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張鈺瀾便領(lǐng)著曆師前往了造紙坊。
“侯爺!”剛下馬,李管事就迎了上來。
“李管事,如何了?”
“迴侯爺,一切準(zhǔn)備就緒,還請侯爺示下。”李管事非常恭敬的迴道。
“李管事,讓所有人過來集合吧。”
“是,侯爺!”李管事急匆匆的去執(zhí)行張鈺瀾的命令。
不出一刻鍾,所有農(nóng)家弟子皆已到位,並且排列整齊,等待俠魁的指示。
“大家好,我是農(nóng)家俠魁張鈺瀾,這位是農(nóng)家六大長老之一的曆師。想必經(jīng)過這幾日的所見所學(xué),大家都已知曉這裏是做什麼的。
從今日,咱們這造紙坊正式開始製作各種類型的紙張,此事重大,所有農(nóng)家弟子皆需保密,不可外傳。
今後造紙坊的一切事宜都?xì)w曆師長老掌管,農(nóng)家所有弟子都需服從曆師長老的命令與安排行事!
大家都聽清楚了嗎?”張鈺瀾把事情都交給了曆師去管,她則很自然的當(dāng)起了甩手掌櫃……
“謹(jǐn)遵俠魁之令!”農(nóng)家所有弟子整齊出聲領(lǐng)命。
雖然大部分農(nóng)家弟子都是第一次見到張鈺瀾,可他們對俠魁本就忠心耿耿,且都非常敬佩仰慕張鈺瀾,都以張鈺瀾是農(nóng)家俠魁為榮!所以俠魁之命,絕無人會反抗!
這之後,張鈺瀾便沒再管理造紙坊的事情,而是一門心思的泡在造紙坊的書房裏,想著其他紙類的製作方法。
【唉…製作油紙就得用到桐油,秦朝有桐油嗎?】張鈺瀾有些頭疼,桐油是桐樹的種子壓榨而來,她並不知道這個時期有沒有桐油,之前也沒了解過這種事。
“五弟,你找我?”朱家在門口敲了敲房門,出聲詢問道。
“大哥,快進(jìn)來!”張鈺瀾急切的讓他趕緊進(jìn)來。
“五弟這是遇到何事了?這麼急忙找我過來?”朱家不禁有些好奇,五弟居然會如此急切的尋他。
“大哥,你知道桐油嗎?”張鈺瀾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起來。
“五弟需要桐油?是因為之前說的油紙傘?”朱家一聽恍然。
“不愧是大哥,確實是為了這油紙而需要桐油,聽大哥這意思,想必知曉桐油了。”張鈺瀾放下心來,朱家這話讓她確定秦朝是有桐油的。
“這是自然,桐油一般是漆匠用於油漆之中,始用於製作竹簡和黑漆食器,其後則是黑漆其外朱漆其內(nèi)的祭器。”朱家為其解釋道。
【臥槽,沒錯啊,油漆和顏料就是混合油調(diào)製而成的啊,沒想到這油居然是桐油,這下倒是省事了。】張鈺瀾突然想了起來,秦始皇陵的兵馬俑不就是用油漆顏料上色的嗎?
“大哥,我需要桐油,你能幫我購置嗎?”張鈺瀾直接讓朱家去買,他肯定是有辦法和門路的。
“為何要去購置?五弟不如直接建造一個桐油煉製坊,這樣一來不是更省事嗎?”朱家認(rèn)為這桐油可是他們長期需要之物,直接自己煉製不是更好?順便還能賣出去……
“呃…那這事就交給大哥了。”張鈺瀾挺佩服朱家的,不愧是天生的商人!
“好!”朱家也不推脫,他正覺得可以擴(kuò)張一下生意門道呢,五弟說的油紙傘肯定會很暢銷的!
“多謝大哥。”反正張鈺瀾覺得,隻要不用自己操心的,她都同意。
而後她又畫了油紙傘的樣式拿去了木製坊給田虎,讓他提前把傘骨傘架製作出來,到時候直接糊上油紙便可。
“田虎,這就是你之前說的油紙傘?”班大師聽田虎說過油紙傘,一直很好奇來著,張鈺瀾一拿出油紙傘的圖案,他便率先接過來觀看了。
“是五弟告訴我的。”田虎也很好奇這油紙傘的。
“侯爺,這油紙傘具體該如何製作?”田虎並沒有看明白這傘是怎麼做的。
“那個…具體怎麼做我並不知曉,我隻知道它打開後是這樣的,收起來是這樣的。”張鈺瀾就畫了兩張圖,一張是打開後的,一張是收起來的。
“它是由一根傘骨,許多根傘架組成的,可以自由打開收攏……這裏還有個活動卡口,打開的時候這裏就會卡在上麵,把這個卡口按一下,便能收攏了。”張鈺瀾大概說了一下傘的構(gòu)造與使用方法。
即使幾千年過去,油紙傘與現(xiàn)代的雨傘相差並不大,倒不如說,油紙傘的工藝比現(xiàn)在雨傘複雜多了。
所以張鈺瀾也隻知道個大概,具體如何就交給田虎和班大師他們了,想必這對他們來說並不難。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我便與班大師好好研究一番,保證成功給它做出來!”田虎和班大師其實已經(jīng)差不多理解了,這對他們這種木匠來說確實不是很難。
“如此便多謝班大師和四哥了。”張鈺瀾拱手致謝。
“侯爺客氣了,老夫還要多謝侯爺?shù)钠嫠济钕肽兀 卑啻髱熞呀?jīng)手癢癢了,恨不得馬上就開始製作了。
“嗬嗬,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四哥,這邊就交給你了哦!”張鈺瀾笑著跟田虎說了聲,便離去了。
“放心吧,五弟。”田虎當(dāng)即就和班大師討論起來。
“侯爺!”張鈺瀾剛迴到莊子上,身後就傳來了兩道清脆的女聲。
“三位這是?”迴過頭,張鈺瀾有些詫異,虞姬和玉麗還有青娘三人怎麼同時過來找她了?
“侯爺,小女有一事相求。”
“侯爺,小女有一事相詢。”
玉麗和虞姬不約而同的開口說道。
“額,三位請就坐,不必著急,慢慢道來即可。”張鈺瀾不禁扶額,虞姬肯定是想知道項羽的消息。
玉麗有何事求她?這讓張鈺瀾很是不解。
“侯爺,阿羽他…他怎麼樣了?他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虞姬紅著眼睛急切的詢問道。
天知道她知曉項羽去了南越打仗,而後又遇到了瘟疫之後有多擔(dān)心啊!這些時日,她都日夜焦心,痛苦的等待著。
“虞姬姑娘,項羽他很好,並沒有受傷,也沒有患病。想必不出幾日,他便與大軍同歸了,你且安心。”張鈺瀾看著淚懸欲滴的虞姬,柔聲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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