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速度很快,一邊打聽,一邊朝著王家的馬車痕跡追去。
而王家也隻能披星戴月的前進,不敢有太多歇息。
不過除了王硯清還有兩位宗師,其他都是有些疲憊。
最重要的是,馬兒需要休息,他們現在也尋不到替換馬匹。
一行人也隻能找了一個荒廟,暫且整頓。
這座破廟坐落在荒僻之處,四周荒草叢生,在歲月的侵蝕下顯得格外蒼涼。
廟門半掩著,那陳舊的木質門板早已斑駁不堪,上麵紅漆剝落得七零八落。
裏麵一人靜靜地坐在一個角落。
他身著一襲白色長袍,雖有些許陳舊,依舊難掩其儒雅氣質。
麵容略顯疲憊,卻依然俊朗非凡。
那如劍眉毛微微蹙起,幾縷發絲垂落在額前。
手中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小刀,身旁放著一個酒壺。
王硯清見著此人,有些防備。
但是這荒郊野嶺,也沒有其他可以過夜的地方。
連忙說道:“這位兄臺,打擾了,在下一行人。
要去北地投靠親戚,能否在此處暫住一晚。”
李尋歡微微抬眼,看著那一行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淡然。
他輕輕放下手中小刀,聲音略帶沙啞卻又溫潤如玉地說道:
“各位也是旅途勞頓之人,這廟宇倒是個暫歇之所。
相逢即是有緣,不妨一同在此稍作休整,以解疲憊。”
“那就多謝閣下了。”聽得此話,王硯清連忙感謝道。
而後王家老小也從馬車下來,他們不知道為何,家中就到了此處。
不過這是家主命令,也隻能跟著。
不過那王家小妹,見著廟宇那人,眼中卻閃著一絲歡喜。
對於王家這等大家閨秀,如同李尋歡這等模樣的俊俏浪子。
還有他眉間的那絲憂傷,殺傷力,不比他手中的飛刀小多少。
不過王家小妹倒也不敢開口,畢竟王家家教極嚴。
隻是用餘光偷瞄著李尋歡,臉色泛著紅潤,有些羞澀。
幾人看著這廟中神像,正中央的神像也已殘破,色彩褪盡,麵目模糊。
神像下的供桌布滿灰塵,幾隻蜘蛛在角落裏忙碌地織著網。
地麵的石板凹凸不平,縫隙間長出了些許青苔。
王家家主見此,心中悲傷,他們王家可是書香世家,哪堪到了如此下場。
感歎道:“想當年此處想必也是人來人往,今卻空留破廟,獨對風雨,實乃人生無常之寫照也。”
王硯清對於他老爹的睹物思人表示無所謂。
見著周圍環境,若是有人襲來,應該如何對敵。
有些警惕的見著李尋歡,如此俊俏模樣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修為。
半夜,絲絲涼風吹過破落漏風的廟宇。
李尋歡聽得了些許風聲,睜開了眼睛,而後拿起了身邊的葫蘆,喝了一口酒。
本就注意李尋歡的王硯清也立馬警惕的看著周圍和李尋歡。
卻見李尋歡來了一句:“夜半,這破廟倒也熱鬧,沒想到還有人前來打擾。”
聽得此話的王家眾人一驚,看著周圍,擔憂的問道:“誰?”
沒有等到李尋歡的迴答,因為仙島的眾人,已經來了。
王硯清犯了一個大錯,那就是他根本沒有想到,仙島的那大宗師居然會親自追上來。
而且還帶著盟友,若是如此的話,其實不管歇息還是不歇息。
他們一行人,帶著妻兒老小,就不可能從大宗師的手中逃出去。
卻見廟外聲音傳來:“你這王家,跑的倒是挺快。
但終究是沒走掉,反而是走到這荒郊野嶺之中。
也算是方便我等,殺了你埋在這裏,也不會任何人知道。
若是在城中,還有注意一下影響。”
那張長老,帶著三人連忙說道,而那三人,則是圍在了廟宇周圍。
“三位師兄弟,麻煩了,此事迴去,請你們喝酒。”
張長老如今勝券在握,對著三位仙島弟子拱手說道。
那三位倒也沒有什麼話語,既然來了,自然是給了張長老的麵子。
不過是一個家族罷了,他們仙島中人,滅了就滅了,還能如何?
“把東西交出來,留的你等你個全屍。”
那張長老瞇著眼睛,開始找著那聖人墨寶的位置。
“張長老,若是我等將東西交於你,能否給在下妻兒子女留的一條性命。”
王家主上前兩步,歎息一聲。
將那聖人墨寶拿了出來,對著張長老說道。
張長老聽得此話,看著那聖人墨寶,貪婪無比,卻也哈哈大笑:
“你說呢?隻有死人才能不礙事。”
這王家怎麼可能留的,畢竟是聖人家族,萬一還有什麼認識的強者,也是麻煩。
死了自然就是人走茶涼了,就算是強者上門,東西給了上人,也沒有其他辦法。
“父親,莫要求情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身後的王家子弟,也是奮力一喝。
就在王家眾人,沒有辦法,準備殊死一搏時。
“寶物雖好,卻也抵不過人心善惡。
你這般行徑,遲早會自食惡果。”
李尋歡輕抿一口酒,語氣中帶著一絲歎息,而後緩緩的站起身來。
“在下李尋歡,今日之事,我李某既然遇上了,便不會坐視不管。
放下屠刀,諸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似乎是聽得了王家眾人,還有一個外人。
這等話語,聽得這仙島四人,也是連連笑道:
“哪裏冒出來的鄉野村夫,還想學那俠客行俠仗義?
我等乃仙島做事,豈能是你能插手的,不過既然你看見了,那就留下來吧。”
他們四人也是有這個底氣的,其實最強的就是那仙島內門弟子。
雖比不上真傳,但但是三人聯手,恐怕也能對付一些無上大宗師。
在這個無上大宗師就是頂點的大乾,四人怎麼可能懼怕麵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