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遠處的救援,呂布迴頭一望,卻也望見了那被羌人困住的騎兵。
立馬明白若是自己不去救援,那麼他們必死無疑,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心中卻也立馬下定了決心,提起了方天畫戟,沒有絲毫的猶豫,對著身後的騎兵吼道:“隨我複擊之。”
略帶沉悶的聲音卻能夠清清楚楚的打在戰場之中。
那些騎兵也並沒有太多猶豫,轉身而行,隨著呂布。
無需太多時間,僅僅一場戰鬥,他們就被麵前之人徹底征服了。
若是沒有麵前這位將軍開路,自己等人絕計不可能走到這裏的。
而要拋棄自己日日夜夜相處的那些同袍,卻也是割舍不下的。
而羌人左賢王見此,原本失落的表情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要知道,當呂布突出重圍時,他們就已經敗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去而複還。
“如此做法,不符為將之道。”左賢王繼續指揮著,他覺得此刻必然能夠成功。
可是他也忘了一件事,他們羌族騎兵雖然是精銳,可是也遠不是那不懼死的士兵。
被呂布如此廝殺,士氣早就跌落到了極點。
雖然遠處的戰鼓不停地敲動著,渾厚的鼓聲,卻也沒有給與那些士兵一點點的勇氣。
卻見呂布重新衝鋒,猶如一柄熾熱尖刀刺入那凝固黃油,勢如破竹,無可阻者。
將那些陷入的大乾騎兵解救了之後,又重新殺出了一條血路、迴到了城門口。
此刻的羌人已經被他們殺的膽寒,卻也不敢上前,隻能聽到羌人將領無用的催促。
呂布一人擋住那城門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上前的那些羌人失去了戰鬥的意誌,胯下的馬兒同樣嗅著那兇神風的瘋狂,在原地躊躇。
可是大乾那邊似乎出了一些問題,叫門之後,城門卻遲遲未曾開啟。
如此下去,自己倒無妨,但是身後那些騎兵可就堅持不下去了。
就在呂布思考,是否要帶著這些騎兵把羌人部隊重新殺穿,而後從另外的方向進城之時。
如此之法,那自己身後的騎兵可能十不存一。
城內。
“齊將軍,我們還不開城門嗎?”聽著外麵騎兵的叫喊,管城門士兵們握住絞盤,忍不住問道。
那齊將軍卻搖了搖頭,對著外麵大聲喊道:
\"為了防止羌人部隊進城,還請呂將軍速速清理那些羌人騎兵,我們才能開城門。
不然到時候城破,武威幾十萬的軍民都要因此受傷。
諸位還請快快清理周邊的羌人騎兵吧。\"
這話的意思,其實經不起任何的推敲,因為就算是少部分的騎兵進了城。
偌大的武威還有甕城,根本不可能追著上來。
除非進來的是十多個無上大宗師,能夠守住城門,不然就是一個笑話。
可是麵前此人,似乎就想要將呂布耗死在城外。
因為他們的利益集團是二皇子手下最重要的武將集體。
而此刻的呂布,讓他們感受到了威脅。他們曾經多次邀請呂布,可是被呂布狠狠地羞辱了。
同時二皇子對此人也不對付,就是自己現在這樣做了,他相信,自己也不會是殺身之禍。
在這戰場之中,二皇子這個元帥,對於自己的處置權最大。
到時候,自己隻需要在戰場之中立功,就能抹去這件事情,這就是戰場,能夠無視一些規則,隻需要你足夠強大。
不過就在此時,跟在其身後的張遼也聽到了此言。
一個閃身到他身旁,未等他反應過來。
抬起就是一腳,將其踢飛,看著管理城門的士兵,迅速說道:“速速開門,有什麼事情,本將負責。”
那被踢飛的齊副將卻吐了一口鮮血,說道:“張遼,莫要因為一己之私,壞了大事。
若是城池被破,你負得起責任嗎?你配嗎?”
