我總覺著青羽玄介要死,這個事情必然另有原因,可這個驢球球的我,我怎麼就想不明白這個事情呢?
嗨吆把個老西子急的是直跳腳。
可眼瞅著青羽玄介就活不了啦,這要白白死了豈不是大大的浪費?所以最後啊,真就是沒辦法,啪啊~蔣四爺 一拍桌案:那得了,就這麼定了。我說良子,你跟著我,咱倆人馬上去往禦花園千秋亭,跟那玉藻講說清楚,這個人質(zhì)啊,咱們換了,他娘的來著。
就這樣,蔣四爺跟徐良再次來在千秋亭,誒,倆人剛一來,就見千秋亭下頭早有一個宮女等候多時,見著這二位來了,這宮女微微一笑:二位官爺有禮,既然二位能在這千秋亭,我家娘娘說了,足見二位是必有誠意,我家娘娘還交代,讓二位盡快迴在開封府,等候旨意便了。
噝,這倆人一聽,等候旨意,什麼旨意,可再看那宮女,微微萬福,隨即一轉(zhuǎn)身人家走了。
那得了,盡快迴府,容等兩個人迴在府衙再一看,哎吆~就見三法司那個老匹夫林士奇,帶著 一隊人馬,押著一個人,從後邊看此人,罪衣罪裙,是五花大綁,這時候就已經(jīng)在府衙的頭道大院等候,再一看,包大人也剛剛由二道院起身前來。
林士奇一看,嗨吆,這不巧了嗎,這黑老包和蔣平徐良他們一前一後,全都來了。就見林士奇微微一抱拳,滿臉堆笑:哎呀,相爺,卑職有禮。
包大人抱拳還禮。
再說蔣平和徐良,轉(zhuǎn)過來一看,噝這個,哈呀, 果然被押著的這位,非是旁人,正是東瀛的廢太子白鶴白宗仁吶。
一時間,蔣平和徐良心頭是怦怦直跳,這玉藻,她當真為了控製青羽玄介,連她兒子也不要了?
蔣平和徐良還略微往前湊了幾步,沒錯啊, 就是白宗仁。誒,蔣平和徐良都挺激動,就見白宗仁雖然就五花大綁,但是仍然拔著胸脯,嘴撇著,是不服不忿。
這時候啊,就聽林士奇說了:誒,我說相爺 ,蔣平,徐良,早聽說這姓白的,就這個,當日在雲(yún)夢山乃是一任的二寨主,殺人越貨反抗朝廷他是無所不為,可巧了,終於這人啊栽在了我刑部衙的手裏,不過麼 ,聽說蔣平和徐良你們跟這人久打交道,所以本官就想著把這人送交開封府,由你們來審斷,那是再好不過。啊,哈哈哈哈。
說完了,林士奇微微一瞇眼睛,那意思啊,也該著 你們交人了呀。
蔣四爺微微一歎, 來在包大人麵前,壓低了聲音耳語幾句,就見包大人大黑臉蛋子沉沉著,當時微微一點頭。而後蔣平一擺手:來啊,把那人,給我抬來。
林士奇一聽,啊?什麼什麼,抬來?正在疑慮之間,誒,幾個軍兵撒腳如飛,已經(jīng)繞過二道院來在近前, 眾人閃目一瞧,就見擔架上正躺著一位,見此人麵賽黃錢紙,唇似靛葉青,是有出的氣兒,沒進的氣兒。
林士奇一看,不由得就是一皺眉,可也沒有過分計較:我說,這個就是那黑劍流的要犯,青羽玄介不成?
