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他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咖瓦又重複了一遍。


    “咖瓦巫醫不如把一切都告知村民們吧，現在正是時候！”張鈺瀾知道咖瓦肯定有個關於司祭的秘密，不然他不會那麼憎恨司祭！


    “你說的對，這個秘密已經在我心裏埋藏了幾十年，如今也該讓它被人知曉了！”咖瓦歎了一口氣，現在確實是最好的時機。


    “他根本不是什麼神的使者，他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四十二年前，我還是水娃這麼大的時候……


    那時的司祭是他的師父，我當時也是非常崇信老司祭的，直到那一天的到來！正是像現在一樣，發生了水患，糧食顆粒無收。


    老司祭也說是水神發怒了，讓村民們把僅剩下的所有糧食和牲畜都拿出來祭祀水神，然而糧食和牲畜祭祀過後，大雨還是未曾停歇。


    老司祭又說水神並不滿意那些祭祀品，需要用童男童女祭祀才行！村民們已經走投無路，聽信了老司祭的話，真的選出了一對童男童女！而童女便是我那才六歲的親妹妹妮婭！


    老司祭讓村民們把我的妹妹和童男一起送到了水瀧洞內，等待著大水把他們淹沒吞噬！我因為舍不得妮婭，便偷偷跑去水瀧洞想再看看她。


    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待他們的根本不是什麼水神！而是那兩個披著人皮的魔鬼！老司祭和他的徒弟，他們竟然…竟然在淫…穢，猥褻我的妹妹和那個男童！”咖瓦雙目通紅，眸子裏的仇恨之火仿佛要把他侵蝕殆盡！


    “！！！畜牲！”張鈺瀾聽到此處亦是憤怒不已，那童男童女還是五六歲的孩子啊！居然被，被那樣糟蹋了！


    “他們邊做那齷齪下流的行徑，邊放肆大笑！說村民們真的太好騙了，不僅對他們言聽計從，還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他們！甚至連幼童都………


    等到我妹妹他們沒了氣息，他們便直接把人拋進了水瀧洞底！之後便跟村民說，他們已被水神帶走了！”咖瓦渾身顫抖不已，他恨自己當時太過弱小，無法拯救妹妹！


    也恨自己對老司祭無比崇信，親眼看著妹妹成為童女而沒有阻止（雖說當時根本無法阻止）。


    “你，你說謊！你這是汙蔑，司祭大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狗子完全不相信，憤怒的出言反駁。


    “就是，司祭大人不是那種人……我不相信！”腦殘粉都不敢相信。


    “咖瓦爺爺才不會騙人呢，司祭才是大騙子！小石頭都醒了，你們還不相信嗎！”水娃生氣的衝著狗子說道。


    “水娃說的沒錯啊…小石頭真的醒了啊……”看著石嬸子抱著小石頭出現在屋門口，村民們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竟然是這樣！難怪咖瓦巫醫自那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咖瓦巫醫，你為什麼當時不說出來告知大家！這樣的話，大家就不會……”


    “是啊，您為何要隱瞞啊……”


    “嗬，他當時說了會有人相信嗎？他不過八歲孩童，說了之後恐怕會惹來殺身之禍吧！”張鈺瀾冷笑一聲，眸中盛滿寒光。


    “………”眾人沉默，確實，當時的村民是不可能會相信一個八歲孩童所說的話，就連他們現在都覺得不可置信呢！


    “你…你血口噴人，我，我沒有做過那種事情……我沒有……”此時的司祭有些精神錯亂，一是看到麵前確實已清醒過來的小石頭，二是因為咖瓦說出了他的秘密！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有沒有做過那些事情，隻需讓人去水瀧洞洞底找尋即真相大白！那些以祭祀之名，被你們玩弄致死的童男童女屍骨至今還在那下麵沉睡著呢！”咖瓦之所以一直未把屍骨尋找出來，正是為了有朝一日當做證據扳倒司祭！


    “你們把水瀧洞當做是水神居住的聖地，而劃為禁地不許他人接近，不就是為了掩蓋你們所犯下的累累罪惡嗎！”咖瓦步步緊逼，憎恨無比的看著司祭。


    “不，不是我，我沒有……是老司祭，對，都是老司祭做的！我，也是被老司祭欺騙了而已……我！”司祭已經徹底慌亂了，他萬萬沒想到咖瓦竟然早已知曉了他們的所作所為！難怪自那之後他便逃離了村子，成了巫醫後經常處處與他作對！


    “！！！你！”司祭的聲音戛然而止，雙目圓瞪的看著麵前冷漠至極的少年，嘴角流出大量鮮血。


    “你、死、不、足、惜！”張鈺瀾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幾個字，隨後抽出利刃，司祭緩緩倒下，死不瞑目！


    這是張鈺瀾第一次親手殺人！她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憤怒，看著司祭還在狡辯，她忍無可忍，順手抽出蓋聶的劍刃直接刺穿了他的心髒！這種禽獸不如的畜牲，罪無可恕！


    【原來殺人是這種感覺啊……】張鈺瀾並沒有因為第一次親手殺人而感到害怕，雖然她是因為憤怒而殺了司祭，但她認為這司祭確實該死！殺了他，她沒有一絲的心緒波動！


    “殺，殺人了！你，你居然殺了司祭大人！我，我要去官府告你們！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狗子看著死不瞑目的司祭，頓時呆滯了，隨後又很快反應過來，這個秦人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人！


    “哈哈哈哈，去官府告我？你們不是根本不把大秦官府放在眼裏的嗎？你們不是從來都不相信官府的嗎？你們不是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大秦的子民嗎？怎麼，現在想起來依靠大秦官府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他該死！”張鈺瀾譏諷的看著狗子哈哈大笑起來。


    “就，就算如此也應該由官府給他定罪，要死也是由官府執行，你，你這是私人泄憤行為，也是，是犯法的！”狗子出言反駁，他最尊敬，最愛戴的司祭大人居然就這麼死了！司祭大人可是說過要讓他當下一任司祭的！這個秦人打碎了他的司祭美夢！


    “嗯，你說的沒錯，確實該由官府執行！所以…我才親自動手殺了他啊！”張鈺瀾諷刺的看著狗子說道。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狗子有些懵逼，他這到底是何意？


    “因為他是大秦的侯爺！他有權利與義務為民除害！”咖瓦向眾人說出了他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