張遼也不言語,又是一腳,這一腳就沒有留什麼力氣了。
足足將其踢飛了七八米,撞到了牆上這才停下來。
那人吐出一口鮮血,知道自己不會是麵前張遼的對手。
頓時就不說話了,隻是冷冷的看著張遼,眼中滿是惡毒。
他以為張遼是一個有眼色的,懂進退的,到時候呂布死了,還能吸收到自己的身邊,可是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對待。
“開門。”張遼盯著管理絞盤的士兵,點了點頭。
而這些士兵連忙動作,本就是要開門的,被那人阻止了這才未動。
這城門是用純鋼打造,主打一個重,而且時時刻刻都要一支部隊。
若是有強者來襲,都能夠組織雲氣來抵擋。
故而堅固無比,想要升起,卻也要借助機械絞盤。
大乾的所有機械,大多數都是來自荊州風家製作。
很快,隨著絞盤轉動,城門緩緩升起,大乾騎兵紛紛湧入。
迴頭望著斷後的呂布,卻也提醒道,“將軍速進!”
羌人騎兵也想要進入試試,卻被呂布攔在門口,一時間不敢靠近。
此戰的呂布之威已經深深印入了他們腦海之中,可謂是不敢上前。
見著大乾的騎兵走光了,呂布猛地一喝,赤兔飛躍,進了城門。
轉身之後,冷冷的望著羌人一眼,嚇得羌人連連退了幾步。
見著呂布安全進來了,張遼這才讓那些士兵放下了城門。
無人之後,城牆之上,也下起了密密麻麻的箭雨,那些羌人見此連忙逃走。
羌人左賢王遙望這一幕,捏緊了拳頭,心中暗歎。
如此天羅地網,沒有想到這般都讓他跑了。
不過直麵呂布那些騎兵卻不是這想法,在箭雨之下撤退,心中居然還有些放鬆。
想著終於不用麵對麵前這尊兇獸了,呂布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似乎這大乾之中,也有人不太滿意這呂布。”左賢王卻看見了,那城門開的時機有問題。
想來也是大乾那邊將領也有嫉妒麵前此人的。
如此的話,策劃一二,倒也不是沒有第二次機會。
這左賢王同大乾作戰了已久,可謂是心思縝密,對於大乾之中一些派係鬥爭,卻也早就有些了解了。
這些東西就算是他們梁國都有一些,何況是如此大的一個帝國呢?
故而才有這樣一說,到時候讓自己的探子,看有沒有機會,把這樣的一個猛將拉入自己麾下。
若是不能,也要讓其沒有機會在和他們梁國交戰。
將他殺了、或是打迴京城,都是不錯的想法,卻也要好好謀劃了。
此刻呂布滿身鮮血,看了一眼下馬喘息的那些大乾騎兵。
那些騎兵同他一樣,渾身浴血。
從出門的三百,現在隻有不到了八十人,或者對於他們來說,保衛大乾而死,其實也不是什麼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可若是城門能夠早點開啟,起碼還有二十人能夠活下來。
他們或許不該死在這種爾虞我詐之中。
見著張遼,點了點頭,“文遠,如何?”
張遼卻也笑著,誇獎道:“將軍之威,更甚當年啊。”
呂布也露出了豪爽的笑容,他曾經敗過一次。
所以張遼的認可對於他來說,比其他人的言語重要多了。
翻下馬,將赤兔暫時交給了張遼。
怒視倒在一旁,被張遼打飛的那位齊副官,厲聲問道:“是你?”
方天畫戟已經染滿了鮮血,粘稠的液體滴滴落下。
齊副官隻聞到股刺鼻血腥味,抬頭一望,就看見了呂布那滿是鮮血的臉龐,卻見他目光如炬,那方天畫戟已經到了自己麵前。
心中充滿了恐懼,哪裏還有什麼宗師氣度。
忍不住顫抖辨白道:“將軍,莫要殺我,是溫副將叫我如此的。”
到這種時候,還是保命更重要。
可是言罷,呂布沒有給他再多解釋的餘地,方天畫戟就已經出手。
而後一手提著齊副官的人頭,一手拿著方天畫戟。
身上的鮮血,和那人頭滴落的鮮血。
一步一個血印的從城門位置踏上了諸位將領所在的城樓。
就如此這般,走出了一條鮮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