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距佛門的位置已不到十餘裏。
一抬頭,那佛山便如一座巍峨的巨人,聳立在雲(yún)端之上,
陽光灑下,如佛光普照,威嚴莊重,讓人心生敬畏。
若是放在沒有偉力的世界,物資充足、水源不缺,倒也是一個易守難攻之地。
以佛門武僧的意誌力,無疑會是一個固若金湯的堡壘,足以讓佛門抵擋外敵數(shù)年之久。
可惜,這個世界有修士。
如此多的無上大宗師,其實根本無需太多的商議。
衝過去就贏了,主要還是怕那些和尚逃了出去,報複其他勢力,故而還是需要安排一下的。
大營之中,人數(shù)不少,約十幾人,都是各組織的首領(lǐng),或是一些無上大宗師。
根據(jù)不同地位,落於圓桌周邊。
雖圓桌看似沒有什麼地位所爭,但實際上距離三皇子和六皇子越近。
那麼自然是這次行動越受重視的人。
趙闕倒沒有做什麼事情,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仿佛這場戰(zhàn)鬥與他無關(guān)。
想著這覆滅佛門,現(xiàn)在和自己的關(guān)係已經(jīng)不大了。
自己早就幫三皇子安排的差不多了。
不僅僅有暗處的魔師宮,明麵上還有靈鷲宮的勢力。
畢竟靈鷲宮需要武林秘籍,這佛門傳承,到時候拿到手中。
作為這次的參與者,抄錄一份不過分吧?故而也讓其來分一杯羹。
三皇子現(xiàn)在突然開口詢問自己,讓自己提意見什麼意思。
聽得話語的趙闕一愣,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就望到了在場的眾人已將目光匯聚到了自己身上,似乎等待著自己開口。
不過趙闕也不惱,拱了拱手說道:“麻煩諸位勠力同心,覆滅佛門,本殿下對此不甚精通,一切都聽得三哥的。”
三皇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似又怕趙闕多想,連忙解釋道:“六弟某要多想,畢竟父皇讓我二人覆滅佛教。
自然還需要聽聽你的意見的,既你這樣說。
那我就放心了,由我做主,諸位有何想法,同我說便是,某要打擾了六弟了。”
趙闕隨著其意思說道:“無妨,三哥你隨意施展便可。
我來這裏,不過是撈撈功勞罷了。
不過覆滅佛門也是危險,三哥和諸位還是要注意些安全。”
三皇子聽得這話,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寒光,連連點頭:“自然,自然,六弟你在大營之中,也要注意安全呢?”
而後就指著地圖,同眾人說道:“既如此,六弟將這指揮權(quán)都交於本殿下的話,那麼就看戰(zhàn)場之上諸位的安排了。”
一時間,三皇子就將其才能展現(xiàn)了出來,將這些武林勢力安排的妥妥當當。
這就是三皇子的目的,好不容易能夠有機會同這些武林勢力共事。
就是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時候,要想辦法拉攏一二。
不過現(xiàn)在六皇子同自己是一樣的地位,自己就要在眾人中,稍微確定下兩人主次。
如此,那些武林勢力才會找上自己。
畢竟就算六皇子看起來是一個廢物,沒有什麼修為。
但是其母親是蜀中霍家,天人勢力,可比南宮家強上許多。
並且還娶了鎮(zhèn)國公薛達的獨女,可以說就是繼承了薛達的政治家產(chǎn)。
雖薛達現(xiàn)在沒有帶兵了,可是任誰也不會小覷其在軍隊之中的影響力。
所以三皇子小小打壓一下趙闕,讓這些武林勢力明白,誰才是他們值得投靠的勢力。
特別是靈鷲宮這突然出現(xiàn)的天人勢力,根係不深,自然就是他最佳拉攏的對象了。
至於得罪趙闕,他當然不會太過於在意。
畢竟就連趙闕都說出了這地方危險了,若是被佛門高手報複,也是有可能的。
到時候讓流沙,偷偷出手,刺殺了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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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之中,那些佛門高僧,自也知道了朝廷要來剿滅他們的消息。
隻能跪拜在佛堂之中,閉著眼睛,訴誦著經(jīng)文。
隻派遣一些武僧守住各個路口。
但心中都清楚,這不過是杯水車薪,拖延時間的策略。
若無外界勢力的援助,佛門今日恐怕難逃一劫。
傳承數(shù)萬年的聖地,恐怕就要在他們這一代手中走向終結(jié)。
那麼他們佛門今日恐遭大難,傳承幾萬年的勢力,可能就會覆滅在了他們手中。
隻是他們也不明白,為何他們佛門這麼多年,都未出現(xiàn)一名護教羅漢。
每每有天賦的佛子出現(xiàn),都會莫名其妙的暴斃,難道這一切,都是大乾的計謀嗎?
或者說,是其他皇朝的計謀,不過是大乾繼承了他們的積累罷了。
而在佛山後麵的懸崖洞穴之中,慧無大師也依舊沒有放棄。
他手中提著一個佛教徒,渡入了羅摩真氣。
也發(fā)現(xiàn)其根本承受不住這股能量,也就是他也是沒有任何的靈根的人。
輕歎一聲:“阿彌陀佛,施主同佛無緣,但願以慈悲之心,送施主往生極樂世界。”
言罷,他輕輕一扭,那名信徒便斷了生機,被拋下山崖,化作一灘肉泥。。
下方,白骨堆積如山,猛獸環(huán)繞,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此番因其嚐試而失去性命的佛教徒已經(jīng)超過了上千人。
這還是因為他需一個一個的度入真氣,施展秘法查看,這才耽誤了進度。
若是能夠大範圍的驗證的話,不知可能都死去不知道多少人了。
畢竟不怕死的,想要去往西天極樂世界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
“慧無大師,大乾聯(lián)軍已至山下,中土佛教危在旦夕,您難道不準備主持大局嗎?”
火工頭陀站在一旁見著其動作,提醒道,卻發(fā)現(xiàn)了麵前此人絲毫沒有著急之色,似乎並不在意佛門的生死。
慧無大師輕道:“佛自在心中,中原佛門,命中有著一劫,乃其劫數(shù),若能度過,那麼自然佛陀之功。
若是不能度過,自然也是佛陀之意,這定數(shù),自然不能阻擋,同貧僧已沒有太多關(guān)係。”
苦工頭陀暗罵一聲,隻覺得好狠的和尚,話語之中,說的是冠冕堂皇,實際上不就是怕死嗎?
不過他也無所謂,他的目的就是查找羅摩遺體的所在之處:“那我們現(xiàn)在如何?離開此處?不然等下我們就走不了了。”
“可。”慧無大師對於佛門可沒有一點的懷念,待在這裏,不過是能夠誘騙許多的佛教徒罷了。
甚至佛門之中,知道有他存在的和尚也基本沒有。
“離開此地,勘破紅塵,去市井中尋找有緣人,亦是修行之道。”
“好。”苦工頭陀盯著麵前此人,想著既然要走,你自然要帶走羅摩遺體吧。
在這裏同慧無大師待了一個月左右了,基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去吸收羅摩遺體的生命氣息。
慧無大師雙手合十,輕拜了下那泥佛,那泥佛瞬間崩塌,不過是些泥土罷了。
而後就慧無大師朝著外麵走去,踩在空中,如履平地,沒有帶任何東西。
苦工頭陀更是疑惑,這羅摩遺體,到底在何處?
也不好問,隻能跟著此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