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二他竟敢貪功冒進,不僅吃了敗仗,還被匈奴生擒?”
大乾皇帝聞訊後,臉色瞬間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眼中閃著火焰,仿佛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這一敗,可是破滅了他們速通匈奴的主意了,更讓邊境安寧岌岌可危。
朝堂之下,眾臣議論紛紛,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匈奴若趁勢進攻,大乾又將如何應對?
“好在呂將軍那邊尚能穩(wěn)住局勢。”大乾皇帝又看了下戰(zhàn)報,掃了一眼大皇子。
“那張遼,真乃當世猛將,竟能在如此絕境中保得部分騎兵,實屬不易。”
皇帝感歎之餘,對二皇子的失望之情愈發(fā)濃烈。
原本以為老二是一個可塑之才,到?jīng)]想到,居然是一個廢物,自己還妄想他同鎮(zhèn)國公對抗。
“陛下,北境戰(zhàn)事焦灼,若無主帥統(tǒng)領,軍心動蕩在所難免。
唯有鎮(zhèn)國公能擔此重任,請陛下速速下旨,讓薛達出征,以安邊境,以鎮(zhèn)宵小!。”
樞密院樞密使終於按捺不住,他深知再這樣打下去,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還是百姓受苦,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薛達出征。
如此,那麼邊境的軍士才能服心,才能安定。
不然你讓什麼二皇子打仗,輸了是不是該三皇子?是不是該四皇子了?
他們能打仗嗎?能不能打仗你這個做皇帝的不知道?當然是不能。
這還不如讓六皇子上去當個吉祥物呢?起碼不會送人頭。
大乾皇帝皺了皺眉,若是讓鎮(zhèn)國公真的贏了這鎮(zhèn)壓匈奴的一戰(zhàn),那聲望會達到什麼地步?
現(xiàn)在都這般了....
其實這個時候,大乾皇帝禦駕親征也行,但是他在煉丹,也是不可能的。
其他幾位皇子的路被二皇子走死了,也不可能,到頭來,似乎大乾真的沒有可戰(zhàn)之將了。
當初他登基的時候,幾乎殺斷了大乾將領的幾代人,到?jīng)]想到報應來了,打中了三十年之後的自己。
“陛下,還請鎮(zhèn)國公為帥。”下方百官齊齊喝道。
聽著這些聲音,大乾皇帝終於是沒有了其他的辦法,隻能點頭。
“宣鎮(zhèn)國公為帥,領五萬鎮(zhèn)國騎馳援北境!”
“陛下,呂將軍說,西涼多騎手,希望能夠征兵入伍,支援前線。”樞密使又呈上呂將軍的奏報。
“準奏,即刻在西涼征兵五萬,交予呂將軍統(tǒng)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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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達原本在院中喝茶,倒也顯得有幾分落寞。
他一生為大乾,最後自己其實什麼都沒有留下,對不起父母,也對不起妻女。
但是他唯一對的起的,恐怕就是這大乾了。
突然得了這消息,走入屋中,盯著看了良久掛在一旁的戰(zhàn)甲。
亮銀的戰(zhàn)甲,日日有人擦拭,似乎嶄新沒有一絲痕跡。
薛達知道這一戰(zhàn),或許是自己的最後一戰(zhàn)了。
不管是勝還是敗,不管是馬放南山,還是兔死狗烹。
想到此處眼神一凝,殺意盡現(xiàn)。
若匈奴此戰(zhàn)能徹底臣服,那麼就讓自己來了結(jié)這持續(xù)了無數(shù)時代的戰(zhàn)爭吧。
“來人,著甲!”薛達沉穩(wěn)說道。
而後,五萬鎮(zhèn)國騎從京城朝著北境而去。
這五萬騎兵披著鐵甲,鐵甲由數(shù)百片精細打造的鐵片拚接而成,宛如龍鱗一般覆蓋全身。
手持一桿長槍,腰間一把長刀,頭戴頭盔麵甲。
胯下的駿馬都有妖獸血脈,哪怕承著如此之重裝備,速度也不弱於一般的輕騎兵。
在薛達率領之下,整齊劃一,猶如一人。
就是薛達最精銳的騎兵,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錢。
同樣也是大乾皇帝猜忌他的根本。
因為這五萬騎兵,薛達始終把軍權牢牢的握在手中。
說是鎮(zhèn)國騎,又可說是薛家軍!
倒不是迷戀權利,而是薛達知道,這五萬鎮(zhèn)國騎捏在自己手中,就算大乾將傾。
自己也有最後一戰(zhàn)之力,而不是落入某個庸將手中,讓他們白白丟了性命。
他為鎮(zhèn)國公,自然是要為大乾鎮(zhèn)國,他忠誠的不是大乾皇帝,而是這個大乾。
先前先皇昏庸,天下反叛四起,這才讓他同現(xiàn)在的大乾皇帝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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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前線,那些匈奴抓著二皇子前來攻城,前來勸降城門,不過倒也沒有什麼效果。
二皇子手下那些將領,大多數(shù)都死在了那一次圍攻之下。
畢竟二皇子以為最好的立功表現(xiàn),將自己的心腹都帶著了一起。
現(xiàn)在留下的,反而大多數(shù)都是大乾皇帝塞給二皇子薛達舊部。
就這樣時間緩緩推移,又過了一個月,兩邊的戰(zhàn)線都沒什麼移動。
匈奴無法攻入城池,而大乾這沒有主帥和騎兵,自然也是沒有什麼進攻欲望。
戰(zhàn)場又再次僵持了起來。
直到薛達帶著鎮(zhèn)國騎,或者說薛家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