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張鈺瀾前往了鐵官署上值。
“陳平,鐵官署近來如何?”張鈺瀾這甩手掌櫃象征性的詢問了一句。
“侯爺,鐵官署一切如常。”陳平公事公辦的迴應(yīng)。
“徐夫子和纏子前輩在忙些什麼呢?還有墨家弟子們都在幹嘛呢?”張鈺瀾比較好奇這墨家之人到底在忙活些什麼,連過年都不曾露麵,一直待在鐵官署。
“墨家弟子與鋼鐵坊的匠人們正在加急煉製各種鋼鐵甲胄,至於纏子前輩與徐夫子則一直在研究侯爺之前所說的那個什麼炮管。”陳平對那個炮管真的是一竅不通,所以也幫不上什麼忙。
“走,去看看。”張鈺瀾算了算時日,差不多四個月了,纏子前輩他們應(yīng)該有些眉目了吧。
“纏子前輩和徐夫子居然一直住在鐵官署?”聽到陳平的話後,張鈺瀾詫異極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都未曾踏出過鐵官署一步。
“是的,侯爺,陛下之前賜了個大府邸給纏子前輩和墨家一眾弟子,可他們卻一直居於鐵官署內(nèi)潛心研究。
見此情景,陛下也算是默許了他們?nèi)绱诵袕剑匾庠阼F官署內(nèi)為其建造了起居室和研究工坊。”陳平已經(jīng)被纏子前輩還有墨家眾弟子的這股研究勁給折服了。
他們經(jīng)常廢寢忘食,不眠不休的探討研究,以至於陳平還得負(fù)責(zé)起他們的生活起居來……生怕他們累倒了。
“陛下真是體貼啊。”張鈺瀾笑著搖了搖頭,政哥可真是個良心老板。
“侯爺,到了,纏子前輩和徐夫子一直待在這工坊之中呢。”大約一炷香後,陳平領(lǐng)著張鈺瀾來到了鐵官署東區(qū)。
鐵官署東區(qū)較靜謐,人員往來少,除了巡邏和定時駐守的士兵,幾乎沒人會過來東區(qū)。
嬴政幹脆就在這東區(qū)為纏子和墨家眾弟子建了安居之所還有研究工坊。以便他們能潛心研究。
“纏子前輩,徐夫子,久疏問候,近來可安好?”陳平剛推開工坊門,張鈺瀾便看見兩個蓬頭垢麵的老頭正領(lǐng)著七八個墨家弟子埋頭苦幹呢。
“嗯?你小子終於舍得露麵了?”聽到是張鈺瀾的聲音,纏子抬頭望了他一眼,而後非常吝嗇的給了他一個老夫很忙,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眼神。
“額…纏子前輩勿怪,我最近確實有些繁忙……”張鈺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纏老頭和墨家眾弟子都是研究狂。
“你小子來的正好,快來看看這個如何。”纏子倒是不甚在意,反正他來不來都一樣……
“不愧是纏子前輩,這麼快就做好了!呃…不過…這好像有些不對勁……”張鈺瀾正佩服著他們居然已經(jīng)做出來了呢,沒想到麵前的東西卻讓她有點傻眼。
你說它不是大炮吧,又挺像的,你要說它是大炮吧,又不太對。隻因麵前的大炮與張鈺瀾所見過的有點不一樣。
“纏子前輩,這炮身後麵的…腳…是怎麼迴事???”張鈺瀾有些哭笑不得,這大炮居然還長腳了,還是三足鼎立的那種……
“什麼腳,這是後座穩(wěn)固器!按你之前所說,若是想要發(fā)射出炮彈,那就必須穩(wěn)定牢固才行,不然後座根本無法承受其爆發(fā)力!”纏子有些不爽的迴道。
“額,那個…纏子前輩,其實這大炮是能移動的,並且它是配有專門的炮架和炮車的……”張鈺瀾連忙向他解釋道。
“你是說這個?”這下輪到纏子傻眼了,這東西就是炮車?他還以為這畫的是用來運輸大炮的馬車呢……
“額,是的,這炮身與炮架是還有炮車是一體的……”張鈺瀾還以為他們能看懂的,遂當(dāng)時沒有說的太清楚。
“這炮架也是鋼鐵的?”徐夫子突然出聲詢問。
“不,這炮架倒是可用木材製作。”
“你小子怎麼不早說!害得老夫還畫蛇添足了!”纏子有些生氣,這臭小子真是的,也不說清楚點,害他們還在這個問題上麵花費了不少功夫。
“……是我的疏忽,還請纏子前輩莫怪。”張鈺瀾隻能先承認(rèn)錯誤……
“這東西倒是按照你之前所說製作好了,不過能否使用,還得先試驗一番才行。”徐夫子摸著胡須說道。
“小子,那什麼炮彈可曾製好?”纏子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試驗一下了。
“目前還未可知,我現(xiàn)在就去了解一下。”迴來這麼久,張鈺瀾還沒去科學(xué)家實驗室看過呢。
“也好,那我們就趁這個時間把炮架做出來。”徐夫子亦是心癢難耐,想著趕緊試驗試驗。
“如此便辛苦大家了。”張鈺瀾也不多做停留,直接趕迴了府邸,而後前往了地宮實驗室。
“侯爺!”盧生等人近段日子有些頹廢,因為他們都在拚命的製作張鈺瀾所說的炮彈,而目前隻能勉強算是成功了。
“炮彈製作進展如何了?”張鈺瀾開門見山的問道。
“稟侯爺,您之前所說的散彈與開花彈已成功製作了出來,可……”盧生老老實實的迴答。
“哦?是遇到什麼困難了?直說無妨!”張鈺瀾有些詫異,不是已經(jīng)製作出來了?為何還這般吞吞吐吐的?
“侯爺請看,這最關(guān)鍵之處在於炮彈的引線無法固定。”盧生隨後拿著一個實心鐵彈給張鈺瀾過目。
“原來如此。”張鈺瀾看後,也明白了盧生的意思,原因在於鐵炮彈的引線。
鐵炮彈與陶土炮彈不同,陶土炮彈在製作之時便能提前固定引線,鐵炮彈卻沒有辦法提前固定。
“既然這樣,為何不像陶土炮彈一般用泥土固定住?”張鈺瀾迴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對炮彈這方麵還真不太懂,隻能隨口建議。
“迴侯爺,這個辦法我們已經(jīng)試過,泥土無法固定炮彈內(nèi)部,反而會滲進去破壞炮彈內(nèi)部的火藥比例。”盧生苦笑,這辦法他們一開始就試過了。
“那木頭塞子呢?”張鈺瀾想起了前世的紅酒木塞。
“木塞?”盧生等人麵麵相覷,有些懵逼,他們倒是沒想到用木頭去塞住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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