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請恕我等才疏學(xué)淺,這兩位患者的傷勢我等真的迴天乏術(shù)……”經(jīng)過一番診斷,大夫們皆是束手無策。
“藥王爺爺……”張鈺瀾其實也明白,這樣的傷勢就算是放到現(xiàn)代這醫(yī)療條件下,若是不及時做手術(shù)止血,輸血,恐怕也救不迴來吧……
“老夫已然盡力了……”藥王搖了搖頭,這傷勢,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此時的北街哀嚎哭泣聲不斷,死者與重傷者的家屬們都陸陸續(xù)續(xù)趕了過來。
“李信將軍!”張鈺瀾正在苦思冥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給這兩位大動脈破裂的患者做手術(shù),可惜她不懂醫(yī)術(shù)啊,再者,這也沒有麻醉藥跟醫(yī)療器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患者一點一點的死去。
突然,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了下來,張鈺瀾仰起頭便看到李信那張茫然無措的臉。
“難,難道他是你……”張鈺瀾詫異不已,看李信的這副神情,麵前這位重傷患者莫不是他的家人?
“李…伯……”李信盯著渾身浴血,雙眼緊閉的李伯喃喃喊道。
“砰!”突然,李信神情一鬆,身形直挺的倒了下來,好巧不巧,倒黴的張鈺瀾久違的再次感受到了泰山壓頂?shù)淖涛丁?br />
“瀾丫…小子!”藥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差點直接脫口喊出瀾丫頭……不過他現(xiàn)在雙手不得空,愛莫能助。
“五弟!”朱家也是立即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可惜他離得有點遠(yuǎn)。
“…………”嬴政站在二樓窗口看著下麵這一幕,頗有一種熟悉之感……迴想之後,默默的心疼了張鈺瀾幾秒,這小子還真是…挺倒黴的……
“李信!”張鈺瀾挪動了一下,李信絲毫沒有反應(yīng)。
“他已經(jīng)暈過去了……”藥王看了看李信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已然暈厥。
隨後張鈺瀾在眾人的幫助下成功脫離了李信的泰山壓頂。
“五弟!你受傷了!”朱家扶起張鈺瀾後,發(fā)現(xiàn)他的後腦勺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臭小子,快給老夫看看!”藥王一聽她受傷了,立即準(zhǔn)備上前給她治傷。
“唔…藥王爺爺,我沒事,您先給其他患者治療吧,我這隻是小傷而已。”張鈺瀾捂著後腦勺,確實感覺有些刺痛,想必是剛剛撞的。
“少囉嗦,這腦袋受傷可大可小,萬一撞傻了可怎麼辦!你小子想變成傻子嗎!”藥王才不管那些呢,在他心裏,張鈺瀾才是最重要的。
“藥王爺爺,您聽我說,我的傷勢真的不嚴(yán)重,讓其他大夫幫忙包紮一下即可,您抓緊時間救治其他患者吧。”張鈺瀾亦是不肯退讓半步,她這傷應(yīng)當(dāng)是不嚴(yán)重的,畢竟她還清醒著呢。
“該診治的都診治了,接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那些輕傷患者自有其他大夫去診治。”藥王不由分說的扒開她的手,而後認(rèn)真查看起來。
“他說的不錯,小瀾你老實讓其診治!”說話間,嬴政已然下了樓,來到了張鈺瀾的身邊。
從剛剛聽到他受傷了,嬴政就完全坐不住了,立即戴上麵具下了樓。
“唔……”聽到嬴政的話,張鈺瀾壓根不敢反駁,隨即乖乖聽話讓藥王診治,且她此刻確實已經(jīng)開始發(fā)暈了。
“臭小子,還說不嚴(yán)重!這傷口再深一點,不傻也廢了!”藥王看清傷口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傷口可不止破了點皮而已!
“唿…唔…”隨著藥王碰觸傷口,張鈺瀾痛唿出聲,這下腦袋更暈了!隨後她便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小瀾!”嬴政本能的抱住了倒下的張鈺瀾,震驚不已,他居然傷的如此嚴(yán)重嗎?看他剛剛還一副平靜的樣子,嬴政還以為他隻是擦傷了而已。
待張鈺瀾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茶館內(nèi),而旁邊不遠(yuǎn)處躺著還未清醒過來的李信。
“藥…王爺爺…”張鈺瀾的聲音有些沙啞。
“臭小子,你怎麼這麼快就醒了!”聽到聲音後,藥王立刻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並沒有出現(xiàn)高熱的情況。
“我睡多久了?那些患者如何了?李信將軍他……”張鈺瀾立即出聲詢問起來。
“你先管好自身吧!這才剛過半個時辰呢,那些輕傷患者已無大礙,至於重傷患者……已逝去了…其中一位死者是這位李信將軍府邸的管家。”藥王把她想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她。
“隻是管家?”張鈺瀾不禁詫異,管家就能讓李信如此失態(tài)?乃至?xí)炟?想必這管家對他來說意義非凡!不然他怎會如此深受打擊!
“李信從小便是這管家一手帶大的,兩人情同父子,感情至深……他如此傷慟欲絕,乃是情理之中……”嬴政一直留在茶館並未離開,聞言便出聲為其解惑。
“原來如此……”張鈺瀾低聲呢喃起來,心想著待會李信醒來該如何安慰他。
“他醒了!”藥王突然出聲說道。
“。俊睆堚暈戇沒反應(yīng)過來藥王說的是李信已經(jīng)醒了,而後順著藥王的視線看去,才發(fā)現(xiàn)李信正睜著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眸盯著天花板。
“李…信將軍?”張鈺瀾試著唿喊他,可李信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李信將軍……”張鈺瀾伸出去在他眼前揮了揮,還是沒有反應(yīng),他的眼眸此時並沒有焦慮,意識好似也並沒有迴籠。
“讓他再靜一靜吧!”嬴政打斷了張鈺瀾的唿喊。
“是,陛下!”張鈺瀾點了點頭,遂又坐了迴去。
“陛,陛下?”李信聽到陛下二字,神情有了波動。
“嗯,是朕!辟S即取下麵具,麵帶關(guān)切的看向李信。
“陛下!臣失禮了!”李信頓時猶如垂死病中驚坐起,急忙想要行禮。
“愛卿無需多禮……”嬴政製止了他,讓其不必在意。
“謝陛下!”李信堅決不再躺著歇息了。
“………”突然,李信好似想到了什麼,目光開始呆滯起來,來不及思考,雙腿已然向著茶館外而去。
而茶館外的街道已然被清理的差不多了,除了地麵上斑駁暗紅的血跡證明他之前所見並不是幻覺之外,再也找不出一絲不久前還發(fā)生過重大事故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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