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肅清殘敵
艦長急了，怒聲喝斥：
“混蛋！你們這群混蛋！誰讓你們跑上來的！”
“這麼猛烈的攻擊，一定是荷蘭人來偷襲！”
“趕快下去守在大炮旁邊！隨時準備向該死的荷蘭人開炮！”
一頓訓斥，一半炮手又返迴下麵兩層炮倉去守著，打開全部炮窗，等著開炮命令。
…………
郭少靖清掃完第一艘軍艦，轉(zhuǎn)身跳下小艇，看到另一條軍艦上，西班牙人正在到處點燃火把，整條軍艦燈火通明。
心中好笑，你點得越亮，我越安全。躲在火把陰影中，繞了個半圓朝著另一艘軍艦劃去，悄悄來到軍艦船頭位置。
整理好裝備，還有三個彈匣兩個彈鼓共240發(fā)子彈，十五顆手雷，十顆催淚彈，足夠再打一場大仗。
趁著上麵熱鬧，順著船頭錨鏈爬上船舷，探頭一望，心中暗罵：
“麻蛋！將近一百人吶！得花多少子彈啊！”
“炸他！一條破船而已！”
用雙腳纏住錨鏈，身子縮在船舷下，伸手從胸前背包中摸出個香瓜型手雷，拔了插銷停頓兩秒，朝著人群投出。
轟！轟！轟！……
血肉橫飛，還不等西班牙人清醒過來，郭少靖躲在船舷下安全區(qū)，取手雷拔插銷，雙手忙碌不停，手雷接二連三胡亂飛向人群，滿船亂炸。
十多秒鍾後，爆炸終於停止，最上方指揮臺上幾個軍艦高級指揮官，顫顫巍巍抬起頭，隻見一地狼藉，甲板上攤滿屍體，滿地呻吟蠕動的傷員，到處都有燃著破碎衣料的零星小火點。
“哦！萬能的天主啊！究竟發(fā)生了什麼？”
抖抖嗦嗦爬起身，抓著欄桿站直身子，驚魂未定。
“快！趕快撲滅火星！引燃火藥就糟糕了！”
“十五個爆炸手雷炸完，居然沒有引爆甲板上的火藥桶！這條船的命可真大！船艙內(nèi)還有敵人絲毫沒受傷，讓他們嚐嚐什麼是痛哭流涕。”
迅速從胸前背包中摸出催淚毒氣手雷，從炮窗中投進去，底層投兩個，上麵每層四顆，把十顆毒氣手雷全部投完。
下麵炮艙內(nèi)，聽到甲板上傳來陣陣爆炸聲，尖叫聲，驚魂不定的西班牙炮手以為荷蘭人的火炮正在攻擊。
焦急地等待開炮命令，忽然艙中一個角落燃起滾滾濃煙，嗆鼻刺眼，禁不住雙目發(fā)紅淚水如雨，喉嚨難受。
艙中光線黑暗，混亂中顧不得細看，大聲咳嗽著轉(zhuǎn)身便逃。
“不好啦！船艙也被荷蘭人的炮子擊中起火了！咳咳咳！”
“可能會引爆火藥！咳咳咳！這船現(xiàn)在很危險！”
百多名炮兵紅著眼睛，胡亂叫嚷著，活似一群亡命逃竄的瞎眼老鼠，急匆匆從船艙內(nèi)逃上甲板。
“什麼？船艙也被擊中了？”
“該死的荷蘭人！他們究竟躲在什麼地方開炮？”
西班牙艦長急得團團亂轉(zhuǎn)，拚命伸長脖子四處張望，想找出敵人的火炮發(fā)射位。四處夜空黑黝黝，隻有東方開始泛白，並無火炮發(fā)射的火光看到。
“下去幾個人，先把艙中的火去弄滅。”
“艦長先生！不行啊！火勢那麼大，隨時會爆炸的。而且這煙霧有毒，已經(jīng)熏倒好幾個人，人沒法在艙中停留，現(xiàn)在應該棄船。”
“混蛋！你們都是些懦夫！給我下去把火撲滅！不然！”
“呯！”
艦長舉起燧發(fā)手銃擊倒一名水兵，拉長馬臉喝道：
“他！就是下場！”
……………
聽到上麵亂哄哄，郭少靖悄悄伸頭一望， 船艙入口濃煙湧出，無人敢進。
剛才一頓手雷轟炸，甲板上原有的一百多人隻剩三十多人或輕傷或完好，此刻已經(jīng)爬起身，正在撲滅甲板上火星，手中的槍支也丟了，隻顧埋頭滅火。
艦長站在高高的後艙臺上，正用手中的手銃指著臺下大聲嗬斥。臺下是那群剛剛從船艙中逃上來的紅眼流淚不停咳嗽的水兵和炮手，共有百餘個。
東方開始泛白，岸上的爆炸聲已經(jīng)停止。
“隻剩下自己還沒完工，又得花費兩個彈鼓子彈。”
單手攀住船舷挺身躍上船，人站黑暗陰影中，舉槍扣動扳機，兇狠猛射，暴彈如雨，血肉亂飛，亡者咽氣傷者慘叫。
“什麼！那是什麼武器？”
眨眼間已死了幾十個人，整船西班牙人還沒反應過來，望著那條火舌發(fā)呆。
哢嗒！槍聲戛然停止。
一個彈鼓75發(fā)子彈射完，大殺手左手大拇指一按，空彈鼓脫落，右手迅速換上一個，順手一拉槍栓上膛。
就這麼換彈兩秒鍾時，立即有數(shù)名西班牙人反應過來，瞪著恐慌的眼睛，顫聲恐懼怪叫：
“魔鬼！那是魔鬼！山中的魔鬼來吃人了！媽媽！媽媽！…………”
撲嗵！撲嗵！………
擠到船舷邊縱身躍入大海。頓時一唿百應，幸存者紛紛跟上，下餃子般躍下船去。
“真有魔鬼？”
艦長和身邊一夥人被那些手下叫喊魔鬼嚇了一跳，驚魂之下稍一猶豫，來不及投海，殺手已將槍口對準他們。
“嗒嗒嗒………！”便是一梭子。
艦長和他的幾個小夥伴一陣手舞足蹈，橫七豎八倒下。
看到艦長的慘狀，跳海的人更加洶湧，好些人剛跳下水，尚未冒頭又被上麵跳下的人踩下水去，人疊人互相踩踏，一口氣緩不上來，便沉了下去。
“呯！呯！呯！…………”
三十多個被擠在後麵，來不及跳海的西班牙人，最終還是不能逃脫魔鬼的毒手。
清理完船上幸存者，郭少靖迅速趕到船舷邊，最先跳水逃命者已遊出五十米，舉槍瞄準水中若隱若現(xiàn)的腦袋一一點射，腦漿迸裂，汙血染紅海麵。
連續(xù)在五十米這個距離上射殺二十來人，嚇得剩下的西班牙人肝膽俱裂，浮在水麵不知所措。
趁此機會，郭少靖加緊點射，仍然依著先遠後近的擊殺方法，又消滅了十幾個。
還剩下最後八九人，看似嚇呆了，竟連潛泳也忘了，直愣愣地做了活靶子。
跳上尾艙頂部，抬頭望向城堡，水師隊員站在城牆上，正用弓弩射殺尚存的敵人。
肅清隻是時間長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