徐良一點頭:呃一點不差,如假包換。
嗯~此人罪大惡極,理當交由我刑部衙從嚴發(fā)落,嗯,罷了,那麼相爺,各位,告辭。一擺手,林士奇帶著手下人馬,抬著青羽玄介, 出得大門,人家走了。
誒其他人呢,拿獲了白宗仁,誒都挺高興,可唯獨徐良,誒徐良樂不起來,老西兒總覺著,玉藻這個人,陰險狡詐,當日她能為了救她兒子,暗中下毒,毒害了自己的義父,黑劍流的門長宮本九郎,那為什麼,今兒她能為了一個青羽玄介,她反倒願意舍出自己的兒子呢,這個不合常理。
蔣平一看徐良麵色凝重,當時咯兒咯兒一樂:嗨呀我說良子,錯不了,那青羽玄介一日在咱們手裏頭,那玉藻一日就不得安生。她拿兒子來換,不也在情理之中嗎?
徐良呢,無意之中就反問了一句:那麼蔣四叔,那玉藻,她交出了白宗仁,她就不怕 白宗仁心頭不忿,反咬 她一口嗎?
誒,這個,要你這麼說,嗨這 ,也是這麼個理啊。
那除非呀,蔣四叔,除非青羽玄介,對玉藻來說,比這個白宗仁來的更加重要,我說蔣四叔,你說,能不能這個玉藻進宮,呃她幹脆就是受了這位大軍師的指使,這能不能幹脆就是這位大軍師早就安排好的這麼一條計策?
徐良這一句話不要緊,就說一旁的白宗仁, 白宗仁一聽,唰啦這臉色就變了,當時二目圓睜,嘴皮子發(fā)抖。
可徐良也是因為心有疑慮,所以無意之中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一出口,老西兒自己也嚇了一跳,啊呀這個王八驢球球的。
這時候再看蔣四爺,白雲(yún)瑞,房書安,同時間大家夥的臉都綠了,蔣四爺不由得就跟了一句:所以,良子 ,你的意思是,那青羽玄介絕食而死,他,他並非真的要死,他,他他他,他是為了以此為手段,促成這樁人質(zhì)交換,而後逃之夭夭,啊呀,來啊,快給我追。
其實徐良啊,一直以來他對黑劍流這位大軍師始終是心存忌憚,總認為此人心思縝密,難以琢磨,因此對今日跟玉藻走馬換將這個事啊,徐良總覺得事有蹊蹺,就在青羽玄介被林士奇接走之後,沒過一盞茶的功夫,,老西兒這腦子裏頭突然靈光一閃,他就想到,有沒有可能,這位大軍師青羽玄介,他才是玉藻進宮的幕後元兇?你要不然的話,玉藻為什麼對這位大軍師如此執(zhí)著呢?
老西兒當這話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嚇壞了,蔣四爺更是嚇的大叫一聲:來啊,快給我追,給我把那青羽玄介給我追迴來,快。
小弟兄們一聽,唿啦超往上一湧,就打算衝了出去,去追趕林士奇。
可沒等大家夥邁出大門,忽然耳聽得有人高聲報號:孟娘娘駕到,緊接著就見人影一閃,唰啦~嘩嘩嘩~頭前兩個宦官, 兩個宮女提溜著龍旗風旗幟,再往後四條彪形大漢抬著一張鳳輦,皇上坐的那玩意叫龍輦,後宮這些妃嬪坐的就叫鳳輦或者鳳輿,好麼,就這張鳳輦,周身四外刻畫著鳳凰和祥雲(yún)紋飾,外罩著織金的錦緞帷幔,帷幔的邊緣下墜著金色流蘇,隨著鳳輦的晃動,左右輕搖。
往鳳輦上一看,正是新晉得寵的五品妃嬪孟才人。
這孟才人一來,人多勢眾,唿啦超當時把開封府的大門給堵了個嚴嚴實實,喝~老少英雄一看,正待發(fā)怒,可這玩意於理不合,沒辦法,還得止住身形,在包大人的帶領之下,各自向這位孟娘娘躬身見禮:臣等參見孟娘娘鑾駕。
就見這位孟才人端坐鳳輦之上,微微帶笑:諸位卿家免禮平身。
可這時候啊,不僅說老少辦差官火撞頂梁,就連包大人也是氣滿胸膛,當時就見這位左班丞相欻拉往前一跨步,雙手抱拳:老臣包拯,奉了吾皇旨意,執(zhí)掌當朝相權(quán),統(tǒng)領百官。娘娘本是後宮中人,今日突然駕臨開封府,與法有悖,於理不合。老臣敢請娘娘速速擺駕迴宮,方合我朝體統(tǒng)。
好麼,包大人真就是名不虛傳,聽這個話的意思,直接開口攆人了。
哪曾想,那孟才人是毫不在意,當時右手一抬,一旁的宦官趕忙上前,給攙著下了鳳輦,緩步來在眾人近前,仍然是那麼笑麼絲的:誒,相爺誤會了。臣妾今日前來,乃是奉了吾皇的旨意,特來犒勞眾位愛卿。
可大家夥正火急火燎,想要出門把青羽玄介給追迴來,但是這孟才人攔住正門,死活就是不肯讓開,而且慢條斯理,這擺明了不就是為了掩護那青羽玄介逃走嗎?
哎吆可給眾人急的,頭頂冒煙是嘴上起泡啊,徐良一看,事到如今這叫你死我活呀,倘若那青羽玄介當真才是幕後的主謀,這他要出去了跟玉藻狼狽為奸,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此人是萬萬放不得。所以老西兒當時就跟一旁的白雲(yún)瑞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啊,老兄弟,事急從權(quán)你也甭杵著了,快追。
雲(yún)瑞一看,心領神會,當時衝著包大人欻拉一抱拳:相爺,方才卑職接到情報,府衙之外正有賊人行兇,為了保護娘娘的安危,卑職請命,火速拿賊。
包大人聞聽,毫不猶豫,啪啊一擺手:速去速迴。
得令~話音未落,白雲(yún)瑞微微一哈腰,緊接著打墊步飛身形啊噌~唰啦~好麼,也用不著走正門了,整個人直接越牆而過,一旁的笑天王白春,笑麵郎君沈明傑,小太保鍾林一看,心說這不行啊,白雲(yún)瑞一個人勢單力孤,罷了~事已至此,不必多言,啊噌噌噌~~這幾個小夥子,也緊隨其後,跟著白雲(yún)瑞是緊緊追趕。
那位說,徐良怎麼自己不去,蹦不起來呀,老西兒就傷癥未愈,是有心而無力。
再說玉藻一看,啪嗒~這臉色就變了,是柳眉倒豎杏眼圓翻,正待發(fā)作,可一閃念的 功夫,誒,這位又靜下來了:嗬嗬嗬嗬,蒙相爺關照,臣妾感激不盡。來啊,把皇上賞賜的東西都取過來吧。
眾人閃目一瞧,就見幾個宮娥才女款款而出,有的掌中托著嶄新的朝服,有的托著一摞書籍,還有的托著一些個名貴的茶點。哦~這是皇上賞給包相爺?shù)模靠蔀槭颤N偏偏選了這麼個時候,這也太巧了,甭問,一準就是這個玉藻有意為之,那麼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搭救青羽玄介。
徐良是愈發(fā)覺著就是這樣,哎呀隻盼著我那老兄弟,能把青羽玄介給追迴來。那麼按下玉藻這邊虛與委蛇暫且不說,咱們單表玉麵小達摩白雲(yún)瑞,雲(yún)瑞跳出院牆,手押單刀順著三法司刑部衙的方向,是發(fā)足狂奔,白春鍾林這幾個小弟兄們在後頭是緊緊追趕,啊歘歘~~歘歘~~就這個陣勢,把兩旁邊行路的百姓給看的是接連發(fā)出一陣陣的驚唿,啊呀~快瞧,那是開封府的白雲(yún)瑞白將軍,嘩啊~人們是駐足觀看。
雲(yún)瑞管不了這些,他就覺著兩耳生風,誒時間不大,果然就見前方不遠一隊人馬,晃晃悠悠正走著呢,小達摩心中高興,忍不住大喝一聲:吆呔,前麵,休走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